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总是习惯在他晚回的时候,把灯光调至最弱,为他留着。感觉有那轻轻的一晕灯光,可以抚慰那辛劳一日的心灵,可以温暖那被冷月浸过一路的疲惫之身,更可以让他第一眼看见为他等候的人儿或熟睡或期盼的面容。
曾经也总是希望在晚回的时候,他能为我把灯亮起,这样可以不用摸索着做那些睡前的准备,不会被床弦凳脚再把自己磕碰受伤,更可以不会让疲惫了一天的身心再去面对一夜的冰凉。
随着热情的单向释放,终于让心灵虚脱了,因为没有保温的容器护着,最终让努力的热情冷却了。不知不觉中,不再特意去留那一缕灯光,也不再盼着能感受留守的温暖。慢慢的,学会自己为自己把灯点亮。
当灯再一次被关灭,终于发现,床前那片漆黑,不仅黑暗了我的视线,黑暗了我的心房,更黑暗了走向他的方向。我想,就这样静静地在黑暗中等待黎明,还是为自己把另一盏灯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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