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就是发现!写诗是发现诗意,散文发现情境,小说发现新的人物和珍珠一样闪光的细节,写杂文就在于发现新的思路与观点、新的呈现方式。
无法否认,今日之世界,正是文化贬值,物质与技术主义泛滥的年代,相伴着电子产品及副产品光怪陆离地涌现,我们的文化与思想巨人在哪里潜藏?我们的人文精神与文化传统又在何方抑郁?
于是乎,触目可见,金钱决定着尊卑,快感决定着幸福,物质决定着存在,娱乐决定着时尚……
慢道杂文过气,此际更须杂文——因为杂文的“初心”与使命。
我新发现,杂文的“初心”就是“砸”文,亦称“扎”(针)文。杂文是最具中国特色的文种,迅翁们创下的特色名牌洋洋乎而成大观,概因其“砸”丑“砸”恶,“砸”凶“砸”害,“砸”假冒伪劣,这正乃杂文二性:现实性与批判性。今日,杂文家作为疗治社会沉疴的“心科大夫”“精神医生”,怎么能“下岗”?“啄木鸟”前无病树了么?“银针”面前少“病灶”了么?
而今朝之杂文仍是真文。怎么真,真诚之文。今朝,所谓有痛点、有筋骨、有温度之上乘杂文,恐怕要皱着眉头写甚或含着热泪写,才是杂文家起码的真诚吧。
我新发现,杂文真正是一门艺术,是讲求说“不”的文艺学品类,在艺术精神上是“我不苟同”,在艺术技巧上是“我不趋附”。
这个“不趋附”。不但是不按常规“出牌”,对行文传统说“不”,对流行(叙述)语言也说“不”。唯重创新,绝不重复他人,也不重复自己。
这样,我新发现,蘸着心血敢为人先的杂文家身高、容貌各异,但拥有共同的“血型”“体温”与共同的禀性(也是杂文的使命):
心天容不下阴影,眼前见不得污秽;
与苍生同频,与时代共振;
心思激浊扬清,笔驰喻世明言。
而杂文的“形象”标帜也自显:春蚕与红烛。那敢于用我笔写我心的杂文作者,都是春蚕,吐丝不断,全不顾自己的“寿命”;都是红烛,一遇阴霾,便闪动思想的火苗,尽管自己也有痛苦的眼泪!
齐世明
祖籍河北,生于沈阳。中国作协会员,辽宁省杂文学会会长,《辽宁杂文家》主編。沈报报业集团高级编辑。出版诗集、杂文集八部,主编《辽宁编辑书苑》丛书26部,在全国各地获杂文、散文等作品奖50多项,为国家级、省级电视台各大综艺晚会策划、撰写台本三十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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