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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已散,安静结网

时间:2009/9/18 作者: 文声文语 热度: 339270
  题记:x写给二末三初的兄弟姐妹们。
  
  校内网上的签名档上我改了自己的姓名:xx&惑。其中“惑”代表的是我的状态但不迷茫。拆开字来看,“或”者学会把“心”放下。这样理解“惑”,这是我在大二末尾最好的印证。当步入大三时,该“惑”的时候就真正来临了。
  
  一整个假期都在学校呆着。本以为会无聊至极,其实啊,以前没发现的乐趣全有时间实践了,甚至练就了一身排解寂寞的高招。从寝室到实习地需要15分钟。若是轮我值班早上6:30分起床,不洗漱直接奔到点儿上。7:00——8:00放广播,然后吃早点,回寝室,睡个回笼觉。11:00洗漱吃饭,11:40到广播站准备播音内容。12:00——1:00播音完毕后回寝室,打个小盹看个小书。5:00打水,5:45——6:45放广播,给孩子们进行半军事化的洗礼和教诲,简言之,“洗脑”。傍晚,在结结实实吃顿晚饭,然后美美的听会广播,一头扎进小说到凌晨准时拔出来,什么也不想就闷头大睡。
  
  自从第一批新生军训以来,晚上会隔三差五的坐在操场的看台上,看着一脸稚气的新生们乖乖一板一眼的踢正步,走齐步,蹲下,立正,跨立等等。我就想起,我们上大学那会军训,有一个极度瘦小的男孩给我们当排长,因为他比我年龄还小居然是炮兵学院三年级学生而且当我们的排长,年龄及阅历上的自卑是不言而喻的啦。大学的第一天愣是见识了什么是人外有人。排长对我们贼严格。练踢正步的时候,得先把动作分肢开解练习。最要命的就是两臂贴后背抱住,一只脚抬至膝盖的高度,脚尖绷直。这个动作要求从保持2分钟延长到10分钟。谁要是脚尖掉地了,惨了,站在一截水泥板上,脚底悬空站20分钟。无奈我打娘胎出来小脑就发育不良,平衡感极差。不过凭着我大脑的灵敏反应,排长一转头,我就立马脚尖挨地喘口气,这个办法屡试不爽,居然还没被排长发现。但当时承受身心的煎熬惨不忍想。二十天的魔鬼训练,拉链都没有叫苦连迭,就栽在踢正步的分解动作上了。有的人栽在摆直臂擦裤缝上了,有的人死活不肯出来露脸给大伙唱支歌,有的人吃不饱有的人居然把饭倒掉了。我们当时在山沟沟里受着从未有过的艰辛,居然有人为了减肥挑三拣四,把鸡蛋、白花花的馒头扔掉了,真应该拖出去,拉链十次。更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闻,一个男孩站军姿时被一只独魔乱舞的蜜蜂数次袭击,终于忍受不了,抱头痛叫,一次也就罢了,偏偏那蜜蜂就盯上他了,死活把他当朵花来采蜜。结果,男孩一听见蜜蜂“嗡嗡”作响,立刻抱头护脸,大叫一声:报告,蜜蜂来了。只见脑顶一群乌鸦作群鸟兽散般呱呱飞过,周围的人在心里差点没笑忿了。最后的结局是,该男生因过于频繁的打报告,军训留级了。来年再补训呗。
  
  我现在坐在看台上,听着操场对面的新生参差不齐的音调挤出来的歌声,深深的感叹两年一眨眼就没了,我还来不及咀嚼吃下去的果子是酸的还是甜的,时间就无情的把我扔在大二的尾巴上,说:瞧瞧,这就是你全部精彩的大学生活,剩下的时间你将不再属于大学,因为你必须重回高三,补救你可怜的专业知识,披荆斩棘,为你的前途杀开一条窄窄的路。
  
