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杨雨馨跟着扶贫工作队刚走进桃花村就听到村里的二嘴子一进陈玉妍家的门就这么嚷开了。
“哎,我说大嫂子,你也不看看你家那丫头,都到出嫁的年龄啦,还疯疯癫癫的,整天泡在那酒厂里,这成什么体统,你再不好好教教,瞧她那副德行,哪个小伙子肯娶她。”
“哎,这孩子生来就是个男孩子脾气,我说了多少遍,就是不听!整天的在寻思着要酿什么醉,我啊,老啦,说不了啦!”
“好啦好啦,老嫂子我先不说丫头要酿的那酒叫什么醉啦,你猜我来嘛来干啥?”
“她二婶来,串门呗!”陈大婶说着端起刚采下的车前草来院子里把它们放在了簸箕里晾晒。
“呀,啊!大嫂你这回错啦,我是给你道喜来着。”
“道喜,她二婶,你……不是昏了头吧,我一个孤老婆子有什么喜给道的啊!”
“大嫂,我给你家找了个乘龙快婿。”
“啥?”
“乘龙快婿。”
“哎,大嫂,别急别急,且听我慢慢说来,有个浙江的小伙子看中你家丫头,愿出三十万块钱呢!”
“哎,这不是把亲闺女当物品卖吗?”
“哎呀,大嫂,你可真是个死脑筋,人家张老砍家把那两个丫头往苏江一嫁,得了四十多万元呢,再说了那些地方闲得很,玉妍这丫头嫁过去不会受苦受累的,听说那个浙江小伙还是个拿大钱的,人家专门做生意呢!”
“看起来,倒是挺合适的。”
“当然,当然,跟你家玉妍丫头真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啊!”
“可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啊!”
“我说大嫂啊,你怕啥呢,不就是因为有这一个犟牛头似的宝贝疙瘩,儿子才把你分开的么,你把玉妍一嫁,儿子敢不孝敬你老。”
“你小声点,玉妍回来啦!”
“二嘴子,你又在嚼什么舌根啦?”
陳玉妍带着王队长、杨雨馨等一帮扶贫工作队的人员走进了自己的家门。
“你呀,没大没小的,该喊二婶。”陈大婶打圆场说。
“没啥,没啥,我该走啦。”二嘴子撅起屁股就溜,刚到门口前又回头对扶贫工作队的人说:“王队长,这么早你们就下村,是不是有什么好政策,我家能沾沾光吗?你说这年头啊,咋扶贫就扶到那些个光棍汉呢?”
“二嘴子,据村里的老人讲你拆散张老歪与他媳妇,之后你把他媳妇远嫁河南,陈老二家的独女你们像绑猪一样绑上车远嫁到山东,陈恩起与秀芹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把人家活活地拆散把秀芹远嫁江苏,导致陈恩起一病不起,以后就再也没有娶到媳妇。你说,你二十多年前不做那么多缺德事,咱们村会有那三户贫困户吗?
“玉妍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讲啊,有那么多官听着呢!”
“二嘴子,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玉妍丫头,不是做婶子的说你,瞧瞧你那副德性,婶子是怕你以后变成咱们村的贫困剩女!”二嘴子得意地笑笑走出大门,三秒后又回头对着扶贫工作队的人热情地说:“王队长,杨村官,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啦!”
“她一出现准没什么好事?”
“玉妍,王队长、杨村官看你们这伙人这么高兴,怎啦?”
