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洪水泛滥的八月。所幸在我启程之前,不可理喻的大雨骤然停止了它神经质般的宣泄。大连至抚顺只有长途大巴,尽管路上走了将近五个小时,尽管累得完全没了坐相,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法律制度的制定与修改,其背后都蕴含着社会现实生活对某一特定问题的关注和期待。然而并非所有的社会问题都会通过国家专项立法的方式予以明确性规定。以儿童健康权保护为例,我国目前并未就儿童健康权保护问题作出单独立法,而有关于专项保护未成年人健康成长的法律规范,主要规定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等法律当中。
近几年,江苏高考作文题的最大特点,就是“伪材料,真话题”。这种现象,从2014年的高考作文题中就隐约可见一斑。关于这种现象,学者徐飞也有相关研究,他在研究中提到:“尽管材料作文题早已‘一统天下’,但近几年江苏高考作文命题仍是‘明就暗推’,以‘材料作文’之名行‘话题作文’之实”①。将这种作文称为“后话题作文”,我认为是准确的。
其实,抚顺最吸引我的地方不是城市,也不是煤炭,而是环绕在城市之外的辽东山岭。许多年前,我就一直想专程造访它,却因为不可原谅的懒惰给错过了。
那是1996年,我曾用数月的时间,坐在家里一本一本地阅读与东北有关的史籍,然后一个人向史籍所描述的现场走去。现场之一,就是东北的山岭。与别处相比,东北的山岭海拔不高,也没有太大的名气。比如大兴安岭,它不过是一片高出地面的岭,拉拉扯扯地逶迤着,印在地形图上,也只是显出些错落和凸凹。比如长白山,它在东北就算是最响亮的一座山了,可山上竟找不到一块中原皇帝的封禅碑,也见不到一座香火缭绕的寺院道观,文人墨客对它就更是疏离和不顾。然而,在我的内心,东北的山岭却有一种别样的巍峨。它们的本色和纯朴,它们那不动声色的含蓄和坚韧,给了我不尽的寻味。
当然,东北不止有山岭。当山岭的弧度与地平线相接,就出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山岭和草原的主宰,一方面是凶悍的射猎者,一方面是威猛的游牧者,他们皆骑在马上,手执长鞭、弓箭和自制的土枪,只要遇到一点小麻烦,就可能会引发一场大规模的迁徙,以寻找更能张扬个性的空间。于是,这一座座山岭,一片片草原,就成了历史老人故意安置在这里的舞台布景,只等着看表情各异来者不善的演员们如何出场和退却。
或许东北的山岭和草原生命力过于旺盛,孕育了太多不安分的族群和部落。因为这里的生存环境过于恶劣,而让生于山岭者逐兽而猎,生于泽野者逐水草而居。有时候,为了地盘大小,为了族群面子,他们可能彼此争斗和相残。如果厮杀之后仍然吃不饱穿不暖,那就只好打马扬鞭,转身去富庶的中原,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掠夺。以至于后来,掠夺既成了一种习惯,也成了一种方式。一个又一个原本深藏不露的族群和部落,就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地出现在历史的天幕上。