  两年的时光够我碾碎回忆的片段了。当火车停留在二末三初的站牌下,还是遇见了往昔渐行渐远的影子。有些事不经意间就淹没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而后,像恶作剧的男孩在你的背包里放了一条毛毛虫,伸手触摸到滑腻的身体以为是好吃的糖果。乐滋滋的拿出来却发现是一条虫子。比喻可能俗套,但现实往往如此。任何成人的世界都可以用小孩的头脑去解构。两年的大学生活就好比小女孩乐滋滋的憧憬和希望,等站在大三的起点,看着听着瞅着周围的嘈杂和喧嚣,全然不知所以。只认为手里捏的就是快乐,糖果的甜蜜。慢悠悠掏出,以一颗虔诚而充满幸福感的心去迎接以为的美好,一声惊叫瞬间吞噬了所有的幻想。现实呵,包着糖衣的驴粪球。
  
  现实,现实,现实呵!宿舍长有一句经典的话语:二十年了,我唯一坚持的事就是活着。不久之前还是一群傻头傻脑,夜里站岗偷偷聊天的新兵,兴奋至极的憧憬着美好的大学生活以及校园里的浪漫邂逅,在图书馆的某某书架不小心遇到某某,最后和某某共普爱情之歌。在某某戏剧里扮演女主角某某和男主角某某最终不堪忍受封建礼教的压制,两个人双双殉情而死。最终,现实当中某某和某某因为出演一台话剧而结下剪不断理还还的情思。再或者,某某因参加一场比赛显示出的蕙质兰心,于是,备受某某学长的青睐,在某某学长的支持下,平步青云,一路直上,最终爱情事业双丰收。天呐天呐,憧憬数不胜数,多不胜多。原以为大学里会有一回眸便笃定那是前世在佛前求了一段尘缘的人;原以为会和某某在校园里踩月光,追云霞,数天上的星星,在暖冬的阳光里互相踩着影子走,他会为我写诗,我会为他学弹琴;原以为会趴在床上读完《简。爱》,然后痛哭流涕的说:简。爱,这就是我要的爱情,坚贞而独立;原以为会有一个形影不离的姐妹,还会和高中一样一起吃饭、学习、八卦,她会跟我说坏坏的男生讨人爱,我会说美美的女生惹人怜,之后两个人哈哈大笑;原以为我可以坚持读完一百本名著,可以写一百个故事;原以为这个大学我不逃课,不挂科,不失恋,在大二之前拿到英语四级证,在大三之前拿到计算机二级证;原以为我一个人走的时候会有人拍拍我的肩膀回头对我说:朋友,一起走;原以为我一个人可以很精彩的走下去;原以为会有人爱看我写的字,我写的小说,会有人懂我一切安好背后的纠结。
  
  原以为,原以为,原来有这么多原以为。原来我当初还是个懵懂的女孩时,有这么多的原以为。原来当时的胃口好大,等到现实来临,才发现自己是人身鸟胃,塞进去的东西太少了。有时难免会想,究竟是自己的胃小还是根本不曾吃下,留下的遗憾太多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极乐观又骨子里很悲凉的那种人,要我选择的话,我会选择打死都会把泪吞进肚子的那种类型,可是我就是噙着泪花笑着说:本人就是一直打不死的蟑螂,那个坚强啊,无人能及。
  
  二十年了,我惟一坚持的事,就是活着。这话真是经典,实在的要命。想想打娘胎出来咱们坚持的事都有几件:算算,我管我爸叫爸,管我妈叫妈,管我弟叫刘航或哎或那个啥。我坚持着我的性别是女,我坚持住在我们家那二十年的老房子里,我坚持用从第一天起到现在的名字。二十年,这是一个充满陈旧与回忆的轮回。而我们这二十年里一直坚持并且为之不懈努力的就是活着。想想就觉得原来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原来,活着就是一件伟大的事。原来舍长二十年来总结出这么一条堪比牛顿定律的定论,原来我参悟这条定论用了整整二十年。哈哈,伟大的412宿舍长定论,给我们指引通往光明的大道。
  