“妈妈,可以采桃花啦!”玉妍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桃花花瓣。
陈大婶拉着玉妍的手,拍拍她身上的泥土,一起进屋去啦。
陈玉妍十八岁高中毕业,高考落榜回家,她回家不到三个月,她的哥哥就以自己家孩子小,媳妇泼辣为由把家给分了。自此以后玉妍早出晚归辛勤地奔忙于她那二亩田地间。陈大婶自然是不能下田了,六十多岁的老婆子只好在家里收拾。家是分开了,可自然少不了给儿子带孩子,做父母的能看着不管吗?当然玉妍也不反对。
冬去春来,田野里到处野花飘香,绿油油的秧苗正在往上蹿,青山绿了,玉带似的小河里盛满清清的溪水。村里原本承包桃园的人家,因为年年亏本撒手不干啦,玉妍承包了西山的那一片,无论陈大婶怎么阻挡都不行。玉妍是个倔脾气,只要她认准的事儿非做不可。南面坡上的那一片刚好被同村的同班同学张小南承包了。
挖沟,修桃花枝,一大堆的活儿。玉妍忙完田里的又要忙桃园,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玉妍干脆把那二亩稻田承包给了别人,一心扑在管理桃园上。
西、南两片桃园刚好就在一只山头上,你在这面,我在那面,收工了难免碰在一起,平时张小南与陈玉妍就是一对死冤家,不是你讥讽我几句,就是我嘲笑你几句。
这一天,玉妍刚抬起锄头准备回家吃饭,就碰上了悠悠晃晃走来的张小南。
“玉妍,这活儿可不是你小女子能干的,依我说嘛,你不如搬到我门下,把这桃园并给我好了,我们俩合伙经营怎么样?”他带挑衅的眼光看着她。
“呵呵,这是什么话,你没有听过铿锵玫瑰这首歌吗?究竟谁投在谁在门下还不一定呢!”玉妍说着一甩头发便走。
张小南呆呆地盯着远去的玉妍,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谷中,他的心里升起无限的感慨。他最不满她那套假小子的派头,也最讨厌她的油腔滑调,但他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有两下子。
刚吃过饭玉妍就要走,她妈便叫住了她。
“玉妍你等下,妈给你说个事。”
“那桃园要不就算啦,弄不好就要亏本,咱娘俩上哪拿钱赔?前一阵子你二婶来过,说有个浙江小伙看上你啦,我当时没往心里去,后来她又来问了几次,你也不小啦,究竟该怎么着,你自己也该拿个谱,我都半把土的人啦,活不了几天,总要看着你有个着落,我也就放心了。”
“妈妈,又说这些话干吗,二嘴子凭她嚼舌根,你别理她,我嘛还不到三十呢!”玉妍朝她妈扮了个鬼脸跑了。
刚爬上西坡就看见的一头大肥猪正在桃园里窜,玉妍也不声张,取下脖子里的弹弓,捡起个石子套在橡皮筋上便拉紧一崩,“啪”石子飞出去,不偏不斜打在了猪脑壳上,那猪“嗷”的尖叫了一声朝山下窜去。这玩意还真管用,这是从家里翻出来她小时候用过的弹弓。小时候玉妍就像个男孩子,她哥玩什么,她就玩什么,弹弓自然也练得精熟了,没想到现在还真派上了用场。为了方便,玉妍把它挎在脖子上,这在桃花村自然引起不少老婆子的闲言碎语,这年头农村女孩子带个项链呀什么的,倒不足为怪,可弹弓这玩意挂在一个姑娘的脖子上,实在不成体统。玉妍生性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随你怎么说,她就是不理会。
那片桃园在玉妍的精心管理下,长得整整齐齐的。她还在桃园里套种上了玉米、高粱,在同村姐妹们的帮忙下,把桃花制成了花茶,把玉米、高粱桃花按一定的比例酿成了桃花醉,还申请了国家专利和商标,买茶、买酒的人络绎不绝。
“玉妍,给二大爷称一斤花茶,两斤桃花醉。”
“好的,大爷,这就来。”玉妍选上好的花茶称了一斤,仔细地包好,递到大爷的手上。又打开酒坛给大爷来了两斤自酿的桃花醉。
“大爷,你走好!”
买花茶,买酒的人多了就好销售,眼看上好的茶、酒只剩下十多斤了,陈大婶着急地走过来阻止玉妍。
“玉妍,这茶还有酒你不能卖了。”
“妈妈,这是为什么呢?”
“傻丫头,这些茶与酒你该给村委会老主任王大头送去!这些是多年来的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凭什么要给他王大头送去啊,哪来的这破规矩。”
“哎呀,你这死脑筋,怎么比你妈还要讷!这世道搞不好关系,能做成事情吗?你看人家张小南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你呢,你前年不送、去年不送也就算啦,可今年收成好啊,你该把这三年的一块送去。”
“妈,这是什么道理啊?今年收成好,那是扶贫工作队的功劳,他们不但对咱们村的贫困户一对一帮扶,还对我的桃园进行了技术指导,可不关他王大头的事。”
“你这孩子,你要是惹恼了他,小心给你小鞋穿,那可怎么办啊!”
“妈,你真是糊涂啦,现在政策这么好,他要是敢给我穿小鞋,你看我的脚这么大,我一脚就撑破他。”玉妍说着一脚就把一个竹子做的凳子给踢了出去,吓得在院子里吃食的鸡、鸭、鹅乱窜乱叫。
“你看看你啊,這是什么德性啊!”
“妈,你没见到村口贴着的那张扫黑除恶的宣传公示吗?这些年他仗着手里的那点权利,没少做坏事,现在怕是要收敛收敛了,好妈妈,你也不要着急,你看你家玉妍也是不好惹啊!”玉妍说着便跑出了家门。
陈大婶追到门口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去村委会,杨村官帮我在城里买了几本书还有笔记本电脑。”
“你带点……”不等陈大婶把话说完,陈玉妍早就骑上摩托车消失在村口。
陈玉妍与村委会的村官杨雨馨特别聊得来,她一有空就爱找杨雨馨聊天。杨村官就像一部百科全书,有什么疑问,她都会一一作答。
玉妍自从有了电脑后,一有空便钻到了小屋里学电脑,她的科技书、电脑书,乡村旅游的书,床上是,床下也是……
这天玉妍刚好来到酒厂门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玉妍回来啦,玉妍回来啦!”
