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谆谆要求我们“立足中国大地,讲好中国故事”,这让我不禁想起了诗人艾青的一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的确,近乡情更怯,每每回到生我养我的故土,脚踏着沉实的乡间土路,我只要嗅一嗅身边那一垄散发着麦香的田地芬芳,望一望不远处那一片满眼苍翠的山峦松林,泪水就情不自禁地湿润了我的眼帘,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的情缘我的梦》之一:大写的“工”字
在湖北武汉北郊的黄陂农村,有一个叫孙耿田的地方。顾名思义,那是一片春耕夏耘的田地,那些犁田耙地的庄户人家,有的姓孙,有的姓耿,他们世代聚居在孙耿田那个小塆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出生在孙耿田塆孙家巷子。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塆子里的人就把日出而作叫“出工”,把日落而息叫“收工”,把到田地里劳动叫“挣工分”。那时还是20世纪70年代,母亲在生产队“挣工分”养活我,父亲在武汉一个军工厂当工人。即使是刮风下雨,我每天都能听到生产队“出工”的钟声敲响,瞅着母亲扛着锄头和隔壁左右的大人们一起“出工”。眼巴巴地盼着母亲能早点儿“收工”回家,让她那圆润的挂着汗珠儿的脸颊好好地亲我一把,更盼着百里之外的父亲能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赶回家,带回工厂车间酝酿已久的酣畅故事。这是我在孩提时代所有关于“工”的最原始的记忆和最初心的感知。这个记忆就是“工”不管刮风下雨,无论春夏秋冬,都是劳作的。这个感知就是“工”不是赶集看戏,不能带上孩子,是辛勤的,是要劳神流汗的。
带给我对“工”字全新认识的,是我的父亲。我还没出世的时候,父亲就在武汉南郊一个叫汽校的地方上班。当时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七零一一工厂坐落在那里,父亲从部队退役后被安排进厂当了一名工人。每次翘首以盼地等到父亲从汽校赶回孙耿田的时候,我都会缠着他讲故事。岳母刺字、哪吒闹海、孙悟空大闹天宫,百听不厌,每回讲着讲着,父亲最后都会绘声绘色地讲到他当兵当工人的故事,听得我津津有味,依稀还记得他总喜欢用一句“要做毛主席的好战士”给他的故事收尾。
生活在孙耿田塆,塆里每逢婚喪嫁娶的大事儿,乡亲们都会摆上几桌酒席。辈分长的老人、德高望重的长辈、贵重的来客,都会让坐上席,而我们这些小伢总是踮着脚昂着头眼馋着高高的大桌子上那两碗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黄陂肉糕、肉丸子,耳畔传来的是大人们为安排席间座位互相谦让不厌其烦地推辞的话,“您坐上席!”“不,还是您坐上席!”“您上席!”“还是您上席!”这个时候,我牵着带我来吃席的母亲的衣服角总在想,上席是好位置,哪个大人能坐上去都是值得的,是很光荣的。父亲在武汉的工厂上班,每逢吃席他都赶不上,可是乡亲们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位置,而且是上席,让母亲牵着我坐在那儿。为什么会这么安排,一位上了年纪的同族乡亲告诉母亲:“在塆里超超爸是我们的叔,在塆外他是工人老大哥!塆里塆外我们都敬他!”这是我孩提时代在质朴的乡亲们中间,因为父亲工人的身份,感受到的最真挚的光荣,收获到的最朴素的尊重。这份光荣一下子拉近了我对“工”字的亲切感,这份尊重大大加深了我对“工”字的理解和领悟。
每当吃到黄陂老家特色美味时,乡亲们推辞上席的话语就在耳畔回响起来。上席是光荣,更是尊重。每到上席的时候,乡亲们无不郑重其事。起初听到乡亲们在席间说上席,我还小还不识字,但我一下子想起父亲讲故事提到的毛主席,心里就寻思着,名字里有个“席”,一定很光荣。毛主席这三个字顿时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变得光彩照人,毛主席的形象从此在我的脑海里矗立起来,高大而又神圣。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毛主席的名字是毛泽东,天真地以为,毛主席这三个字就是他的名字。直到有一天,父亲从武汉回家,带回来一幅画。