  我依然会习惯于在无聊的公共课上翻一本杂志,或者写一点小文。在喜欢的老师的课上无比崇敬的吸纳他的精华。习惯于背回双肩包,怀里抱个装满柠檬水的杯子,洗完头发会呼呼跑出宿舍奔向图书馆。习惯于在嘈杂的环境下依然沉浸于自己的小说世界。依然喜欢吃餐厅三楼的鱼香茄子和豆角炒肉,也会经常随便扒几口饭继而看没看完的电影,完没完玩的游戏。依然会心血来潮吼两声舍歌《死了都要爱》,或者大跳一段健美操美名其曰:健身。也会时不时翻看门背后各姐妹的经典语录,晓得四仰八叉或者喷饭喷水。惯例的周末不逛街,黄昏的时候绕着校园走过一点、一线、一圈。踩着夕阳的碎片踏着归家的轨迹,太阳落山了,我也回家了。
  
  那个和我一直寻找四叶草的男孩呢?
  
  那个在我没带饭卡帮我刷卡的人呢?
  
  那个原来无话不谈的朋友却因为她的他成了我的他,最终她、他、我成了三条没有交集的平形线。
  
  那个和我一起在槐树下结拜,说要一起幸福的她呢?
  
  那个考试时帮我偷偷改掉答案得高分的人呢?
  
  那个胖胖的爱吃鸡蛋饼,却强迫自己背完英语单词才肯吃鸡蛋饼的同桌呢?
  
  那个我未曾谋面,却和我同班一个月的女孩,全班108人轮流在讲桌上每天为她插一支鲜花,整整一年。她去哪里了?
  
  那个老爱揪我的发辫,用我的名字编成歌词大骂我的坏男孩呢?
  
  那个深受老师喜爱,被我故意告状而罚站的戴眼镜的乖学生呢?
  
  思绪总会顺着发根流至发梢,回忆翻过一页又一页,直至5岁之前的零记忆。在我还沉迷于熟悉的人和事时就悄悄逃跑了。一句话,某个人让我幡然醒悟。有些人教会我成长,有些人教会我如何爱。出现又消失的人教会我如何珍惜。就如出现而消失的大一大二,我可爱的青春流金年华,经常横冲直撞也偶尔误打误中。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冲动罢了,理智和非理智并存。理智是非理智的原味餐物,非理智则是理智最好的调味品,最后都得被青春吃进肚子。
  
  既然都是被吃进肚子,我会慢慢选择有营养且健康的食物,宁愿放弃掉那些辛辣的调味让我闹肚子或者好吃的却没有任何营养的垃圾食品。
  
  还是喜欢下雨天,从初中到大学,固执的喜欢。以前就算是淋湿了头发,踩脏了鞋子都会乐此不疲的感谢下雨。现在却不会让自己在雨天里淋湿了,因为会感冒发烧受苦还花钱。那点可怜的浪漫情怀抵不住现实的一个小指头的力量。下雨的时候,我还会想我们家的老房子应该没事吧,它已经一马当先了23年,可是在爸爸的勤劳的检修美容下依然岿然不动的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也会想到爸爸的建筑材料会不会受损,工程进度会不会延误。房子西边的小池塘该注满水了。可惜这河了小时候还是一片荷花后来就成了垃圾池。
  
  我还是会像个麻雀一样在人群里叽叽喳喳,笑得前仰后合,却不会再像个人来熟一样只见一面就大谝特谝。想想刚刚的“天翼校园行”活动的几个促销人员,就因为我过去看了一下手机,有个人说我长得像他老乡,自此路过摊位必定海聊。朋友多了通罗马,但我不能见谁都是一副上辈子认识这辈子再续朋友缘的热心劲。朋友太多了身边真正的朋友就忽视了,没有人会做到情谊均衡。起码我想从此给予朋友不同友情分量,是多是少,我自己把握就ok了。
  
