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是一家汽修店的学徒，平时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这晚也不例外。时什寒冬，天气寒冷，除了喷漆车间的强外，和喷漆车间仅一墙之隔的宿舍里，师傅也并未睡下，正兴致勃勃地翻着一本色情杂志。
　　
　　由于小便告急，强拉开车间的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人也清醒了不少。拉开裤子拉链，掏出命根子，便站在门口撒起尿来。灯光的映照下，白亮细圆的尿线画了一个很长很大的圆弧，才与地面连接。强感觉体内越来越畅快，对于某些时候来说，撒尿也是一种享受。
　　
　　然而就在强闭着眼享受着撒尿所带来的快感时，忽觉脸上被什么东西轻轻拂了一下，像头发，女人的头发。强心里一惊，尿打住的同理，也霍地睁开了双眼，眼前是一张脸，一张惨白却极秀美的女人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像死尸的脸，双眼之中不断地淌着泪，不绝不是泪，是血，殷红殷红的，长发在寒风中飘扬，一条白纱巾下面却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颗人头。
　　
　　强的眼珠越睁越大，半晌，才从心底发出一声惊叫：“啊！”颤栗的惊叫划破冬夜的寂静，显得格外的恐怖。惊叫声惊动了师傅，他扔掉手中的杂志，快步拉开门，顾不得扑面而来的寒气，朝喷漆车间跑去，正跑间，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从眼前飘过，像纱巾，倏忽不见。再看强时，如泥塑木雕般地立在车间门口，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O型的嘴巴也未合拢，尿早已湿了裤子，手上也沾了一些。
　　
　　师傅走过来，拍了拍他，他才缓过神来，师傅问：“怎么了？”
　　
　　“我看见一个人头，一个女人头，双眼流血。”强好不容易才说完这句话，语气中却满是惊恐。
　　
　　师傅看了看灯光和白雪交辉相映，白如昼，除了寒冷，什么都没有，那纱巾，那白纱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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