“八哥!”玉妍看见一个精致鸟笼装了只美丽的八哥挂在了办公室的前面。
“小北、小北、倒茶、倒茶!”八哥又喊了起来。
“来啦,来啦!”张小南端着一杯茶送到了玉妍的门面。
“玉妍请喝茶!”
“张小南,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是要唱哪出戏?”
“玉妍,喝茶、喝茶,我们慢慢聊!”
“张小南,你无事献殷勤,没什么好事吧!”陈玉妍说着放下了茶杯。
“玉妍!”
“怎么?”
“从今天起我们言和吧!”
“呵呵,张小南,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从小到大,你不是总喜欢与我过不去嘛!”
“那都是过去的事啦,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那过去嘛,还不是我舅舅与王大伯。”
“怎么,看到村口那扫黑除恶的告示,现在就急着与他们撇清关系啊!”
“我这不是紧跟党走嘛!”
“张小南,你唬外人还唬得住,我陈玉妍是什么人,少来那套,说,你还有什么事?”
“我……”
“再不说,我可没时间理你!”陈玉妍说着拧开她自己拿着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想投在你门下!”张小南大声地说。
陈玉妍听到张小南这么一说被水呛了一下,咳嗽起来,一会儿镇定地说:“张小南,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玉妍,从今天起我张小南投你门下。”
“张小南,你张家与我陈家从我爷爷那辈起咱们两家是世仇,你们家害得我爸爸早亡,让我爷爷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你投我门下,就可以了了两家的仇啊!”
“玉妍,那些都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与我们无关吧!”
“好啦,好啦,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暂且不说,你想投我门下,我的小河水可养不了你这条大红鱼。”
“玉妍,你看你一个女儿家,整天往酒厂跑,这算哪门子事啊!”
“怎么啦,我跑我家的酒厂,我管理我家的酒厂怎么啦?”
“玉妍……”
“我没时间跟你啰唆,你有空还是好好管管你那桃园!”
“我就是来跟你讨经验的啊!”
“那行,让张老歪去给你指导下吧!”
“啥,张老歪,那个贫困户张老歪?”张小南大声地叫了起来。
“贫困户怎么啦,他不是被你亲二婶给祸害的吗?”
“不,我是想请你亲自给我指导指导!”
“我没空,桃园管理技术你找张老歪,酿酒你找恩起哥,制茶你找陈老二。”
“玉妍……”
“张小南,我没有时间,我要去镇上参加学习!”
“玉妍,你说我老张家在村里头也是有脸有面的人,你让一个贫困户去给我指导,这让我老张家的脸往那里搁啊!”
“张小南,亏你还是党员啊!”
“现在国家的方针政策都在讲扶贫,扶贫先扶思想,你要不是仗着你家里有几个钱,不然我们村里的头一个贫困户就是你。”陈玉妍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张小南从后面追了出来,八哥大声地叫了起来:“玉妍棒,玉妍棒!小北笨蛋、小北笨蛋!”八哥的叫声引起了酒厂里的工人们大笑,张小南一脸尴尬,指着八哥大声地骂道:“你还是我养的吗?”
“小北坏蛋,小北坏蛋!”八哥又大声地叫了起来。
“张小北,快去你的桃园看看,不然你今年真要喝西北风啦!”张老歪对着张小南说。
“就你!”
“大侄子,咱们老张家就只有你家与你叔叔家不厚道。不过看在玉妍这孩子的份上,帮你一把。”
张老歪来到了张小南的桃园里,仔细地看了那些焉瘪的桃树,认真地做了记录。张老歪自从媳妇走了以后,一个人孤独地过着日子,前年扶贫政策下来后,张老歪被评上了贫困户。在各级政府的帮扶下,张老歪学会了种植技术及管理,现在在陈玉妍的种植基地上做技术员。
这天,陈玉妍刚从林业局买回三百棵核桃树种在桃园后面的山上。
“玉妍,需要帮忙吗?”张小南说道。
“谢谢,酒厂那边的工人半个小时后来种植。”
“我那天不是说了嘛,我投在你的门下,再说了那天张老歪帮我把我的桃树给救活了,这个恩还没报呢!”
“报恩,我可头一次听说你张百万家的人说报恩。”
“张百万家坏、坏、坏!”八哥又一次大叫了起来。
“这个白眼狼,我白养你啦!”
