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晚上就凉了一点点,
中午仍是热浪,
楼下喊叫七号楼的户主,
马上下来做核酸,
秋蝉只有一个声音,
知了,知了!
楼下的喊叫焦燥中,
急切又温馨。
老的少的也包括
壮如野牛的汉子,
缓缓移动,
枫树因缺水蜷着叶子,
知了,在初秋尽情喧腾,
蚂蚱躲过鸟嘴,
躲得了寒冬吗?
人群缓缓移动,
连起一线如扭动的长龙。
医护人员满脸泛红,
叮嘱了一遍又一遍。
相互之间在夏走之时,
都把咙头的话咽了又咽。
我知道人们想说,
地球上的,
山火,瘟疫,蝗灾,地震,海啸。
还有百年前曾经有过的,
舰船,火枪,鸦片,
皇宫,北洋,巴黎,
新文化的波澜,
终有盗火之神,
项上不屈的头骨。
几代人了呀灾难中,
举着长矛标枪,吼叫着命运命运。
尔今,大洋上战旗昂昂!
墙壁上荧屏播放着,
起起伏伏的戈壁山峦。
承载着家族存亡的雄狮,
吼叫着,那么真切,
一无反顾。
我的长大的雄狮呀,
这定是你狮群,
也会是你的草原。
这是一个小区,
实际上该有千户人家,
在夏走秋来的时日,
默念着,杀了这病毒,
这是无畏的狮群,
一百多年了,他们该有,
属于自己的草原,
也该有咱们的太平洋。
山间太阳一线明亮,
一线也是阳光,
照着土地照着海潮照着山林,
狮群驰骋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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