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朱自清的新诗在中国现代诗歌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他在诗歌创作方面新旧交替,既发表新诗,也运用旧体。他的新诗从中国古典诗词和民间歌谣中汲取丰厚营养,使自由诗得到丰富和发展,为新诗的转型做出了巨大贡献。
朱自清(1898.11—1948.8),一个饱含激情同时又淡薄人生的文人,无论从民歌、国学或是联通古今中西的意义上,都值得专门的分析对照。与同时代不少的豪杰壮士相比,他虽不事张扬却影响久远。同时代的人说,朱自清“那么诚恳,谦虚,温厚,朴素而并不缺乏风趣。对人对事对文章,他一切处理得那么公允,妥当,恰到好处。他文如其人风华从朴素出来,腴厚从平淡中出来”①。后人的评论是:“从‘五四登上文坛,到1948年在贫困交加中去世,他的一生,恰恰反映了中国现代历史前三十年的历程。他的人生道路和思想发展,文化立场和价值取向,在中国知识分子中具有很大的代表性。”②而在时代特征的意义上,朱自清所代表的学术气度,可以四字尽之:“平和宽容。”{3}
朱自清素以散文著称,但他的新诗在中国现代诗歌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朱自清受传统文化影响很深,他的新诗从古典文学中汲取了丰富的营养。宣称“国学是我的职业,文学是我的娱乐”{4}。他在诗歌创作方面新旧交替,既发表新诗,也运用旧体,还对新诗理论有一定的研究,力图寻求从古代以至民间歌谣中摄取养分,进行艺术实践。
朱自清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新诗的积极倡导者和实践者。他一生和诗结下了不解之缘,诗歌活动贯穿于整个生命历程。他写新诗也写旧诗;他收集研究民间歌谣,创办诗歌刊物。他对中国现代诗坛的贡献和影响是不可估量的。他的诗作,除收在1922年6月出版的《雪朝》中17首外,尚有31首收在1927年12月出版的《踪迹》里(其中《转眼》系重收),两个集子实为47首。他自己说,25岁以前喜欢写诗,以后就不写了。又说:“民十五《诗镌》出来后,早就洗手了。”{5}据现有资料看,他的诗歌创作应起止于1919年2月和1926年6月。
朱自清的诗歌总量不算太多,然而内容却颇丰富。谈及初期白话新诗时,茅盾曾说:“初期白话诗的最一贯而坚定的方向是写实主义。”朱自清的诗作就属于这一流派,他是文学研究会的成员,尊崇的就是“为人生而艺术”的美学原则,认为“文学就是用真实和美妙的话表现人生的”,“无论是记录生活,是颂扬时代精神,是创造理想世界,都是表现人生。”1922年,他和叶绍钧、刘延龄、俞平伯等创办了《诗》月刊,这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个诗专刊,他们就以它为阵地,为白话诗的独立存在摇旗呐喊。他们主张“诗应以人生做他的血肉”,“诗不但是人生底表现,还是自然的表现”,“诗人只要能把人生的声音,从他个性里放射出来;这就是他底唯一的,光荣的使命”,“人生譬之是波浪,诗便是那船儿。诗底心便是人底心,诗底声音正是人底声音”。所以“唯有充实的生活”,才是诗的“汪汪无尽的原流”{6}。宣扬的尽是“为人生”的艺术主张,很明显,他们意在启蒙,力求新诗与真实人生贴近,反映现实生活,表现民众的疾苦。在文学研究会诸多诗人中,朱自清是实践最力,收获颇大的一个。