冬去春来,又到了一年灌溉的时候了,陈玉妍家的五台抽水机罢工了三台,为不影响工作进度,陈恩起建议向王大头家借两台机器。
王大头那个人表面上拒收礼,可他的心里还是打着小算盘的,这几年来陈玉妍没有上贡,是要找机会给陈玉妍这丫头一点颜色看看。这天他刚想让人去打听打听,刚出门,他的侄子来报信啦!
“大伯,陈玉妍那丫头是个犟牛头,你看她现在那得意样,她不买你的账,三年都不给你送礼,你老人家能忍,我都看不下去啦!”
王大头气得脸色发白,拖着大烟斗“叭叭”地抽了两口烟,转身走进了屋里。
“大伯我刚刚听到从玉妍那丫头家做工回来的工人说她家的抽水机坏了三台,陈恩起那贫困户建议找你借抽水机呢!”
“跟我借,没门。”
王大头跟他的侄子王大春一合计,便出了一条毒计,王大春说:“大伯放心,我打电话给姐夫。”
正在说话时,玉妍与陈恩起各自开着一辆三轮摩托到邻村的王大头家借抽水机,正好碰到王大头出来。
“王爷爷,我来借你家的抽水机用。”
“玉妍,真不巧,抽水机让麦田村的李兴给借走啦。”王大头拖着鞋子从家里走了出来。
你去王大春家看看吧,王大春是王大头的侄子,俗称小主任。
玉妍与陈恩起又到了王大春家。
“王叔,抽水机借我用用!”
“玉妍,真不巧,抽水机刚给借走啦。”
“瞎說,我刚到机房看了,抽水机还躺在那里呢!”
“那是人家说好的,待会就来拿!”
“王叔叔,你这不是故意刁难吗?”
“刁难又怎么样?”
“好啊,不借,看我缺了这个抽水机能不能灌溉。”
玉妍没有借到抽水机,暗暗地咬了一下嘴唇回到家,刚进家门张老歪与陈老二就小跑着来说他们灌溉的水被王大头截流到麦田村啦。
“麦田村不是早已灌溉好了吗?”
“刚种下树苗如不浇水,会被活活晒死啊!”陈老二着急地说。
“玉妍,你快把家里的那两坛酒给王大头。”陈大婶对玉妍说。
“妈,你怕啥,我有办法。”玉妍说着骑着摩托车赶去麦田村。
刚进麦田村,她就看见白花花的水溜走,她远远地看到王大头家的女婿卷着裤脚得意地从陈玉妍身边走过。
“玉妍丫头,咋有时间来麦田村串门子啊!”
“张大伯,你刚从水库上下来的吧!”
“是啊!”
“水是你截流的?”
“玉妍,这是我岳父大人的关照啊!”
“你们……”
当玉妍与王大头的女婿正在理论时,只见张小南骑着车把村委会主任给拉到麦田村啦。
“主任你怎么来啦?”
“张小南到村委会反映有人违反规定,故意截流你们的生产用水,我与小南到源头来看!玉妍你快回去吧,杨村官及工作队的人员正在你的桃花园里帮忙呢!”
“谢谢主任!”陈玉妍谢谢主任后又笑着谢谢张小南。
张小南得意地笑笑说:“我早说过了,我投在你门下,这些小事情就由我办好啦!陈总是办大事的人,你还是忙你的事情吧!”
这天玉妍刚上山,远远就看见张小南,像一个威武的消防队员,站在山头,两手紧握水龙头,向桃园的沟里灌水。
“喂,下去帮忙关掉机器!”张小南大声朝陈玉妍喊。
玉妍笑笑走下山去关机器。
这天,张婆婆来玉妍家串门,一进门就见陈大婶在偷偷落泪。
“大嫂你这是怎么啦?”
“人家的姑娘十八九岁就嫁人啦,你说我这是造什么孽啊,玉妍今年都二十五岁啦,我能不急吗?可我一提,玉妍就不痛快,眼一瞪,唬得我真够呛,我已经六十多岁啊,活不了几年啦,我打算尽快把玉妍的事给办了,可她一点也不急,我找儿子说,他却不吭一声,过一会儿狠狠地说管不着,这没良心的,我白养育了他这么多年。”玉妍妈妈又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玉妍妈,你是玉妍的妈啊,人家都说你家玉妍与张小南天生一对呢,你不见他们天天在一起,人家张小南主动把他承包的桃园的经营权交给了玉妍啊。”
“真的吗?大妹子,你不是哄嫂子开心的吧!”玉妍妈妈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啦,你就安心,等着吃喜糖吧!”
这天玉妍与张小南从县城回来,顺便带回了一些稻花鱼苗放进了稻田里,这一年桃花村又大获丰收,在同年桃花村摘掉了贫困村的帽子。
冬去春来,桃花换了一波又一波,陈玉妍与张小南眺望着那种满青春、理想、希望的宝山,心里充满了阳光,他们清楚创业还在路上。
责任编辑:李学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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