施施然请原谅我的表里不一很多时候,我向人们展示颌首的优雅心里却在爆发阵阵冷笑。我不知道该向谁说抱歉,就如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从何时脆弱成了一根劣质的钢丝——需要凝神屏息,用一根长而空的竹竿开道,才能保持平…
程维理发店熊氏兄弟南昌最后一家理发店的主人老哥俩年过八旬在船山路为人剃头大半生从三分钱一个到五毛一元一元五角五元那些手指下摸熟了的脑袋瓜儿逐渐凋谢直到近几年有的剃了一个光头刮过脸后再也不见也都稀松平常…
马新朝保持沉默我不是一个人我是一群人,一群的我,我们有着众多的屋顶,路,嗓音,方向它们只是暂时地租用我的身体我无法代表我,或是其中的某一个我与你说话时,只能一个人说话一个嗓音,众多的嘴唇闭着它们在暗处…
俞强1走下车站,望不到尽头的暮色城市,变成了一片荒野没有一只鸟从头顶飞过沼泽地,有一条路通向破房子的窗口自行车从那里露出两个把手我走近时,它仅仅是两个没有轮子的把手而前面的路已经被蕨类湮没荒野,变成了…
杨方务川,秋赋这就是用一条河流两座山脉拥我入怀的爱人他将带我回到昔日山林寂静的家门亲爱的果子狸正踮起脚尖等待熟透的浆果落下秋风分开草木,给我梅花鹿角一样分岔的小径流泉和山涧,那听不清的琴音神秘低语,呼…
高建刚那是藤椅中的我冬天树枝的狂草写满窗户一块调色盘上的蓝色在红瓦顶之间,那是海油轮很长时间才能通过有人长久伫立,那是路灯保持花园小径的沉默一块石头落下,那是麻雀接着落下一群叫声它们是树木唯一的叶儿有…
叶丽隽灰姑娘十八九岁,各地辗转曾经学画度芳年有段时间,求学于高村的一个画室我、育红、竹林和小园彼此形影不离一起写生,临摹,挨训一起高谈阔论,踌躇满志我们曾漫步于广阔的原野在一座空坟前停下脚步看四脚蜥蜴…
董忠堂父亲的路父亲的路走了70年,像村后那条乡间小路,数不清多少弯曲,也数不清多少坎坷。又像屋旁那条弯曲的小河,流淌的不仅是幸福和欢乐,更有不尽的汗水和酸楚的泪。父亲走后,我一直想写写他老人家,这么多…
蓝角山东日照圣谷山茶场绿茶/红茶特约刊登死,即勋章从历史叙述的角度着眼,死亡是对过往事物与生命抗争的最恰当概括。在它的面前,一切争论变得毫无意义。我们在追悼会上听到的对一个人的颂词,足以遮蔽他曾经的苦…
金锦山东日照圣谷山茶场绿茶/红茶特约刊登寸草难报三春晖母亲离开她所挚爱的这个世界已经整整13年了。坟草荣枯,物换星移,岁月洗去了多少浓浓淡淡的记忆,唯独对母亲的思念有增无减,至今常在梦中看到老人家慈祥…
郭宝庆银杏赋开有史纪年,又名活化石。祖类石炭纪,目录两亿年。侏罗有今种,上溯古新前。盛衰天定,今发华夏。欧美不存,一株东瀛。九州鲁苏蜀,魁首在郯城。干修颀而挺拔,股丫壮而舒畅。或枝繁虬怒,绿叶闪光。或…
商震宋人董遇是个好学之辈,又勤于劳作,便把读书习文的事儿放在三个时间段,即夜为昼余,雨为晴余,冬为岁余。由此可知,董遇是个北方农民。夜为昼余不必多言;雨时不能耕作,便是晴之余;冬天大地封冻,无农活可做…
西可落日崖畔上,直立着一棵只有半片黄叶的向日葵十二个时辰的记忆子弹的速度击灭所有的路灯世上最古老的婚礼我看到泪流满面的新娘被魔鬼抢走去河边读书一个美丽的女孩在河边读诗这里是河水流过的地方这里是我读诗的…
黄离我们用冷静而浅灰的语调叙事描述街边某家茶叶店、小吃铺或纤细的胡同我们从街头走向街尾,穿过想象构成的网他们的目光多是冷漠,少许鄙视但与我们一样,疲惫而空虚穿越这条小街,如同穿越自己卑微的灵魂我们历数…
切·米沃什庞晴/译布罗茨基是作为一个可供依靠的扶壁出现的,他对于许多诗人同行来说都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正是这个人的工作和生活经常提醒我们:如今一再被我们谈论或写到的等级制度确实是存在的。这个等级制度并…
文/张炜修改的第一个环节一部作品总要经历修改这个过程,这是所有作者都明白的道理。但因为特别浮躁,或者因为没有修改的机会,有人也可能放弃这个环节。除此之外,一般都要将作品修改几次,尽可能地让自己满意。鲁…
■谭延桐站着才能进窄门有一扇门,名字叫窄门。《马太福音》把它垒进了“登山宝训”世人把它嵌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年轮。还有的,把它缝进了一首又一首的诗里。它的名字叫窄门,却比任何一扇门都宽厚,都善良。只能用心…
■龚道国我听见桂树在细风中轻叫在脑海里起伏出没,声音隐秘而疏朗如同淡出的水墨,在有与无之间在偶尔与偶尔之间,稍许留白声音是渐行泼开的,荒诞且清凉就像我透过形体听到内心的纯净就像我透过油菜、稻穗或者蚕豆…
■默默终于看清了你的面容你背后的萤火虫你转过黑发悠长的脸时一朵花盛开了你转回长发飞舞的脸后一朵花凋谢了豹子哭红了眼睛大雁哭疼了嗓子草丛里飞舞的萤火虫比时光更永恒世界真相以人的目光已经看不清世界去吧,追…
李德武2深夜的山水属于幽灵为了不冲撞他们,行走时我低低唱经。不过,迎面的车灯让我也不得不靠路边停下脚步很多生命我们看不见是因为太亮了,到处都是灯也就到处不需要眼睛眼睛都成了无底洞那些幽灵或许就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