他的第一首新诗《睡吧,小小的人》作于“五四”前夕,全诗笼罩着母爱的温馨,表现了“五四”时期流行的爱与美的主题。作于“五四”以后约半年的《小鸟》是一曲对自由,生命的颂歌。《新年》和《小草》歌咏生命,歌咏春天,充满了希望、乐观和蓬勃的朝气,表现出诗人内心世界的快乐、自由。作者感受古老的民族正在迎接美好的春天,诗中“五四”时代精神十分强烈。“五四”退潮后,朱自清虽然苦闷、彷徨,但他极端厌弃黑暗的社会,强烈向往光明,写了较多歌颂光明的诗歌。《满月的光》就是表现诗人在黑暗中对光明的社会,对光明磊落人格的追求。还有很多诗歌运用了中国传统的赋比兴的手法,以提高新诗的表现力和审美韵味。《北河沿的路灯》赞美北河沿的路灯,北河沿是北大红楼所在地,是“五四”运动的发祥地,“路灯”在这里是“五四”精神的象征。五四运动的高潮虽然过去了,“路灯变得半明半灭”,“闪闪烁烁”了,但它仍是人们的好朋友,能给人们带来“希望和慰安”。《毁灭》第一部分和最后一部分都是采用赋的手法,直接叙述,表达“我”的心情,首尾呼应,一气呵成。
和同时代的其他诗人相比,朱自清新诗体现了一贯坚持并实践着“为人生的艺术”的创作主张。新诗的内容不但充满了“五四”时代精神,形式也完全打破了旧诗的桎梏。同时,朱自清的新诗也从中国古典诗词和民歌中汲取丰厚营养,使自由诗发得到丰富和发展,为新诗的转型做出了巨大贡献。
想象是诗歌赖以飞腾的翅膀,在“人生派”诗人中,朱自清认为“想象在创作中视第一要素”{7}。初期白话诗偏重说理,其原因就如朱自清所说的,“那是个解放的时代,解放从思想起头,人人对一切传统都有意见,都爱议论,作文如此,作诗也如此”{8}。但他绝不作抽象的宣泄,说教的直白,而喜欢把思想孕育在生动的形象里,把倾向隐存在艺术画面之中。《羊群》是他听到安庆蚕桑女校学生被军阀士兵所蹂躏后写的,在诗里他驾驭着想象的羽翼,为人们展现了这样触目惊心的景象:在一片如银的月光里,美丽的羊群在静静地睡着,它们雪白的毛和月光相辉映,美丽极了。这完全是一幅和平安逸的图景,突然一群饿狼悄悄地从山峰上下来,羊从睡梦中惊醒了,于是出现了一幕与前绝对相反的惨象:
狼们终于张开血盆般的口,
露列着的牙齿,
像多少把钢刀。
不幸的羊儿宛转钢刀下!
在诗里,诗人把自己对社会的认识完全化为鲜明生动的形象,诉诸读者的灵魂。这时候,许多自然物象在诗人笔下都人化了,他通过人格化了的自然形象,直接宣露自己的感情。
朱自清对散文诗创作进行了有效的探索,集中表现在作于1922年的脍炙人口的《匆匆》{9}。全文紧紧围绕“匆匆”二字细腻地刻画了时间流逝的足迹,表达了作者对虚度光阴感到无可奈何和惋惜。语言优美、内容趣味性强,大量运用了对比、比喻、排比、拟人的修辞手法,表达生动形象,通俗易懂。还运用了歌谣中常用的重叠,如:“头涔涔而泪潸潸”,“轻轻悄悄”,“默默”,“伶伶俐俐”等词的叠用,以增强语言的感染力和情感性。由此也可以看出作者在写作此文时对民间文学的借鉴。
“抗战以来新诗的一个趋势,似乎是散文化。抗战以前新诗的发展可以说是从散文化逐渐走向纯诗化的路。”{10}散文诗在当时作为新文体,虽有一些诗人在尝试,但成功者尚不太多。散文诗的美学要求,就是要采用诗与散文的艺术特长,充分应用诗歌的跳跃手法和散文“散”的自由手段,在创作构思上营造空白美和空间美,以优美的自然节奏,传达内在的微妙情思。在这些方面,《匆匆》一文比较出色。“从新诗开始的时候起,多少作者都在努力发现或创造新形式,足以代替五七言和词曲那些旧形式的。”“一般新诗的形式确不是五七言诗,不是词曲,不是歌谣,而是不成形式的新形式了。……象征诗开始时用自由的形式,可是后来也多用格律了。”{11}
朱自清很欣赏象征派的诗,喜欢它所表现出的“微妙情境”,喜欢它显示出的“暗示”力量,以为这是诗的“生命”。在诗作中,他也常用这一表现手法,来扩大诗的含量,引发读者的诗趣。譬如北河沿的“路灯”,在“火园中跳舞”的“煤”,以及“立在太阳里”的“小草”,在阳光里“上下飞跳”,“咭咭呱呱乱叫”的“小鸟”,等等,其含意远远超过实体形象,富有启示性,最突出的是长诗《毁灭》。