记得,当我举着书向历史的深处望去,迈着步履向白山黑水走去,曾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从公元之初至十七世纪,竟然有五支马队先后从大东北的山岭和草原出发,并最终成为中原王朝的主人。在他们决意向那里走去的时候,一路上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那激越而凌乱的脚步,那因兴奋而绯红的面孔,甚至在书页里都可以看到和听到。
第一个走向中原的是鲜卑。他们从大兴安岭的嘎仙洞出发,先是走到了山西的大同,后来跨过黄河走到了洛阳。由鲜卑人建立的北魏政权,曾辉煌了半个中国,并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划分出南北朝。而鲜卑血统的孝文帝,还曾是中国历史上最开明的皇帝之一。
继鲜卑之后来到中原的是契丹。他们灭了曾经称雄东北亚的渤海国,与中原的大宋比邻而居,虽然算不上南北朝,但大契丹国与大宋王朝之间的你来我往,时战时和,前后竟相持了一百多年。美国著名的中国史研究专家F.W.Mote在分析宋、辽政治格局时曾说,辽是一个帝国,而宋是一个勉强自保的国家,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是第一个实行“一国两制”的人,他独出心裁地创立了南院、北院制,让北院统治游牧者,让南院统治汉人,正是这两种制度,让辽保存了不同民族和文化的传统优势,造成了宋朝所不可企及的帝国气象。
灭掉契丹的是女真。它从契丹的背后杀将过来,先是灭了眼中钉辽帝国,然后掳大宋的徽、钦二帝北上为囚,逼得赵宋余部只好狼狈南下,让中国的历史上出现了第二次南北朝。即长江以北是大金国领地,长江以南是偷安的南宋小朝廷。
当女真想除掉南宋进而统一中国时,一支更加剽悍的马队自大东北以及漠北高原崛起。他们一边挥着“上帝之鞭”扫荡了欧亚大陆,一边在中国境内踏平了金朝,扫除了南宋,在分裂的中原建立了大一统的蒙元帝国。日本的蒙古学者杉山正明认为,蒙古帝国是全球化的第一个推动者,在地理上则处于世界的中心,它不但连接了欧亚经济和文化,而且把蒙古的军事机器、穆斯林商人的贸易才能、江南地区的财富和繁华,神奇而有机地结合了起来。这一点,历代的中国汉朝政权都不可企及。
水浴温度和出口NG温度控制的特点是过程的输出无法及时地反映出施加于被控对象的控制作用,也就是说被控对象具有较大的纯滞后,在滞后时间内,被控参数完全没有响应,而通过串级控制克服的一些扰动又因为滞后的因素,使得系统不能及时地跟随被控量进行调整。随着超调量(y)的增大,使得控制系统的稳定性变差。对于这种时滞系统的控制,常用的控制方法就是引入Smith预估补偿来消除传热过程时间大滞后[9]。
事实上,这个族群留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温顺大于不驯。我在史书里看到,肃慎氏虽远居极北,可只要他们在史籍里出现,一定是来给中原的皇家上贡。这种例行的交往虽然也有中断的时候,但这不是他们的错,而是那条朝贡道遭到了战乱分子的阻截。当年的所贡之物,不外是弓矢和兽皮,中原还给他们的,可能就是笑容和丝绸。一直生活在苦寒边地的肃慎氏,似乎特别需要文明的温度,能得到这个就足够了,就总想着感恩了。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满洲,也就是满族。它的祖先可以上溯到肃慎。在两千多年的岁月里,它的子孙曾断续地制造过三次瀑布般的辉煌。第一次是渤海国,第二次是金女真,第三次就是满族。渤海还只是一个方国,后为契丹所灭;女真占据了半个中国,却悲剧地被蒙元抄了后路。十七世纪中叶,完颜氏没有实现的梦想,终于让爱新觉罗氏化成了现实。当年轻的后金马队再次入关,他们拥有的已不是半壁江山,而是将中国的地理版图几乎扩张了一倍,并统治中国近三百年之久。