  我会打电话给很多的人也会接很多人的电话。以前没来由的喜欢接陌生号码的电话现在不再接了。以前也会经常熬夜发短信,煲电话粥,现在我更多的会想到煲电话粥第二天起不来怎么办?不上课怎么办?要是挂科怎么办?再严重点拿不到学位证我喝西北风啊!那真叫一个现实吆。于是再也不会在夜里讨论贾平凹是乡土文学还是寻根文学,或者A喜欢B还是B喜欢A等等的弱智问题。我关注的是按时关机,按时开机,按时上课、吃饭、睡觉。
  
  我会继续做社团却不会每件事都亲自操办。想想刚上大一因为开例会用教室,我居然看也没看的在海报上写2—215,我的天,最后临开会前一个小时部长气势汹汹的冲我大吼:你眼睛瞎了,那教室是坐500人的大教室。我发誓我当时真不知道。当我一步一步爬到副社的位置,我一直对自己说,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现在我意识到一个人即便再娴熟也不可能把事情完全做好。我会把很多事情分成小块亲切的交给大一、大二的孩子们,告诉他们怎么做,会跟他们说加油,绝对不严厉。我会把干净硬朗的事情做得柔和一些。
  
  我还会如约参加宿舍定期举行的宿舍卧谈会议,八卦明星,某某帅男偶像剧或者星座缘分,恋爱指数等等。却会不合时宜的睡掉,用她们的话就是:包租婆搭上了开往爱情美梦的末班车。气势有时根本就没搭上车更没赶上做梦,两眼还直溜溜的盯着黑糊糊的天花板。只是想让自己静一静,不说话,回想一些事情,很快的睡过去。其实我明白,大多数八卦的事情只是自娱自乐,而现实是我们依旧得按部就班的考试、修学分、拿证。
  
  还会继续写文字。想象着自己把杂七杂八的字排列组合成一条神奇的无限制的集合,心里那个乐无人能猜透。然而我再也不会抵触高唱赞歌、大颂光荣的事迹的文字了。并不是同化了,而是想明白了,我们自己喜欢的东西不一定就是正确的,就如我已经在这个校园了,我不能因为两年高考失利进入这个不如意的大学就一直耿耿于怀,心里面没有当初渴望大学生活的热烈喜爱。处于一个环境就得让自己适应相对的环境,这是为了我自己过的舒坦而不是强迫自己安于现状,这是两码事。我会渐渐喜欢并深爱这个校园,不管她是不是我曾经的理想大学。我会写一些文字表达我对校园的喜爱,对一些人的感谢和我所看到的,听到的令我欢欣鼓舞的人和事的感激。跟老师学习如何写标准的介绍信,推荐信、借条、申请书、策划、总结等等公文性的东西,不会只懂得散文和小说。我的情感不应只晕染于狭窄的自我空间,我会一边观望一边驻足,一边追赶一边回头,我希望路会越走越宽,我的世界可以包容更多的情感,走过的时候会留下一些记忆。
  
  大一是牛犊,横冲直撞,无所顾忌;大二是猛虎,身手不凡,居高临下;大三是波斯猫,眼高手低,慵懒自怜;大四是蚂蚁,热锅上蹦跳,寻找出口。这并非就是一条悲天悯人的发展路线,只是大学生当中必经的心理过程。。前两年内把自己折腾得够呛,演讲、话剧、社团、校报、征文比赛……看起来这两年并非碌碌无为,但充实勤奋也绝对算不上。上学上到中间阶段,忽然发现前路现实清晰的可怕。这个夏天即是大学的分水岭,迎风坡享受雨露甘泽,背风坡枯枝烂叶疯长。向左望,满是绿色翘首的期盼;向右看,皆是枯草疼痛的挣扎。有苦有甜,生活不会额外宠爱你,什么味道什么成分都掺杂其内,生活本身就是一锅大杂烩。吃完了肉,再吃菜,或者吃完了菜,再喝汤。有时,艰苦朴素的国人总是喜好吃完菜再吃舍不得的肉,本身就是符合逻辑的。所以,一锅杂烩甭管怎么吃,都得吃到喜欢或不喜欢的。似乎最怕这个阶段了,但又预示着一段新的旅程即将开启。四级证、计算机证、学位证、驾照、专业证,奔于工作还是忙于考研。大学粒精彩的四年硬生生被掐断在大二的尾巴。我们的精彩何其短暂。细数着前途的重重关卡以及多如牛毛,无法估算的门槛,才真正感到人生的现实才刚刚开始。总之,夏天已褪,秋来弥补,该学会有些事放下,有些事拿起了。
  
