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石是一种颜色,画山水的人常常要用这种色彩,还有花青,于是我就不太用了。我以前有用过,但是看到很多画家都用上了它们,就人为的回避,故意的抵制,已经有点年数。今天我突然敢用了,并且非常的大胆,就像我心里多藏了一个人的角落那样,甜蜜中有点的胆怯,更是美得有点陌生的兴奋,色胆包天了。
很多颜色我都再慢慢的加入,又比如红色系列中。我曾唯独青睐朱砂,后来是朱红,大红,到现在的曙红,我一旦旦喜欢上新的色彩,就会爱不释手得创造出关于它的一系列作品,像是娶了一房娘子那般,总是要有给予一些场面的。我现在或许已经知道了,只要随着时间凡是存在的颜色我都会去一个个的感受,它是有温度的,它能够温暖人心。看来颜色成了我可以毫不犹豫泛滥的情感对象,从自作自受,到自欺欺人,还会自我感动,塌塌实实的心动一番,陶醉在色欲的天地里和她的眉目间。我有一个禅师朋友,他喜欢接触女施主,并且不停得发信息骚扰她们。曾有一女子和我倒苦水,但是突然的某天禅师不骚扰了,她就非常的失落,面黄肌瘦的。只是近来她终于有勇气恨了,并且恨得透彻。
我看到很多人喜欢问为何而爱,情为何物?那是不需要解说的东西,它只不过是一个因果,更甚至在你还没有活着了的时候早就注定了的,它根本就是一场浩劫。我们人为的制造出了一条随心起伏的线条,兴奋,激动,失落,哀伤,最终还是需要保持平衡,遵守索取越多,付出越多,失去也越多的比例,在玩火自焚中感受被命运捉弄的尴尬人生,这是一个多么觉悟的,又可以把责任推卸光的一个范本。
其实是有个方法可以避免被命运捉弄的,比如因为我知道无法战胜这个魔鬼,所以我就假装的听它的安排,我甚至恶心的跟随着它,我用牛皮糖的方式来对付它,努力的黏附它,而不是努力的摆脱它。几年下来你就会对命运这个东西了如指掌,到时候它就会反过来被我捉弄,那么谁是赢家就十分清楚了。
我向来喜欢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观察世界,于是我就可以把远山和石头颠覆性的放在底部,错落出一个层次,山中有间房子,和她一起播种文明。有人问我为何要艺术?其实每个阶段我都有不同的答案,用来圆滑我的谎言。而现在的答案是因为它可以是为不存在的东西而存在着,这明显是一个适当的搪塞理由。这样的答案是不会受把柄于人们的,毕竟我的把柄让人们掌握得太多了,所以我要写点稍微空洞一点的东西,以免可以在某一天里赖皮。像人一样,茫茫人海间存在了几十年,甚至天南地北的不着边际,但是在某个不可思议的时间里让你砰然心动的人,那都是一点没有办法的,我们除了接受这份上天的礼物,还能够如何呢?这里的上天就是我们可以再次用来赤裸裸的,不要脸的推诿私欲的一个面具,我们戴上这样的面具就能心安理得了把一切劣迹斑斑的行为嫁祸于这个上天了。
我虽然在文字中常常反思,愤世嫉俗,自我嘲弄,我虽然在文字中为了表示真实而忘乎所以的煽情,但是我发现我有时候竟然都能不兑现。以至有聪明者自认为看透了我的把戏,确实在他们的锐利目光中我有虚伪的一面,但是等着我兑现的时候,我总是发现我原来的那份所谓的善还是那么的如如不动,一切的计划都会白费了心计。曾经那样的善让我泪如雨下。于是我反过来也就知道了原来他人的修行也是那么艰难,他人从细胞里带来的自私几乎永远都是那么的丑陋,即使百年的修行也难让他们有个善的东西,在关键的时候还是不能够挺过去的。我心里有过这么几个人物,在我困难的时候推我下水,但我还得狠狠的咽下这口气,原谅他们成为朋友,再次的成为我的朋友,直到心甘情愿与他们相处,逆增上缘了。
无常也精彩成了我的口头禅,看似那样的落落大方,其实却暗度陈仓。我善于把人祸载赃给上天,再埋怨造化弄人,于是我只好把战线拉升,无限的延伸出去,在宇宙中慢慢的消化,像我那张蓝色头像般里的思春,春天原来是带着毒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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