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西尔泰什,英国杰出诗人、画家、翻译家。1948 年11 月29 日生于布达佩斯,1956年匈牙利起义后与父母和弟弟作为难民来到英国。1973 年开始发表诗歌,著有诗集十五部。1980 年他的第一部诗集《倾斜的门》获费伯纪念奖;1982 年被选为英国皇家文学院院士;1986 年获乔姆利奖;1990 年因翻译《人的悲剧》获迪雷奖;1991 年获匈牙利共和国金星奖章;1995 年因《新生》获欧洲诗歌翻译奖;2005年因《卷轴》获艾略特诗歌奖;2013 年因译拉斯洛·卡撒兹纳霍凯的《撒旦探戈》获美国最佳翻译图书奖,2015 年获布克翻译奖,2016 年获“诗歌与人·国际诗歌”奖。】
辛苦一天的夜晚
从第一声和弦里我们听出已失去了什么。
那古老的风景在重新整理它的外衣
而不是掩饰以前的痛苦。
没有什么可以预见。我们已跨越
某道门槛,来到一个我们自己的
地方而非别处。噪音
本身是新的。它炫耀一种新仪态
用新的发型和不同的脸。
我们开始进入一个没有罪过的世界。
如今没有军纪,战争已结束。
我们的父亲变老我们的母亲受伤。
都望着别处。他们建造的一切
如今成了我们的。那古老的规则乱了,
就像我们开始时曾是显而易见的。
梦之岛
在梦之岛上一个长着浓密头发的女人
被两个漂亮的监护人左右守护着。
我陷入爱河。她那稳定的光环
使我着迷。我爱上她的嗓音,
她的眼影,爱上隐含在她光彩里的脆弱。
突然我在一间卧室里,居住人在别处,
真完美,因为完美总出现
在别处,在大街上,在鼻尖上,
在源于嘴唇并超乎自身的嗓音里,
是她的嘴唇令我别无选择
除了爱和欲望。抓住我的
不只是青春而是那梦之岛,失去了
那浓密的头发,逗留在她身边的
温暖呼吸,和她肺部的天鹅绒。
以吻封唇
我们永远美丽。永远。当我们彼此
写信,是我们的美让我们把它写在
纸上,一种由遗忘組成的美。
是美捕获我们,让我们漂流
在我们灾难的如画的大海上。
是美感动我们对抗死水的
潮流,缓缓推开我们
把我们送回海岸。在此我们遇到
我们命运的主人:时间,分离,空间
伴随着不可避免的音乐,电影中
那些迷失的男孩,胸部曲线优美的少女,
舞者的回旋缓缓移向白色的噪音;
手和脸那单纯的悲伤,
封唇之吻的丧失,这长期剧烈的打击。
干草堆中的针
我们从不太擅长它,
或寻找它,爱通过柔软的臂膀
这自然生成的优点扩展到我们。
然后它运行:那闪光,迷人的
邀请没有发生,我们渴望的一切,
在花园中她身着夏日连衣裙,消失
在室内,待在一扇关闭的门后面,
改变她明亮的装束,穿上
一件适合秋天的羊毛衫。因此别人
仿效他们简单的消失动作,一旦他们
消失,这比从那干草堆中尽力
找一根针更糟。孩子,你像它一样
足够盲目。其余是运气,
但眼看刺痛你自己。你永远不知道。
你已失去那爱的感觉
当那深沉的声音从你心底升起
它如同警告。不要
攻击古巴,错过达拉斯
致命的枪击,观察云的
等待航线,把你成功的秘密
藏在你轮廓鲜明的脸后面。让我们记住
深水区的困境,遵守
共和国的严峻法律。让我们优雅地
穿上悲伤的礼服。是时候了
我们学习对爱的失去作出反应。
这是严肃的时刻。让黑暗像碎石
穿过你的嗓音,让它爬进
它自己的回声。向我们歌唱。等待
你的暗示。现在继续,在为时已晚之前。
照在你身上的疯狂钻石
因此它们闪光,它们中的每一个,
每个疯狂,每人一颗钻石
像万物一样闪光,每个变成他自己眼里的
一线光,深入他们自己夹克的
缎面衬里,这不是梦
只是短暂的健忘,一个虚无
像世上的虚无:阿波利奈尔的带状头饰,
一张星形的,突然的,沉默的怪脸。
他们在那里,似乎永远消失了。
我们在那里看见他们本人
骨瘦如柴的脸,他们的头发在黑色
长河里,他们的眼睛深深的煤和灰,
这是记忆或它的想象,
我们自己如同光,似乎永远在旋转。
无处奔逃
在底特律装配厂,男人在喷漆
而玛莎和少女们到处乱跑,似乎那是
一个游乐场。没有画作将要描绘她。
这是一个娱乐公园。没有人对她们
提出抱怨,危险中没有安全问题。
在汽车城工作可以很有趣。元件
漂过去,门,汽车发动机罩,整个过程
随这首歌在此开始并完成,多合一的场景。
无处可藏,她唱但有数不清的地方
可以供一个人藏在后面片刻左右,
随后一切再次向前移动,经过
上班人的脸,经过少女本人,
我们在这鬼城,准备走
当你离去,整个城市会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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