那一次的阅读和行走结束之后,我便开始了另一番忙碌——访问我出生的乡村,我居住的城市。
开始的一段时间,我仍然是坐在家里准备功课,眼睛里看的是辽南,眼角的余光却瞭到了辽西和辽东。于是,在辽海大地上,我看见了三个完全不同的文化板块。在辽南的海滩和岸边,站立着蓝色的码头文化;在辽西的牛河梁底部,铺就着母性的红山文化;在辽东的山地之上,镶嵌着雄性的满族文化。正是这个机缘,让我与久违的辽东山岭撞了个满怀。
所谓的辽东山岭,其实是长白山麓向西的绵延地带。明朝以降,这片山地曾以自己的绵延和安暖,呵护着一个一直在等待机会的族群。17世纪中叶,当这个族群以帝国的姿态把背影留给了它们,站在原地的它们便像忠诚的老仆,躬下身子给这个族群看护着后院。我知道,没有辽东山岭,就不会有赫图阿拉;没有赫图阿拉,辽东山岭注定不会如此地生动和神秘。
历史上的东北,曾活跃着一百多个族群,如今仍能够叫出名字的族群不过四十几个,仍可以看到的古代都城遗址,也只有高句丽、渤海、契丹、女真和清,其中又数满族的都城建得最多,保存得最好,也最完整。光是在关外的辽东故地,清太祖努尔哈赤亲手建起的都城就有三座——兴京、东京和盛京。兴京建在赫图阿拉,东京建在辽阳,盛京建在沈阳,从它们所在的地理位置就可以看出,这三座都城由东向西而来,一座比一座距中原更近,也一座比一座更宏伟。
抚顺八月的早晨,有一种别样的清凉。我与一群同样是远道而来的诗人作家坐上了去赫图阿拉的车。由抚顺市内去新宾县鸦鹘关东部山区,途中行驶了整整两个小时。我发现,这里的山岭与东北其它的山岭没什么两样,也是绵延起伏着,无休无止着,并不高耸,只是屏蔽你的视线。有好几次都是车到山前疑无路,可司机把方向盘娴熟地一拧,就柳暗花明又一条山谷在等着你了。由此就想,当年从赫图阿拉出发的八旗铁骑也会有同样的迷惑,努尔哈赤率领他们在向山外驰来的时候,目的就是要把所有的羁绊甩开,把所有的障碍排除,以使眼前豁然开朗。为了实现这个夙愿,他宁可把赫图阿拉降为留都,只待有了出头之日,再衣锦还乡,接续前史。只可惜努尔哈赤本人再也没有回来。
赫图阿拉所在的地方,其实是一块山间小盆地。清如白练的苏子河自东向西流过,河的南岸有一条突起的山脊,上面绿树匝地,浓荫如盖。入城的通道本来就不宽,被树一挤更显窄了。有人指着说,赫图阿拉到了,它就深藏在那一堵树壁叶篱的后面。
我的小学班主任就是满族出身,女儿与我是同班,曾听她悄声唱过一首满族歌谣:口袋房,万字炕,烟筒出在地上......后来去老师家串门,我才知道什么叫万字炕。记得,他家的房门开在东侧,进屋如入口袋,因为两间屋是打通的,屋内北、西、南三面都盘有火炕,结构呈大大的“[”型。后来知道,其实是因为北方冬天寒冷,真得有这么多火炕烧着烘着。
因行星轮系具有运行噪音小的特点,能够给乘坐者提供舒适感与安全感,其较长的使用寿命也为电梯的长时间运行提供保证,此外,行星齿轮曳引机的效率远高于同样提升力的蜗轮副式曳引机,且体积仅是它的一半[2],因此,在曳引机设计中,行星齿轮减速器较其它形式的齿轮传动系统更具优势。某型号电梯的曳引机减速器使用2级行星轮系 [3],该项目选取串联的2个2K-H型行星轮系进行设计。
