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嘘兮!惶惶乎三载,不能治己身,不能处家居,胡可安天下哉?
今卧榻骤醒,忆苦思甜,悲从心生。
吾少有大志,虽无赤金足智,然正气亦然,狂妄之及,常以先者以为志。近济衣衫褴褛,食不裹复,远达攘括乾坤,匡才济世。余虽不才,然目中极象,何其壮哉!
稍长,吾观世态多疾,甚感心痛,余虽感心力不足以明志,然以为独善其身,不随大流,亦可。吾之傲骨,只剩须臾。吾茫茫乎立于世,颇愤慨,然世之如此,我能奈何?几翻挣扎,亦随大流。
呜呼哀哉!吾志常立,然二十于载,命途多舛,满腔抱负,几近夭折,吾虽心痛,亦不能奈何。今吾以为吾志殆尽,亦不能为天下笑,至情至性,逃进尘世中,不管边关险。余遂沉沦于小家之情,以之喜于颜,以其悲于心。然其中曲折,不可为常人道也。
吾整日惶恐,羞于不周,然孔子有云: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吾虽心从于彼,奈何彼不随我。长长乎曰隔山涉水,其心明志与余共舞,其人为物所迫,不能如此云云。呜呼哀哉!吾悄然于世,上无片瓦之财,下无虞姬之德。劳碌平生,如渺渺乎宇宙之马,茫茫乎冬日之物,满目萧瑟,心似刀绞。今观吾心,已无半亩良田,拓荒之地,亦杂草横生,满目苍夷。吾虽悔之晚矣,然趋步于前,循序渐进,余感亦能收复心中已失之地。余虽愚钝,然今忍痛弃儿女情长于外,续大志于胸。
吾常云伯乐相马,先伯乐然后有千里马。伯乐不现,安见良驹?于今羞愧之极,马之千里,之于内,而非伯乐之功矣,世虽无伯乐,然吾亦可韬光养晦,积蓄灵性,日行千里,指日可待。吾跃尘世之外,遂得兼济天下之德,
吾今得二梦,其一穿着光鲜,身披大蟒,叱咤风云,悲怆豪情。其二小道楼阁,杨柳依依,吾立于伊人边,却如陌路,无点滴之语。期间寓意,不言自明。吾曾曰情比石坚,人比物美,故曾有不为荣辱生,但愿花下死之誓。而今南柯一梦,何其悲哉!人非人,花非花。坐地涅磐,拈花一笑,凤凰重生!吾喜于此,空无万象,然万象自生!吾今禅理,心中余结,豁然矣。
噫嘘兮,曾因桃花开,错看江山景,今因桃花落,改辟江山荒。吾以为余虽非日升中天刺目,亦如月上梢头妩媚。若为良驹,平华夏之事,理世间是非,虽不能,亦不可惶惶乎终日,若朽木矣!
希文有言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此大丈夫是也。今痛首,观余所为,非丈夫也。常因草木感怀,亦因眉黛喜怒!虽偶偶有赞,但不易有所为也。
岁初,吾之师有幸屈驾吾舍,公曰:画眉之人必为眉黛驱,尔当志在四方,心放天下!不可贻误芳华,静待凋零,尔自幼聪慧,不可为仲永矣,而今悔之当及,未可晚矣!汝今如中天之日,应趁势而上,扶摇万里!
吾以为公所言极是,奈何余性情中人,不愿贪夜光杯之美,亦不想得江山之快!吾仅愿天公作美,得微薄之衣,勤于耕耘;掳长伴之贤,举案齐眉。
呜呼哀哉!吾不通俗世之理,不明欲之所生在于实而非于虚,情之所至,在于虚也!物之所至,在于实也!虚何堪与实媲美乎?故今衣锦不得,美人拂袖去!实吾之驽钝矣!
今榻上思吾之所为,明天下之理,物为本,情为末也。吾三载舍本取末,终不得遂愿也。
故今再得一志:孝为先,物次之,情为末!万物轮回,终可全揽于囊中也!吾后必当为生计鞠躬精粹,死而后已!生当作人杰,四亦为鬼雄!为天下人昂。他物得失,弗于心也。
故得此文,绝于情愁,剑指长安!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