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友人堆雪,曹戊,亚峰
父亲年轻时,常常酗酒
后又在秋夜的寂静中
背着月亮劳动,瘦弱的雨水
和肥料,构成那段岁月的平衡
劳作,成为一个家庭
普通的上升,很多年后
在一个夏夜,我重捡起锄头
和铁锹,与朋友们
在一块荒土地上开垦,拉粪
如今年近三十漂泊他乡,对于耕种
我知道早已失去了世襲的可能
当我站立在博格达峰前
突然对一座山峰
有了动容,这二十多年
从家乡的祁连山脉到念青唐古拉山
从成都青城山到青岛崂山
从周口店龙骨山到西宁日月山
再到西域天山,我的背后
也有了越来越多的沉稳和寂静
在黄昏的夜幕下
我凝视着面前的博格达峰
经年的积雪照耀着
不过是一阵风的回响
突然就乌黑了
山谷、村庄和我交织平行
那时,我们常常爬上一座小山坡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回望东道海子
我为听到一片沙海的沉吟而感动
我为听到一片海子的芦笛而感动
两千多平方千米的水域上
悬挂有新生的芦苇
一群群迎面而来的骆驼
使我心生敬畏
白鹳、小青鸟、野鸭、牦牛、马群、狐狸、野鸭子、白天鹅
胡杨、芨芨草、梭梭、水葱、香蒲……
在东道海子,我迟疑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祖国的西部
我的左侧是东道海子
我的右侧是古尔班通古特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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