被绿色环绕起来的赫图阿拉,静如尘外古寺。我不由想起电影《阿凡达》里的一句台词:我看见你。在阿凡达的世界里,人与人打招呼就这么说。站在城门前,我在心里悄悄地对赫图阿拉说,我终于看见你了。
对我而言,这的确是一次向往已久的晤面。入口在北城门,进去之后,我就迫不急待地爬到了北门的城墙上。通过堞口向北瞰去,苏子河两岸大大小小的村庄隐约可见。据说,住在此城周围的人家,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满族血统,因为他们的祖辈当年没有随龙入关,后世子孙便成了赫图阿拉的守护者。
我的思绪,静止在公元1616年。那一年,也是明万历四十四年。正月初一,吉日良辰,五十八岁的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宣布:国号为金,黄衣称朕,建元天命。揣其意味,无疑是想复兴完颜氏时代的大金国。大概为有别于完颜阿骨打的金,史书称努尔哈赤为后金。总而言之,后金大汗努尔哈赤自此以后便不再向明廷称臣,后金已成为一个与明朝并立的国家,始建于1603年的赫图阿拉老城,既是后金的肇始之地,也是后金的首座都城。
试验主要研究焊接工艺参数、搅拌头前进侧材料和搅拌头偏置对焊缝成型及性能的影响。通过大量的工艺试验表明,当镁板置于搅拌头前进侧时,焊缝存在大量沟槽缺陷,无法获得成型良好的焊缝。而铝板置于前进侧时,当搅拌头旋转速度为900 r/min,焊接速度为50 mm/min时,可获得成型较好的焊缝。相同条件下,搅拌头偏置镁侧1 mm时,焊缝表面出现裂纹,而搅拌头偏置铝侧1 mm可获得成型最佳的焊缝,如图1所示。
然而,努尔哈赤急促的脚步并没有走出太远。兴京赫图阿拉是他的第一只脚印,东京辽阳是他的第二只脚印,盛京沈阳是他最后一只脚印,因为就在他想把第四只脚印踏入中原的时候,兵败三海关外的宁远城。天命十一年,努尔哈赤因伤病而殁,由第八子皇太极继汗位,翌年改元天聪,史称清太宗。天聪八年,皇太极尊赫图阿拉城为“天眷兴京”。也正是这个原因,在一直留守兴京的满族后裔心中,这座关外老城虽已风剥雨蚀,摇摇欲坠,却给了他们永远的归属感。
老城旧址,显然经过了一番悉心的整修。原因是北京故宫入选为世界文化遗产,它也被捆绑在一起获得殊荣。
其实,赫图阿拉才是名副其实的故宫,沈阳和北京的故宫只能算它的子和孙。从布局看,赫图阿拉原址有内、外两城。内城住的是努尔哈赤家属和亲族,外城住的是八旗兵丁,外城之外,住的是各种工匠,整个城周附近,当年有两万多户人烟。
在那一次整修之前,老城的旧城门尚清晰可辨,四周还残存了几段城墙。现在的内城里,有当年努尔哈赤称汗的尊号台旧址,也叫汗宫大衙门,这是一座外形呈八角、重檐攒尖式建筑,样子很像沈阳故宫的大政殿。可以看出,它是赫图阿拉的中心所在,巍然矗立在内城北侧的高岗上。与汗宫大衙门相邻的另一座宫殿式建筑,是努尔哈赤与妃子们的寝宫。他一生娶了十六个妻妾,生了十六个儿子、八个女儿。因为让赫图阿拉人丁兴旺,就是努尔哈赤所愿,而他亲手缔造的八旗军,靠的就是这些敢打善战的贝勒们。
继续医学教育是以学习新理论、新知识、新方法、新技术为主的医学教育,是医学教育连续统一体,是基本医学教育、毕业后医学教育的重要阶段。其对象是毕业后通过规范或非规范的专业培训,正在从事专业技术工作的各类卫生技术人员[1]。
