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库尔特搞错了。”玛莉说,“我妈总是说,那些长期患病的人想象力特别丰富。”
“没错,”欧拉夫同意她的话,“有时候他们会看见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如果这并不是幻想呢?”汉纳斯反驳,“如果库尔特看到的都是事实,那该怎么办?”
“有可能这都是真的,他也的确有望远镜。可是为什么他要告诉你这件事?”欧拉夫问。
汉纳斯犹豫了许久,最后不得不招供:“因为我必须发誓让他和我们一起去小木屋。”
“原来如此。这个伎俩真烂,你还中了他的计,他不准去。”欧拉夫生气地说。
“现在别激动,笨蛋,”玛莉对她哥哥喊道,“即使如此,他说的话仍然可能是事实。如果是事实,那我们终于有一条线索了。”
“线索?”欧拉夫问。
“有时候你真的还挺笨的,”玛莉说,“当然是线索啊!轻型机车、机车后面的横杠、安全帽、机车置物袋……这本来就是线索。”
“这种轻型机车光是市区就有几千辆,”欧拉夫回答,“等于是大海捞针嘛。”
“可是那三辆轻型机车并不是针,你只是嫉妒心作祟,因为发现小偷的人不是你。”
“胡说八道。你坐在窗户边往外看一小时,就知道有多少绿色和红色机车,还有多少辆坐垫后面有绑彩带的横杠。”欧拉夫回答。
“听起来好像你已经坐在窗户边一小时似的。别闹了。”玛莉呛回去。
“无论如何,明天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其他鳄鱼人再做决定。”欧拉夫说。
“库尔特必须在场,我答应过他。”汉纳斯补充道。
“那是你自己答应的,”欧拉夫回答,“并不代表所有鳄鱼人都同意。”
汉纳斯不再说话,骑着自行车就回家了。他爸爸坐在厨房的餐桌前看报纸,他告诉汉纳斯又有一家收音机店被盗的消息,而且警方又找不到任何线索。尽管如此,汉纳斯仍旧没有向他爸妈透露这件事。
“你怎么了?”他的爸爸问,“呆坐在那里,好像一群鸡把你的面包抢走了似的。去睡吧,不然明天早上你又起不来。”
“对了,爸爸,他们会把破案奖金发给谁?”汉纳斯问。
“发给谁?就是提供破案线索的人啊。”
第四章 新的秘密基地
到了星期一,鳄鱼人相约傍晚时到小木屋集合,以便听汉纳斯转述他从库尔特那边得到的消息。可是就在骑往小木屋的途中,在布满碎石的林径上,他们遇上出乎意料的不幸事件。
骑在最前方的玛莉,突然紧急刹车,导致后面的鳄鱼人差点儿接二连三地撞在一起。
“干什么?你这个笨女生,为什么突然刹车?”欧拉夫叫着。
玛莉无言地伸出手,指向森林。她说:“小木屋……”
原本搭建小木屋的地方,现在却空空荡荡。鳄鱼人望着那棵榉树,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彼得低声说:“小木屋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法兰克惊呼,“昨天还在啊,怎么会这样?”
他们把自行车靠在一棵粗大的橡树树干上,然后慢慢走向小木屋原来的地点。他们战战兢兢地走着,仿佛即将靠近一个危险的深渊。
然后他们到了榉树前。
“什么都不剩,”欧拉夫说,“什么都没有,消失了,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彼得也只说得出这句话。
就连他们辛辛苦苦用来铺小木屋地板、在森林里搜集了好几天的青苔也荡然无存。“绝对不是一个人做的,”玛莉说,“一定是好几个人。肯定不是森林管理员……那些在疗养院复健的残障病患呢?不是,也不是他们,他们不会做这种事。可是会是谁呢?”
一切都被破坏殆尽,用来布置小木屋的东西也到处散落在森林里,桌椅被打烂,充当门的旧毯子则挂在榉树树枝上。
他们只能一直瞪着原本搭建小木屋的地方。特欧无法控制情绪,不禁号啕大哭:“这些败类!这些败类!”
鳄鱼帮少年在森林里游走,寻找破坏者的踪迹。过了一会儿,他们放弃搜索,因为找不到任何足以解释破坏者身份的线索。
当他们回到停放单车的地方时,欧拉夫说:“有可能是那些外国小孩搞的鬼,或许他们想报复,因为我们不久前才把他们赶跑。”
“是你和法兰克把他们赶跑的。”玛莉说。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外国人?也有可能是我们小区的人。”彼得说。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汉纳斯说,“现在我们没有秘密基地了,应该要狠狠揍他们一顿。”
玛莉最先克服失落的心情。她一边推着脚踏车从森林走到大马路上,一边安慰大家:“我们才不需要小木屋呢!下雨时,根本没办法坐在里面,还得撑伞才行。”
“玛莉说得对,我们才不需要小木屋,”彼得附和着玛莉,“没有小木屋也无所谓。”
“没有小木屋也无所谓,”特欧故意学他讲话,“笨蛋。你的脑袋长哪儿去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聚会?”欧拉夫问,“我们总是需要一个地方吧,否则鳄鱼帮就只好解散了。”
(未完待续)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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