朱自清进行长诗创作也是因为他对当时诗坛长诗太少的状况深感忧虑,以为长此以往诗歌创作将有“萎缩”,“干涸”的危险,因此希望“有丰富的生活和强大的力量”的作者多写长诗,“以调剂偏枯的现势”。朱自清感到长诗创作不易,以为它的艺术表现有两个特点:一是“长诗的意境或情调必是复杂而错综,结构必是曼衍,描写必是委曲周至”;二是要有“深厚的情感”,“这种情感必极其层层叠叠,曲折顿挫之极”{12}。所以他的长诗也从中国古典诗词和民歌中吸取了有益成分,使自由体诗得到丰富和发展。他的诗歌运用了中国传统的赋比兴手法。例如《毁灭》,第一部分和最后一部分都是采用赋的手法,直接叙述、表达我的心情,首尾呼应,一气呵成。中间是六个并列的段落,用了比兴手法,以生动的形象去比喻。形容较抽象的“诱惑”、“纠缠”,或用形象引发人们的联想,层层叠叠曲折顿挫地抒发自己磅礴郁积盘旋回荡的思想苦闷。这首诗是自新诗运动以来运用中国传统诗歌技巧的第一首长诗,俞平伯曾把它与屈原的《离骚》相提并论:“论它风格的宛转缠绵,意境的沉郁深厚,音调的柔美凄怆,只有屈子的《离骚》差可仿佛。”徘徊悲哀的情绪,挣扎向前的精神,构成了长诗的基调。这是“五四”落潮时期,朱自清和一批与他相似的知识分子心态的写照。幻想的破灭,现实的黑暗,在他们心中形成理不清现在,摸不着将来的郁结。
全诗长达246行,感情流程共有八个层次,委婉周至地表现了自己的心象。在“五四”时期的新诗坛上,朱自清并非最早的开拓者,但他的白话诗创作却“远远超过《尝试集》里的任何最好的一首”(郑振铎《五四以来文学上的争论》)。“《毁灭》在新诗坛上,亦占有很高的位置。我们可以说,这诗底风格、意境、音调是能在中国古代传统的诗词曲以外,另标一帜的”(俞平伯《读〈毁灭〉》)。它是诗人充分地汲取中国古代诗歌创作的精华和民间歌谣的优秀传统,借鉴了外国诗歌的表现形式,融会贯通,独立创新之作;它是现代文学史上一首意境沉郁深厚,风格宛转缠绵,音调柔美凄怆的杰出长诗。
全诗还大量运用了复沓和铺叙的表现手法。“诗的民间化有两个现象。一是复沓多,二是铺叙多。复沓是歌谣的生命。歌谣的组织整个儿靠复沓,韵并不是必然的。歌谣的单纯就建筑在复沓上,现在的诗多用复沓,却直取其接近歌谣,取其是民间熟悉的表现法,因而可以叫诗和大众接近些。”{13}由此也可以看出朱自清长诗创作对民间歌谣的借鉴和利用。
此外,朱自清还对史诗创作进行积极的探索,这便是写于1926年6月的《朝鲜的夜哭》。{14}全诗三节,共134行,朱自清认为:“史诗该有那种质朴的味道,宜简不宜繁;只要举大端,不必叙细节。”{15}诗篇情节并不复杂,写的是朝鲜亡国的惨痛,第一节写朝鲜半岛沦亡后惨淡的现实,“只鸦声像半夜的急雨。只暮色像连天的大洋,这朝鲜半岛老在风涛里簸荡”。第二节写半岛人民思念自己的君主,为他招魂,但回答他们的只是风声的“咆哮”,野兽的“呜”,树叶的“震颤”,惊鸦的“啼叫”。第三节写他们的哭祷招来了敌人的屠杀,只落得“哀号”、“呻吟”于马蹄下。全诗气氛悲郁,蕴含着反帝的怒火。在艺术表现上,这首史诗有个突出的特点,即竭力追求韵律,营造乐感。还利用复沓的表现手法,帮助感情的强调和意义的集中。
朱自清还尝试过方言诗的创作。白话新诗的创造者们,不但从域外诗歌中汲取养料,而且还从中国古代以至民间歌谣中摄取养分,从事艺术实践,创制各种体式,他们以方言俚语入诗,写了不少以大众喜闻乐见形式表现大众普遍生活的好诗,这方面刘半农、刘大白、闻一多、徐志摩等都做了努力。早在1922年朱自清就有力作,这就是《小舱中的现代》{16}:
“洋糖百合稀饭,
三个铜板一碗,
那个吃的?”