至今我都清晰地记得,那幅画是一幅卷轴画,是父亲双手握着从帆布包里轻轻地拿出来的。拿出来时卷得很紧,我还不知道是一幅画,以为是一根用纸包裹着的擀面杖,因为母亲在我调皮不听话时总爱说,擀面杖坏了,不然就要打我了。父亲小心翼翼地把系在“擀面杖”上的绳子解开,那一刻我真的紧张了一把,脑袋里像有个轮子在飞转,在快速地回想那几天是不是偷偷干了爬树掏鸟窝或去塘边玩水的坏事。当父亲把“擀面杖”解开,双手轻轻往两边一分的时候,一幅彩色人物画赫然眼前。我如释重负,看到是一幅彩画高兴坏了。父亲严肃认真地对我说,这是毛主席。说完他又双手从帆布包里轻轻取出两个短一点的“擀面杖”,打开是一副红底黑字的对联。我不认识上面的字,也不知道什么是对联,但我知道,这两张长短整齐一致的红纸,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大门上都是会贴的。三根“擀面杖”都打开了,父亲在堂屋里踩着凳子,贴着照壁挂了起来。父亲牵着我,指着照壁上居中的卷轴彩色画再一次告诉我,这是毛主席。记得当时那幅画里,毛主席身上穿着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身后是激荡的风云,脚下是环绕的群山。原来那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非常流行的油画《毛主席去安源》,以毛泽东到安源组织工人运动(1921年)并举行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1922年)为表现题材,刻画和再现了毛主席青年时代的光辉形象与革命实践。配那幅油画的,是一副“毛主席开创千秋业,红太阳照耀万年松”的对联。父亲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挂在堂屋照壁上的那副对联,教我认,教我读,直到我会认会读了,他才挎起他那帆布包走出家门,赶往武汉去厂里上班。从那时起,我就在家里咿咿呀呀开始看画读联、看图识字。读着读着,我仿佛感觉到了毛主席这三个字的沉沉分量,觉察到了毛主席在父亲心目中的沉沉分量!因为父亲总在每次趣味故事会结束时对我说“要做毛主席的好战士”,而且每当他从武汉探亲回家,只要我乖巧地带点炫耀性质地把那副对联上的字嚷嚷着读给他听时,都会有奖励,或是几颗奶糖,或是一个苹果,或是一个小玩具。后来,他把奖品改成了带字的小画册,我捧着小画册开始学着读书习字,特别是认识到了劳作而又光荣的、劳神流汗却又令人尊重的“工”字。
父亲挂在家里的画《毛主席去安源》以及画里表现的题材故事,生动再现了20世纪70年代党领導组织的如火如荼的工人运动的场景,深刻揭示了“工”字厚重的历史意蕴。作为一名普通工人的父亲,让我从小通过这幅画,通过听到、了解到的画里画外的中共党史和中国工运史故事,深深理解和领悟到“工”字丰富的价值内涵。党的一大后,各地相继成立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分部,毛泽东任湖南分部主任。他领导的中共湖南支部,遵照中央精神把工作重点放在了领导工人运动方面,从1921年底到1923年初,他先后四次到安源。在安源煤矿一所专为工人子弟办的日校里,毛泽东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工”字,形象地解释说,上边的一横线是“天”,下边一条是“地”,中间的竖线代表工人阶级自己,工人站在地上,顶天立地,整个世界都是工人们的。在这期间,毛泽东还在给湖南长沙人力车夫上的夜校课堂上,运用了“打比方”,将复杂的问题讲解得深入浅出。他在黑板上先写一个“工”,再在旁边写一个“人”,这两字的合义就是“工人”,然后再写一个“天”。他微笑着告诉车夫如何把“人”字放在“工”的下边构成“天”字。他进一步解释说,如果工人团结起来力量可以顶天。这种力量不就是那幅画里紧握拳头的手吗?!这种顶天立地的形象不就是那幅画里脚踏群山艰辛跋涉、头顶云天风雨兼程的伟岸形象吗?!还在懵懵懂懂的儿时,我就从那幅画里,从毛主席去安源的伟岸的身姿上,仿佛读到了一个大写的“工”字!