远远地,就看见了正白旗衙门。它建在内城的东侧,旧址保存得也算完好。据载,明万历四十三年,努尔哈赤帐下铁骑已达六万之多,老城人口也已有十万之众,这一年深秋,雄心勃勃的努尔哈赤决定扩军,女真原有的军队分为黄、白、红、黑四旗,此次下令把黑旗改为蓝旗,并增设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四旗,此即八旗之名的由来。在之后的对明作战中,正是这支由努尔哈赤首创的精锐之师,令入辽明军畏后金如虎,谈八旗色变。
内城最低处,有一口古井,水清且甘,满至井台,它也是当年和现在内城唯一的一口水井。井边竖有一碑,镌刻四字:老罕王井。看到水这么满,我以为是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却听导游说,它本来就是神井,即使是冬天,井水冻成了冰,也是这样的满。可见当年正是绵如母体的辽东山岭,用它不竭的乳汁,将八旗马队喂养得膘肥体壮,所向披靡,创造了八旗军满万不可敌的神话。
施工单位在进行施工之前,还需要再一次进行该施工路段的测量。本次主要针对导线点、加密点和水准点进行测量。严格按照标准测量其是否具有施工的条件,在此过程中可以使用全站仪开展中线测量法和极坐标法。还要对整个施工路面是否平整进行测量,且通过安装自动安平水准仪对路基的高度进行控制。
重庆火锅、四川火锅最大的特点是麻辣,据说重庆每六家餐馆中有五家都是火锅店,一件事物对人最重要的意义就是成为其日常,火锅很明显已经成为巴蜀人民的日常。
在内城的东南角,有努尔哈赤父亲塔克世与祖父觉昌安的府宅。东侧那个茅草屋四合院,便是塔克世夫妇故居。公元1559年,属羊的努尔哈赤就降生在这里。有意思的是,清朝入关后,正是这种满式四合院,颠覆了整个北京城的建筑格局。
重症肺炎患儿支气管肺泡灌洗液中IL-6、IL-10、IL-17及HMGB1水平 ……… 陈 敏,等(6):670
赫图阿拉有它固有的沧桑和素朴之美。此刻,站在这里与它对视,竟有一种时空倒转之感。
即使这样,赫图阿拉毕竟是努尔哈赤家族的世居之地,今天的寻访者不论来自哪里,只要走进了这座四合院,总会生出些不一样的感慨。记得那天,我曾在心里小声对赫图阿拉说,应该感谢时间,你之所以还在原处,是因为在所有的边疆族群中,爱新觉罗氏是后来者,与牡丹江边的渤海国上京龙泉府相比,与阿什河边的金代上京会宁府相比,站在苏子河边的你真是太年轻了。还应该感谢辽东山岭,四百年的时光已不算短,只因为你被层层叠叠的山和树包裹着遮蔽着,四季轮回的风霜雨雪终未将你连根拔起。更应该感谢你的子孙,在漫长的岁月中,有无数种理由可以让脆弱的你消失,就因为即使八旗军举族随驾入主中原,仍有无数女真后裔守护在原地,让你得以幸存至今……难道不是吗?如果没有赫图阿拉,来访者只能面对着一片空荡的山岭随意想象,我也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动情。
努尔哈赤就出生在这样的炕上,只是生母喜那拉氏早亡,他实在受不了继母的虐待,便在十九岁那年离家,与兄弟们上山采参,去抚顺售卖。之后,他又游走于马市,与明廷边官讨价还价,本来是个贵族子弟,一不小心变成了精明的商贩。
回望当年的肃慎氏,最早偏居于“北极弱水”“东滨大海”的地方,即由黑龙江中下游向东,直至日本海沿岸,真真是处在东北之东北。也许是因为那里过于寒冷,他们开始慢慢向南迁徙,慢慢向长白山靠近。其后,这个族群的一支,便将渤海国的宫殿矗立在牡丹江境内。再后,这个族群的另一支也称王立国,将金上京的都城建在了哈尔滨市郊的阿城。只是,当大金帝国灭了辽,灭了北宋,打马中原称雄百年的完颜氏,也和北魏鲜卑氏一样在中原沦陷了。
