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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本体与精神景深

时间:2023/11/9 作者: 星星·散文诗 热度: 13110
卢 辉

  诗人作为自然界最有灵性的“接纳者”,常常将自己对自然的温情理解融入到每一个词语、每一个句子中,并在每一首诗的内部构造上,力图实现自己睿智而又坚定的美学抱负。纵观“自然篇”13位诗人的作品,不管是探究世间万物的规律,还是呈现自然界的秩序;不管是“自然性”的抒写,还是“虚拟性”的呈现;不管是从自然本体出发,还是自然的人化;不管是以自然为“统领”的自然意识,还是回归自然的敬畏之心,这些作品都能呈现出深邃而博大的自然本体与精神景深。

  大千世界,气象万千。那么,诗人要把一个自然物变成一首诗,变成一个可读、可感、可思、可动的自然诗篇,这就要看作者如何来分配自然的章节、自然的理趣和自然的情愫。就拿王爱民的《一场雨,在天气预报里穿行》(外一首)来说,这二首诗较好地把握住自然与现实、自然与人生的关系,更重要的是诗人将自然观照、自然情感与自然驿站交错在一起,把自然界那一些看似微小的存在给予价值理念上的拓展,从而放宽了自然情怀的幅度:“我更像一个雪人/手抱扫帚,踏着薄冰/顺一行脚印出门/被北风,一路爱到骨头/越爱越老”。不是吗?凡是在雪地里的“风情”类似于自然空间里所散发出的气场,足以让人倾听到来自大自然的独白。

  的确,诗歌从来就是自然的一部分:最好的、最可珍惜的那个部分。那么,与诗歌匹配的自然,就意味着生动的、鲜活的、有限的那部分。因此,面对自然,诗人必然要怀有敬畏之心,要善于从自然本体出发,站在自然与人类共命运的立场,还原自然的生命结构与自然属性。田湘的《天空的空亦是我内心的空》、温青的《抹平凸凹的大地》、文佳君的《飞来的萤火虫让狗尾草摇头晃脑》、小刚的《树梢微动》、赵俊稳的《落叶》、石立新的《含羞草》、一梅的《苦楝树》,这些作品不管是自然的隐喻、自然的象征,还是自然的遗迹、自然的情祭;不管是自然的神性、自然的人化,还是自然的象征、自然的幻觉;不管是自然的法则、自然的哲理,还是自然的天性、自然的感悟。诗人们都凭着对自然敏锐而细腻的发现,凭着对自然最初的本体直觉:在隐与显的自然语境中,呈现出自足的空间和饱满的品质,形成了高远而辽阔的精神气象。

  是的,诗歌因为自然的存在而存在。因而,诗人始终坚信只有“自然之声”“自然之光”才能通往灵魂的高地。可以说,从“自然的侧面”或“自然的反光”中寻找自然的情感与现实的伦理是这期“自然篇”的一大亮点:不管是孙启放的《本体论》、吴警兵的《桃花》,还是宗小白的《风骑着车》、介棉的《舒缓的音符点亮窗口》、杨晓婷的《我想到的白》,这些作品都将自然本体置于精神景深之中,置于个人与群体、与社会、与时代的交融。这样的“交融”,如此清新又如此明亮,以至于人们不得不把对自然的姿态调到最适合内心生活的境地。特别是孙启放的《本体论》、吴警兵的《桃花》虽说只是借桃花来喻指,然而,这二首诗没有停留在描摹桃花本身,而是以“心灵总态度”的内视点介入桃花,成功地将桃花变成了弥漫精神气象的艺术符号与现实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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