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早过去了,我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双手支着脚,屁股翘得高高的。
我穿的依然着那件黑色的袍子。我喜欢这件袍子,因为它染有我的鲜血,还有,它能严实实的护着我的下身。
良久,我的背上才有一种久违的一震,我知道吾皇已踩着我的背蹬上了马鞍。我正要起身,却隐约听到皇上说了一句话。我不由一愣,我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傅大人,陛下已出了午门。周公公怕是以为我没听见,又轻轻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介子,傅介子。
我站起身来,刚才的上马石又成了傅介子,这个在皇宫内可有可无的人。我分明又听见皇上断断续续说的那句话,匈奴,楼兰王,脱脱女。
这句话让我的心脏又一阵疼痛,我不由伸手摸摸自己的下身。男根,脱脱女。我狠狠地嘟囔一句。
脱脱女,这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名字。就是她,亲手把那架刑具摆放在我的面前。那是一架曾在司马迁大人身上作过实验的刑具。我看着它,我说这可是我们大汉的杰作啊,这里有着众多人的鲜血。
脱脱女说,赶快吧,皇上看着呢。
我慢慢解下腰带,我说,就是因为是我去脱脱国把你接回来的吗?就是因为你为我做了这件黑色的袍子吗?就是因为我们有着心灵相通的感觉吗?
脱脱女又说,皇上看着呢,你赶快吧。
我看不懂这个女人,我不懂她说让我赶快的时候,竟然一滴泪水也不流。我看着我的那个东西,血津津的。我在心中说,拿去吧,让皇上下酒。
第二天,我早早的等在殿前。我知道,皇上昨天下朝晚了,他肯定有一件让他和文武百官都犯难的事儿。
其实,对那些大人来说,又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他们呢?只是不想为而已。我开始笑了,那就看我这个失去了男根的上马石吧。
我听见皇上在未央宫内说,匈奴与楼兰屡犯我大汉边境,又屡杀我大汉客商,夺我丝绸布匹,抢我珍珠玉器,朕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哪位爱卿愿领一支精兵去平匈奴、诛杀楼兰王?
殿中静如昨日,鸦雀无声。
我去。我的声音传进未央宫惊着了他们。自从迎回脱脱女以后,我好像喜欢上了看他们惊讶的表情。
我只带了二十个被赦免的罪人出发了。穿上那件能护住我下身的黑色袍子,跨上战马,“驾”了一声,我带领一众人马出了城门。
在城门外,我看见了皇上和皇上身边的脱脱女。带上我吧,我想脱脱国,反正也要路过的,去匈奴,我还可以为你带路。
带上她吧,傅大人。皇上说。
我说,你不怕?
这句话说给了脱脱女,但同时却是让皇上听的。我说,走吧,随我们这一群男人一起走吧。我把男人两个字说的很响。
到了楼兰,脱脱女说,她有刺杀楼兰王的办法。她说,凭她的妩媚与机智,能使我顺利的提到楼兰王的头颅。
在楼兰王死前的那一刻,脱脱女挣脱楼兰王的拥抱,她跪在地上说,大王,我和傅君是相爱多年的商人,只求你最后一次允许我为他再整理一次衣作,我随后就侍候大王。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靠近了楼兰王,脱脱女掀起那件黑色的袍子,在我的下身处抽出利刃刺向楼兰国王。
血就像水一样流出来。脱脱女冲着我,笑了。
把它收起来,我指着那头给随从说,回去复命。
脱脱女停住了笑声,她起身向外走去。突然,她转身对我说,出发前皇上答应我,你只要行刺成功,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永不分离。
我看着这个女人,她眼中满是泪水。她兀地跪在我的面前,她说,皇上已经答应我了,我们永不分离。
我默默地望着她眼中的泪水,还有那颗人头,冲着南方,喊道:大汉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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