“竹耳扒,破费你老人家一个板;
只当空手耍的!”
“吃面吧,那个吃饺面吧?”
“潮糕要吧,开船早哩!”
“行好的大先生,你可怜可怜我们娘儿俩啵——
肚子饿了好两天罗!”
“梨子,一角钱五个,不甜不要钱!”
“到扬州住那一家?
照顾我们吧;
有小房间,二角八分一天!”
“看份报消消遣?”
“花生,高粱酒吧?”
“铜锁要吧?带一把家去送送人!”
“郭郭郭郭”,一叠春画儿闪过我的眼前;
卖者眼里的声音,“要吧!”
“快开头了,贱卖啦,
梨子一角钱八个,那个要哩?”
……
这里有卖零食的,卖报的,卖水果的,兜售小玩意儿的,还有招徕旅馆生意的,要饭的,诗人就通过各色各样小贩竞卖排列组合,描绘了各色各样的表情,挖掘各色各样的心理,他们为了夺取“黯淡的铜板”,而“野兽”般残酷相拼,从而在轮船“尺来宽”的过道里,展示了人生战场的一幕。
全诗形式灵活,铺排自如,用语俚俗,音调和谐,自然朴素,通俗生动。在当时封建复古主义者疯狂攻击白话诗的时刻,朱自清敢以“引车卖浆之徒所操之语”入诗,本身即是抗争,也是创造,显现了他的艺术胆识,像这样灵活地运用方言生动地反映现实生活的诗篇,在当时诗坛是极为难得的。
在朱自清诗歌创作总体中,他的旧体诗在数量上远远超过新诗。先后结集有两本,抗战前所作曰《敝帚集》共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收拟古诗27首,据季镇淮先生说:“这些作品,先生从来秘不示人,其所以模拟者。只是作为了解,研究中国旧诗词的一种方法。而研究旧诗词是先生教书的一部分。先生拟古诗就正于黄晦闻先生。”{17}黄先生颇为赞赏,批语云:“逐句换字。自是拟古正格。”第二部分收古今体50首,第三部分收拟古诗18首,第四部分收译诗五首。抗战中所作于1946年结集题为《犹贤博弈斋诗抄》,收诗138首。这两部旧体诗作者自以为“多戏论之类,未堪相赠,只可自娱”。朱自清的旧诗强烈地体现了现实主义的精神。在《犹贤博弈斋诗抄·自序》中他简要地概述了后期旧诗创作的经过,反映了写作的背景和心境,对人们理解诗篇涵义有很大帮助。
虽然朱自清对小诗、散文诗、长诗、方言诗的创作,其量不多,仅仅是一种尝试和探索,但却难能可贵。它恰恰证明了他是个乐于创新,勇于实践,敢于探索,力图有所作为的年轻诗人。当年,朱自清曾大力呼吁诗人们认真创作,希望量尽可比现在少,质却要比现在好!