《我的情缘我的梦》之二:越酿越醇的“工”字情缘
真正认出“工”字并照着“工”字的样子一笔一画学会写,是父亲从武汉带回工厂颁发给他的奖状的时候。那是一大张很漂亮很鲜艳的彩色的纸,上面画着很多带穗的旗帜。那一面面旗帜,红得像是清晨从孙耿田塆头松林里升起的彤彤旭日。那一根根穗子,黄得像是秋天母亲从塆边田地里刚刚收割起来的黄澄澄的麦穗。正是这份由红旗和黄穗绘就的奖状,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工”字情缘。母亲说,这是父亲在厂里得到的奖励。她教我认这上面写着的“先进工作者”五个醒目的大字。我从这五个字中笔画最少的“工”字学起,对着奖状上面的字学着认,学着写。从认识读写“工”字开端,我知道了父亲的职业是工人,上班的地方是工厂。父亲把工厂颁发给他的奖状贴在家里堂屋的墙上。每年他都要带回一两张奖状,记得我十岁那年转学离开老家的时候,那面墙上已经贴满了奖状。一张张奖状都写着父亲的名字,一个个醒目的“工”字都被红艳艳的旗帜和金灿灿的穗子簇拥着、映照着,让我一丝一毫也舍不得离开它们。
从我看到父亲带回家的第一张奖状开始,一直到家里奖状满墙,那些奖状,那上面一杆杆红如旭日的旗帜、一根根金黄秋熟的穗子、一行行赫然醒目的“先进工作者”,都默默地对我诠释着“工”字在父亲身上的无上价值,对我昭示着“工”字在父亲生命里的重要意义。在挂有《毛主席去安源》的堂屋里,从父亲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认读那幅画两边的对联“毛主席开创千秋业,红太阳照耀万年松”,到母亲教我读写父亲奖状上面“先进工作者”几个字,我逐渐领悟到了父亲故事里“要做毛主席的好战士”的话语真谛。每次听父亲讲当兵、当工人的故事时,无论是他在部队里爬冰卧雪扛枪放哨,还是他在工厂里挥汗如雨握锤铆钉,我静静倾听时他那溢于言表的豪情,我抬头仰望时他那目光炯炯的笃定,让我真真切切地理解到了他那不忘初心一如既往的战士情结,那分明就是一种“退伍不褪色”的战斗精神,就是站好每一班岗的战位情怀。在工厂这座现代化大生产熔炉里,这种战士情结、战斗精神和战位情怀熔铸在奖状上“先进工作者”的一笔一画里,淬炼成那一张张奖状上那一面面鲜艳旗帜里的一抹抹红,成就了父亲对“工”字一辈子最出彩的书写和最生动的诠释,令我对工人父亲成就其一辈子的“工”肃然起敬,使我对工人父亲成其为多年的“先进工作者”引以为荣。
从我十岁那年转学到武汉,就一直随父母生活在父亲的厂舍。在父亲上下班的厂门口,我常常看到随着喇叭奏响而井然有序进出的工人队伍。在父亲工作的车间,我常常听到伴随现代化大生产而由机床、起重机、生产运输带合奏共鸣的工业交响曲。在父亲穿着工作服的身上,我常常闻到扑鼻而来的机油味和浓浓的铁锈味……原来,让我肃然起敬、引以为荣的“工”字,就这样被我亲眼看到了,亲耳听到了,亲自闻到了,亲身感受到了。在我成长的岁月里,我通过厂舍生活的所见所闻所感,真切认识到了闻令而动、井然有序的工人队伍的组织性纪律性,切实感受到了分工协作、高效运转的工业生产的现代性先进性,深深体会到了父亲的每一张奖状都饱含汗水,来之不易,每一次“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都实至名归、名副其实。父亲自从脱下军装,穿上那身工作服,就融入到那支整齐的工人队伍,就投身到热火朝天的现代化大生产,常常一身汗水地与喧嚣的机器为伴,一腔热血付诸毕生为之辛勤劳作的工厂。这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七零——工厂,当时是隶属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中国新兴(集团)总公司的全民所有制企业,是军内唯一的仓储输送机械专业厂,也是原国家机械部、原化工部带式输送机定点生产厂。我在厂区宿舍度过了我的学生时代,尘封在学生时代记忆深处的,不仅仅是工厂车间传出来的工业机器的喧嚣和轰鸣,更有这个军工厂独有的厂区文化与职工文化带给我的思想沾溉和精神熏陶。
每当早晨窗外啁啾的小鸟不足以把我从被窝里唤起时,厂门口高挂的喇叭会准时响起,“嘀嘀嗒嗒嘀——”,喇叭里高昂、嘹亮的军号声会让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每当我学习上遇到“拦路虎”,准备打“退堂鼓”时,厂门口喇叭里常会传来歌曲《咱们工人有力量》《团结就是力量》慷慨激昂的旋律,“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一听到这么铿锵有力的唱白,我浑身顿时就充满迎难而上一往无前奋发进取的力量;每当我做完作业,我都会溜达到厂区食堂的阅报栏,看看报栏里当天张贴的《人民日报》《工人日报》《解放军报》《湖北日报》,了解天下事,扩大知识面。
