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贩把公鸡递到卡尔斯手上的时候,公鸡正拼命地拍打着翅膀。他紧紧地攥住公鸡的腿,像是使尽全部的力气。要是公鸡跑了,今天的晚餐就没有着落了。
菜市场里边真的是又脏又乱,卡尔斯小心翼翼地走到母亲艾琳娜的货摊旁,艾琳娜正十分谨慎地包装起剩余的盆,她打算在下周集市的时候再来卖这些盆。这会给他们家带来额外的收入。对于一个十口人的家庭来说,额外的收入在任何时候都是必需的。
当艾琳娜将一切安置妥当后,有人在后面大声叫唤:“艾琳娜!请等一下!”
是那个卖披肩的老太太特里萨。特里萨跑到艾琳娜的身旁,突然就忍不住开始大哭起来。艾琳娜凑上前去,安慰她,询问她怎么回事。卡尔斯扭头看向别处,用他的光脚踢着地上的尘土,脚下很快翻腾出一股小尘雾。当挖得更深一点的时候,他碰到了一样又凉又圆的东西。他心想:难道是一枚戒指?
卡尔斯一只手抓着公鸡,另一只手就顺着脚趾往地上刨。不一会儿,他就挖出了脚底下的东西:原来是一美元硬币。
“妈妈,妈妈,我用我的脚趾在地上挖,我……”卡尔斯朝艾琳娜喊。
“嗯,我知道。跟上周一样,你又挖破了你的脚指头对不对?赶紧去用井水洗一洗。”
卡尔斯朝水井旁走去,心里充满了不快。每一次跟妈妈说话,她总是不愿意听自己把话说完。妈妈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说的任何话,或者做的任何事情是重要的。这样的话,为什么又要告诉妈妈自己捡到了硬币呢?哼,不告訴妈妈,这样硬币就是自己的,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卡尔斯!过来吧,我们得回家了!”妈妈在叫他。
卡尔斯转过头来,看到特里萨慢慢地走到她的货摊,脸上挂着泪。
“妈妈,特里萨怎么了?”卡尔斯问。
“唉!今天她不仅什么也没卖掉,还弄丢了一枚硬币,一个非常值钱的美元硬币,她好不容易省吃俭用才省下来的。”
卡尔斯心里“咯噔”一下,他把手伸进裤袋里,手指紧紧地攥着那个冷冰冰的硬币。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了特里萨。卡尔斯犹豫了,他很快转向母亲艾琳娜,然后将手上的缰绳放到妈妈手上,说:“妈妈,你等我一下。”
卡尔斯跑向特里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硬币,塞到特里萨手上,说:“我刚才在地上捡到的,我想它应该属于你。”
这时,卡尔斯感到有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他抬头一看,是母亲。“卡尔斯,”母亲说,“你今天做得很棒!”
焦糖摘自《儿童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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