恩格斯有句话说得好:“每一个时代的哲学作为分工的一个特定的领域,都具有它的先驱者传给它的,它便由此出发的特定的思想资料为前提。”意思就是说,一个人都是在一定的历史位置上,在前人劳动的基础上做出自己贡献的。作为我国新诗大厦的奠基人之一,为开一代诗风,年轻诗人朱自清确是“用了全力来写作的”;在白话新诗最初浪头“人生派”诗人中,朱自清确实是出类拔萃的。尤其在新诗创作中注重从民间文学中汲取丰富的营养,运用民间歌谣的复沓、铺叙等方式,充分运用口语,还仿照俚语方言进行创作,使新诗在借鉴外来因素之中也充满了乡土气息,便于记忆和增强情感性。
作者简介:王丽娟,文学硕士,漯河职业技术学院讲师,主要从事中国现代文学及相关的教学工作,并致力于河南地方民俗、戏曲、歌谣的研究。
① 此为杨振声描述朱自清的一段话。参见《朱自清纪念文集》(第一册),江苏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第11页-第12页。
② 吴为公:《著名文学家、学者、民主战士朱自清》,《新文化史料》1999年第1期。
③ 钱伯城:《〈经典常谈〉导读》载朱自清《经典常谈》,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页-第18页。
{4} 转引季镇淮《朱自清先生年谱》载《朱自清文集》(第一册),江苏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第64页-第66页。
{5}朱自清:《选诗杂记》《朱自清全集》(第二卷),江苏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379页-第385页。
⑥参见俞平伯:《诗底进化的还原论》,《冬夜自序》;叶绍钧:《诗的源泉》。
⑦ 朱自清:《文艺的真实性》,《朱自清全集》(第四卷),江苏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
⑧ 朱自清:《诗与哲理》,《朱自清全集》(第二卷),江苏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333页-第336页。
⑨ 朱自清:《羊群》,《朱自清全集》(第五卷),江苏教育出版社,第9页-第10页,1990年版。
⑩ 原载1922年4月11日《时事新报·文学旬刊》第34期。
{11} 朱自清:《抗战与诗》,《新诗杂话》,三联书店出版,1984年版,第37页-第38页。
{12} 朱自清:《短诗与长诗》,《朱自清全集》(第四卷),江苏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54页-第56页。
{13} 长诗《毁灭》写于1922年末,初载1923年3月10日《小说月报》第14卷第3号,收入诗文集《踪迹》。见《朱自清全集》(第五卷),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79页-第89页。
{14}朱自清:《抗战与诗》,《新诗杂话》,三联书店出版,1984年版,第39页-第40页。
{15} 朱自清:《朝鲜的夜哭》,《朱自清全集》(第五卷),江苏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109页-第114页。
{16}朱自清:《小舱中的现代》,《朱自清全集》(第五卷),江苏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76页。
{17}朱自清:《诗与建国》,《朱自清全集》(第二卷),江苏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349页-第354页。
参考文献:
[1]董晓萍:《民间文学体裁学的学术史》,《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年第2期。
[2] 孟文庭:《鲁迅对民间文学的人为“变异”问题的看法和主张—“鲁迅与民间文艺”研究散记》,《十堰职业技术学院学报》,1999年第1期。
[3] 郭楚伟:《鲁迅对民间文学的论述及所受影响》,《伊犁教育学院学报》,1999年第2期。
[4] 吕微:《现代性论争中的民间文学》,《文学评论》,2000年第2期。
[5] 张的:《关于民间文学与俗文学的界说问题》,《新疆社科论坛》2000年第1期。
[6] 高有鹏、孟芳:《20世纪中国文学发展中的民间文化思潮》,《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4期。
[7] 覃桂清:《民歌与民俗》,《民族艺术》1995年第l期。
[8] 任骋:《从“民俗”到“民识”—略论民俗研究学术取向的转换》,《民俗研究》1999年第1期。
[9] 段宝林:《蔡元培与民俗学》,《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4期。
[10] 周耘:《观民风知得失与我国现代民歌研究的误区》,《黄钟一武汉音乐学院学报》,1994年第4期。
(责任编辑:赵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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