  我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在愧疚中重新来过。心里一个念头:我是好孩子,要做个好孩子。原来拿起比放下容易,放下比拿起困难。表格外出航海,一年后回来,钱赚美了女朋友丢了,表哥对我说:这个世界不会有两全其美的事。我听后吓了一大跳,那么大学里爱情、学习双丰收也不可能了,尤其对于我这种常常搞不清方向的人更是痴人说梦了?我看到大四毕业的同学走的时候互相道别:别忘了哥们,有钱了让哥们凑个热闹,你啃螃蟹哥们啃腿。或者嫁个好老公别把我们忘了。再或者丫你别再谈恋爱了,记得下一次恋爱,找准了就结婚。我听得毛骨悚然,悄悄问一个大四学长,为什么大家都不煽情的来个抱头痛哭呢?他看着我一脸疑惑的样子,十分平静的说:强颜欢笑知道不,毕业了就是恋爱终结,事业归零。
  
  好好好,我明白了,我清楚了,我再也不问为什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校园恋爱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们总是大肆喧闹过后一脸的怅然若失?为什么隔壁班的X能力人缘明明不如Y,却依然每年拿三好,优干?我终于知道了当初表哥手舞足蹈的跟我描绘大学有多么美好多么让人眼花缭乱,听的当时高补的我差点流口水,而现在他会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可以恋爱,要有尺度;可以娱乐,要有深度;可以阅读,要有宽度。我理解了,回拍表哥的肩膀,认真的回答:我谨记这三度。
  
  大学得过个什么样子?借用于丹阿姨的话语:她看《论语》是37℃,那么我们也就矫情一下,把大学过成37℃温暖适度,易于生存的样子,这也就是表哥让我谨记的三度的含义吧﹗
  
  眼看着开学了,假期那美滋滋的生活早就随着荷花池里的荷花凋谢了。日子顺着我不大不小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过着。我老认为自己大一大二做错事太多了,大三大四要狠命做好事以此将功补过。实在不行了学习学习祥林嫂捐个门槛抵罪,有这想法没这胆。不管怎么着,我现在还没到大四毕业时强颜欢笑的离别场面,没有某某、某某某那么惨的毕业一起失恋,毕业一起流浪。我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够我把时局扭转过来。那么,先提前祈求苍天,大地,高山、流水,各路神仙,各位善良的妖,保佑我顺利毕业,考上研究生或者找个好工作。
  
  什么?男朋友?社团?荣誉?
  
  不不不,靠边站。暗恋的男生靠边站,忙碌的晚会靠边站,浮夸的荣耀靠边站,疯狂的娱乐靠边站。
  
  这下子就解决了,原来不是我拿不起,是我根本从来就没放下。
  
  放下,是个不易的词。“或”者学会把“心”放下,一个“惑”字。我可以改签名档了,关在“门”里细心砍“才”。有点别扭。浮散的云已经四散,像个勤劳的蜘蛛一样努力结网。为什么我总喜欢拿动物喻人,可能造诣高的缘故吧﹗让我再最后一次引用我们伟大的宿舍长定论:二十年了,我惟一坚持的事,就是活着。
  
  活着,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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