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或别处
□传凌云
林皋湖微波
千万只翅膀击打水面千万只翅膀在水平线下飞翔，定格，表演动
画片
千万只翅膀交织成黑色、腾跳的波浪
快艇上，时光、记忆、人生的际遇
各式的颠沛、流离
在舷边后退、消失……
石漫滩，临水而居
水随黑夜而来笼罩忧伤，美和黑带来的迷惘
梦、温暖、宁静，活力
清香的水
看见我的隐秘而不语
见证过我的倾圮、不堪而微笑
微风，鸥鹭，泪水
船灯如梦……
什么在水里夜里
一边融化，一边疯长
你的城市是寂静的
山是寂静的，林是寂静的闪烁的灯光，迷离的湖光水色
自行车、摩托车，汽车流是寂静的
夜色里熙攘的人群是寂静的
街头盛开的郁金香是寂静的
水里看不见的鱼儿是寂静的
人，万物各有目标或方向
桥头变换的情侣们永远说着各自的情话
白昼等同夜晚的黑，夜晚也就等同了白昼的
白
我来到了你的城市，你的城市是寂静的
整座城里，静得——
只听见我的心跳和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