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鸥娘远离南极后,抢占他鸟的巢穴,产下两枚卵,二十七天后,大女儿小黄眉出生了。贼鸥娘欣喜地看看小黄眉,起身觅食去了。它刚刚离开,小蓝眉也啄破蛋壳而出。
贼鸥娘觅食回来,看到小蓝眉已经出生,心中十分欢喜,但还是将第一口食喂给了小黄眉,第二口食喂给小蓝眉,然后转身离去。
小黄眉早将食物吞咽下去,见弟弟嘴巴外面还有一点儿没进入口中,急忙挣扎着抢过弟弟的食物。小蓝眉愣愣地看着小黄眉,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样自私。
小黄眉每次都能最先得到食物,偶尔还能从弟弟口中夺得食物,自然比弟弟长得更快一些,也更健壮一些。它每次看到小蓝眉得到食物,都气得眼冒凶光。现在,它要将弟弟推出窝巢,独享美食。小黄眉看到小蓝眉在打盹儿,它悄悄地撞向弟弟。哪知小蓝眉小心着呢,它突然睁开眼睛向一旁躲闪,避开了姐姐的撞击。
小黄眉岂能甘心?只要妈妈不在,只要有机会,就要不择手段将弟弟推出窝巢。这天,小黄眉又故技重施,使出全身力气向弟弟撞来。谁知它没有撞到弟弟,却撞到了窝巢边缘,身体也随着惯性滚出窝巢。它使劲儿抓住窝巢边缘的一根树枝,才没掉下去。
小蓝眉将头探到窝巢外面,啄住姐姐的羽毛使劲儿往窝里拽。小黄眉借助弟弟的力量,经过几番努力,终于回到了窝里。然而,小黄眉并没有记住弟弟的恩情,仍然想找机会把小蓝眉推出窝巢,但聪明、机智的小蓝眉从没让姐姐得逞。
这天,贼鸥娘飞离窝巢后再也没有回来,两只小贼鸥饿得一阵阵乱叫。忽然,小蓝眉发现一条绿色的虫子缓缓爬到了窝巢边缘,便突然探出头啄住了虫子。小黄眉见状,疯狂地将虫子抢过来贪婪地咽了下去。
小蓝眉没有计较,咽了咽口水,将目光移到树上进行搜索,发现一条绿色的虫子正趴在远处的树枝上。它渴望虫子能自己爬过来,可那条虫子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饥饿难忍,小蓝眉不能再等,便扇动翅膀飞到树枝上啄住虫子……突然,它愣住了:翅膀能飞了!它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一去不返,但它明白从现在开始,自己不会再挨饿了。
小黄眉一觉醒来,发现窝巢内躺着几条死虫子,以为是母亲送来的,便一条一条吞入腹中。吃饱后才发现小蓝眉不见了,难道它忍受不了饥饿跳出窝巢自杀了,还是天敌把它捉走了?小黄眉一阵窃喜:从此自己可以独享美食了。突然,一条虫子掉进窝巢。怎么回事?它仰头向上看,小蓝眉飞落到另一根树枝上,啄死一条虫子,然后扔到窝巢里……
小蓝眉欢快地向姐姐叫了几声,然后展开翅膀飞身而起,飞向高远的天空,飞向无边无际的南极海洋。小黄眉愣愣地望着弟弟远去的身影,心里一片茫然。
若子摘自《新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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