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家傅晓敏
傅晓敏,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国国画院西北画院特邀书法家、九江书法院特聘书法家。作品曾入展全国第八届楹联书法展,全国第四届青年书法篆刻展,全国第五届青年书法篆刻展,2021“中国书法·年展”全国行书、草书作品展,《书法》杂志第六、七届中国书坛中青年“百强榜”百强之一等全国多项展赛。
于书法来说,我的情感是复杂的。
我觉得书法给予了我许多,也误了我许多:给予的是精神享受、成长快乐、自我告慰、师兄道友相知、对亲友的交待等;误的是为了它,我不识时务、不懂世态、不问贫富、不跟潮流了,以至于有朋友说我写字都写傻了。
书法,我并无家学渊源,亦未承庭训,何时何地萌芽便无从知晓了。上学那会,对于书法的热爱,那还得排在文学、美术、音乐等等之后,对书法的功用理解仅停留在搞活动时让你写几个大字之类,而对此我是厌恶的;那时的喜好也就是青少年精力旺盛、学习之余的一种心理调剂罢了,但如果确是有人引领,走上另外一条路亦是可能的。故时常艳羡今天的孩子,想学啥就有地方可学。
后来,毕业、上班、下岗、南漂,迷茫穿梭,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便与书法二字毫无干系了,“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当互联网的大幕徐徐打开,才知道自己对于书法、书坛、书家恍如隔世,当自己努力想抓住它时,又适逢成家生子、工作更换、职业转换、职位提升、家父病逝、社会经济不景气等诸多现实问题,书法再次搁浅,它依然游离在我的生命之外。
想起来,最初接触的书法字帖,是房弘毅的一本硬笔字帖,毛笔字帖则是柳体,第一次看到这么整饬的,便以为这就是书法的最高境界了,可是没写多久就转向欧体了,米芾行书也偶有接触。记得那时相当困惑的是:这么扭来扭去的字,该怎么去临?当然那时更兴盛的是硬笔书法,充斥书店的全部是当代书家的各种硬笔字帖。毕业后的近十年间,我便只晓得王宠和黄道周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就看看字帖,不知道咋临、咋转化,更无从谈起放至整个书法體系内观照他们的得失和源流了。周围俨然就是一片文化沙漠。以至于后来有书友调侃着说,我被他们害惨了——仅得皮相不说,还怪里怪气,尽学了其乖张的一面。一位书法家说过,自学书法等于自杀!而我竟然还学得这么偏门,这不啻于自杀中的最悽惨的死法了么?!
常言道:要成就一番事业,需要个人努力、家人支持、高人指点、贵人相助。书法亦然。返乡后,适逢书法热潮,特别是家乡的宝贵资源——包括“鄱湖三友”在内的一大批高人,正是他们的无私的指教,我才尽可能地避免走了许多弯路。早时见他们还是诚惶诚恐,我总觉得自己就像“叶公好龙”似的,当真正的书法家站在面前时,竟然不知道如何讨教。好在他们全不计较,指我缺点,逼我多写,教我方法,带我看展,引我认人……常常想,自己一介布衣,给予不了他们任何利益,为何能得到他们如此的垂爱?也常想怎么稍微去感谢一下他们。家人也总说我不懂事,可是我越来越木讷了,连请他们吃个饭的话都要在嘴中盘桓半天,好不容易找个时机憋足了劲跟吴德胜老师提起这事,他却脱口而出:你好好写字就行了,我们不玩这一套!如此让我感动至极:为人、为艺如此,令人敬佩!
2012年后,在他们的指点下,我推倒以前的,重新打基础,以大王为宗,以行草为体,来回往返于十七帖、手札、集字圣教、书谱之间,沿着二王一脉,上下求索;同时五体并修,辅以书论学习;另外广泛学习各种展赛作品,慢慢地摸到了一些头绪。2015年我开始试着投些商业小展,投石问路,检验下书写能力和制作技巧。后来中书协大幅压缩展览,机会渐少,所幸的是,2017年我的作品连入第八届全国楹联展和第四届全国青年展,并以此敲开了中书协的大门。这是个总结,更是个开始,下一个征程我将更加注重沉稳、平和、高古、禅境的修炼。
书道至远矣,能与不能,吾都将上下而求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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