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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

时间:2023/11/9 作者: 金沙江文艺 热度: 18294
杨轶

  算起来这应该是我第三次看《建党伟业》了。提到这个还是有些惭愧,第一次看这部电影就因为会员要过期了,紧着就把片子看了。第二次的《建党伟业》是永远作为一个经典记忆印刻在我的回忆中的。第三次《建党伟业》又再度让我沉入那时的永恒记忆中。

  从小到大,我基本都是听父亲的话,他让我做的事我都会去做。小时候这样做只是为了逃避他的高压监督,长大后这样做好像是慢慢發现父亲说的都是为我好。

  高三毕业,我到民族大学念了一年预科,就是在这一年里,《建党伟业》成了我的永恒记忆。

  从预科开始的第一天,父亲就一直告诉我要入党。其实我知道中国共产党很伟大,可是我现在能做的事不入党我也一样能做,我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既然父亲说好,人人都说好,我就照做。

  看党章、写入党申请书,父亲说一步我做一步。没有灵魂,好像提线木偶。从写申请书开始,父亲就开始和我讲卡尔·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共产主义,“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燥热的夏天,听得快要睡着。

  向学院提交了入党申请书,前后修改了三次,跑学院楼无数次,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没有音讯,预科快过半,终于参加了一个记不清名字的会议,燥热的夏天,还是听得快要睡着,一瞬,老师的话语刺入我的耳朵,从递交入党申请书到成为预备党员至少需要两年时间,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本科院校不承认学生在预科时期递交的申请书以及其他程序。

  我所做的全部都是徒劳。仲夏的一个夜晚,我在雨花湖边给父亲打电话,我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一个火星就能点燃的地步。像这样的感觉,高三语文月考,写作文的最后二十分钟,猛然发现自己离题了,真想把试卷撕了,但还要硬捏着笔往错的方向继续写,学生时代的极度崩溃和无语,我在高中毕业以后又经历了一次。

  我和父亲争吵,无数次强调我不想再继续接下来的步骤了,不知为何要将精力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但我感觉父亲好像永远听不懂我的话,他竟然在这种时候跟我扯意志,跟我扯理想,跟我扯信仰。我边哭边和父亲争吵,将近两个小时,以父亲的妥协告终。父亲沉默了,沉默是冰山一角。我不再继续坚持入党,要去准备本科院校的升学考了,这才是跟我最切身相关的。

  晚自习结束的一个晚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点开了《建党伟业》。北京大学的儒雅长褂青年在看台下聚集,“耻辱!莫大的耻辱!是我中华民族的耻辱!共和是大势所趋,是人心所向……”无数的学生和陈独秀先生一起嘶吼着,澎湃着,他们的眼睛要释放出火焰,烧掉皇权,烧掉封建,向民主照明,向共和照明。北大图书馆里的学生在同胡适先生、陈独秀先生激烈讨论变革,讨论新文化,讨论国家民族,他们问什么是多数,问什么是布尔什维克,问什么是列宁主义,他们饱含满腔热血为俄国鼓掌,为无产者鼓掌,为伟大的胜利鼓掌。北大教室里的学生在为巴黎和谈失败而激愤,为破坏国家领土而激愤,为国家安危而激愤。“我们的目的是爱国!我们的目的是夺回山东的权益!”他们上街游行,举着旗帜狂吼,愤怒地狂吼,带着辱国即侮辱自己的愤怒狂吼,带着流血牺牲自我辈始的激情狂吼……

  北大的学子在为解放、为共和、为民族愤慨发声,他们深谙共和思想,对国家和真理有无限的爱,才让他们一直向前,永不后退。他们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是为理想、为信仰、为真理而牺牲。

  而那时的我……

  我猛然间知道了当时父亲为何要与我说意志、与我说理想、与我说信仰。

  我沉默了,沉默像冰河一样长。

  电影结束后,我又重新思考了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要入党。这样的思考至今还横在我的脑子里,写这篇文章时正是2021年5月4日,即使我只是一个平凡的青年,我也将带着中国青年历来的情怀与勇敢,“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地消失。不但毫无不平,而且还要随喜赞美这炬火或太阳;因为他照了人类,连我在内。”

  而这炬火、这太阳,就是党。

  责任编辑:李 ? 夏03B48D5C-9543-43F3-92C4-751F32EE000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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