20世纪80年代我还在上小学,中英香港问题谈判就是从厂区阅报栏知道的,从每天早晨喇叭里播放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和报纸摘要》了解到的,中国政府在中英香港问题谈判的拉锯战中始终坚持主权问题不容谈判、必须收回整个香港的坚定立场,这让一个上十岁的小学生都觉得腰杆挺直了,受到了实实在在的爱国主义教育。90年代上中学时扣人心弦的《大决战》系列电影,就是学校组织全班同学在父亲厂区电影院分期观看的,坐在家门口的电影院就能亲身领略解放战争中三次决定性的伟大战役宏伟逼真的气势,不只是大饱眼福,更是通过了解那场决定中国命运的伟大决战深受革命历史教育。厂区里的电影院、阅报栏和广播喇叭所承载的职工文化内核,所展现的厂区文化风貌,陶冶和滋养了生活于厂区的我,让我心灵深处的“工”字情缘如美酒如甘蜜越酿越醇。
《我的情缘我的梦》之三:“工”字情缘化作人生最爱
自从转学到武汉,语文课就有了作文,作文一度成了我语文学习的“拦路虎”。是父亲工作之余手把手地教我写作文,从怎么样遣词造句入手,一点一点地教我克服“拦路虎”的方法,给我直面困难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力量。父亲甚至把他在部队里写的从军日记给我看,学习他是怎么写日记的,要求我平时学写日记,练好笔打好作文基础。我曾经听过父亲讲他的军旅故事,所以饶有兴致地看父亲当年的日记,希望读到更多有关他的故事,当然很快就发现日记的字里行间有好多地方都写着“要做毛主席的好战士”。当看到我的作文取得进步,还参加“楚才杯”作文竞赛获奖时,父亲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握笔写文章的手,不要忘记拿扳手扭铆钉的手。”
是啊,正是父親拿扳手扭铆钉、握铁锤钉钉子的手,有力地把着我的手,教给了我握笔写字写句子写文章。怎么能忘记呢?!时光过去快四十年了,父亲手把手教我写作文的情形仍然历历在目,他那语重心长的话语仍然言犹在耳。工人父亲的谆谆教导,工厂文化的耳濡目染,让我藏于内心、长年酝酿的“工”字情缘仿佛故乡那葱茏松林里汩汩流淌的一泓清泉,源头活水般在我的心田化作浓情的诗行,化作人生的最爱。2022年新春前夕,我有感而发,写下诗作《最近在写我的父辈》:
最近在写我的父辈
不知道先写哪一段出来
父辈年近耄耋
每一段都有每一段的此情可待
最近在写我的父辈
不知道哪一段最出彩
干完工农商学兵退休
每一段都有每一段的汗水承载
最近在写我的父辈
不知道哪一段我最爱
走过青年中年再到颐养天年
每一段都有每一段的父子对白
我的父辈每一段都是我的最爱
家门高悬“光荣之家”的匾牌
扛过枪的双肩
稳重如巍巍山脉
我的父辈每一段都是我的最爱
工厂抓革命促生产的年代
他在车间里绽放出的电焊火花
美丽耀眼欲与春花争艳比赛
我的父辈每一段都是我的最爱
从教我认字的那一天起
我就喜欢上了一笔一划构成的方块
我要用这些方块把最爱表达出来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我的父辈爱得深沉!从孙耿田塆乡亲们对工人老大哥的尊重,到《毛主席去安源》表现工人运动题材的油画在家里高高挂起;从母亲教我认识读写“工”字,到父亲“先进工作者”奖状贴满墙;从我在父亲工厂看到的井然有序的工人队伍,到我从父亲车间听到的工业机器的喧嚣和轰鸣;从构成现代化大生产的机床、起重机、生产运输带,到承载职工文化厂区文化的电影院、阅报栏和广播喇叭;从父亲的“要做毛主席的好战士”的座右铭,到谆谆教导我“握笔写文章的手不要忘记拿扳手扭铆钉的手”。身为普通工人的父亲的言传身教启蒙了我,作为“先进工作者”的父亲的身体力行教育了我。润物无声的启蒙一点点酿造了我的“工”字情缘,潜移默化的教育一步步铸就了我的“工”字最爱。
1998年我入职参加工作,有幸留校成为一名教育工作者。无论是担任校报编辑,还是负责电视专题片宣传策划,无论是从事本科教育评估工作,还是从事党委秘书工作,都与握笔写文章分不开。从事的都是文字性的工作,但我握笔写文章的手,没有忘记父亲拿扳手扭铆钉的手,没有忘记是工人父亲手把手的教导,是父亲工厂淳朴而又浓厚的职工文化、厂区文化的熏陶,春风化雨般地影响着我、塑造着我。
2020年组织上安排我到工会工作,由此成为一名工会战线新兵。这对于我来说,既是一个全新的挑战,是我“工”字情缘的一个归宿,更是我“工”字最爱的一次升华!我正在和我的工会同事一道,按照《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精神和新颁《工会法》要求,充分发挥工会的桥梁纽带作用,维护职工合法权益,竭诚服务职工群众,团结引导广大职工听党话、跟党走,在新时代坚定“两个确立”上切实做职工表率,让“当好主人翁、建功新时代”在职工队伍里蔚然成风,让“筑梦新时代、奋进新征程”成为广大职工的共同行动。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