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千色
桃花只取一色
她把一条发光的河流披在肩头
不学千年前的崔护
只用一首诗给她立传
学翩跹的蝴蝶 在流动的水面
练习楷书 隶书 行书
最想练的还是草书
只是你得喝一壶桃花酿
或者倚在柴门
心头默念着在潋滟的暮色中
缓缓归来的燕子
拎着粉裙 打着旋儿
我就是一抹小桃红
修补你尘世的豁口及裂缝
婆婆纳花瓣
春来了阳光变得越来越轻 越来越软
香气覆盖着痛感
婆婆纳开出了一串串沉默的省略号
它把时间与生命的较量
藏进黑暗的泥土 也藏进闪烁的星空
不可否认 再微小的美
也蕴藏着潮汐与大海
就像村东头的聋哑打铁匠
他用叮叮当当的声音
把人间的钝痛
打得像又轻又软的婆婆纳花瓣
卷耳草
一小抔泥土几片小叶子张望着天空
小心地 卷起一粒粒时光
从纸上的春天
滑入纸外的春天
这样的场景 上演过无数次
一片桃花窃取我的湖水
垂钓另一道目光
每每这时
我就像卷耳草一样
把世界的半径缩成一小寸
然后轻轻地藏进
谁也够不着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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