明朝初年,蒙元已被朱家军打得丢盔弃甲,别的小族群也因示弱而蛰伏于野,留在金国旧地的女真则成了东北的巨无霸。面对这个新崛起的对手,明廷只好虚与委蛇,将他们分为三部分,即建州女真、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从分布上看,建州女真在长白山周围地带,海西女真在松花江两岸,野人女真在黑龙江沿岸。洪武初年,明廷在东北边境广设卫所,在建州卫之外,增设了建州右卫和左卫。彼时,努尔哈赤的远祖被朝廷赐姓李,敕命为建州卫的首领,做了一方首领的爱新觉罗氏,面孔最清晰的是六世祖,名叫猛哥帖木儿。其后,就是祖父觉昌安和父亲塔克世指挥建州左卫的时代。只不过此时,女真与女真之间,内斗愈演愈烈,女真与明廷之间,关系越来越复杂。
1575年,努尔哈赤的外祖父因背叛朝廷而被明将诛杀。
这是天大的事儿。努尔哈赤当时正在佛阿拉,听说祖父和父亲皆已遇难,立刻把附近的八个寨主及百余名兵卒啸聚成军,以父亲的十三副遗甲为全部家当,一举攻克了仇人所在的图伦城。尼堪外兰仓皇地逃往鹅尔浑,努尔哈赤嗷嗷地就去攻打你个鹅尔浑,无处藏身的尼堪外兰只好逃到明朝的领地。看努尔哈赤汹汹而至,明朝边吏岂敢袒护?马上将尼堪外兰押还给了他的仇家。
夜间旅游的产生是市场供需共同作用的结果,进行合理的市场化开发,夜间旅游能够准确把握客源市场的需求状况。考虑到夜间旅游建设的高投入,在夜游开发之前,要进行科学全面的市场分析,保证旅游资源得到切实有效的利用,实现夜间旅游的可持续开发。再者,夜间旅游所需的照明、安全、交通设施不是市场所能调控的,因此,夜间旅游开发要遵循“市场运行、政府引导”的经济运行机制,政府推动、社会参与,依靠政府力量树立良好的城市夜游形象,倡导科学健康的夜间休闲消费观念。加强城市夜游立法建设,利用优惠政策吸引夜游开发商投入建设。因此,政策驱动城市夜游开发,市场调节与政府宏观调控结合是夜间旅游得以顺利进行的有效保障。
1583年,努尔哈赤的祖父和父亲奉明将李成梁之命,去古敕寨劝说努尔哈赤的舅舅,叫他别因父仇而与朝廷作对,却被图伦城女真城主尼堪外兰与明将李成梁预谋攻城,三个人一起死于乱军之中。
在此之前,努尔哈赤根本就没有心思建什么都城。经此变故,他立刻在“建州老营”的废址佛阿拉大兴土木。因为佛阿拉是努尔哈赤的起兵之城,当地的女真后裔一直称其为“旧老城”。然而,没过多久,努尔哈赤就决定迁离佛阿拉,回到他的出生地赫图阿拉。尽管这里留下了那么多不堪的记忆,但是赫图阿拉既是父祖之城,也是他的生命之城,他只能回到这个叫赫图阿拉的地方。
十多年后,当大部分女真部落皆降服于努尔哈赤之时,便有了他在故乡赫图阿拉称汗立国的一幕。时间又过了两年,努尔哈赤认为明朝朝廷偏袒女真叶赫部而让他心生不忿,遂以七颗子弹般的大恨,率八旗军与中原叫板。
这就是东北的山岭和草原,它们滋养了一支又一支马背上的民族。由于他们生性好斗,欲望无边,而让大东北成了经常失控的动感地带。每有一支马队由东北方铿锵而至,就会将地域政治一下子上升为国家政治,将边缘文化立刻演变为主流文化。当然,如林语堂所说,北方人是强盗,南方人是商人。宋以后无中国,明以后无华夏,北方的游牧文化给中原农耕文化带来的破坏和修改,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只不过这应该是另一篇文章的题目了。
大约自明代开始,肃慎氏的后裔渐渐地有了脾气。所谓的建州三卫,不是这个卫闹事,就是那个卫捣蛋,再也没有听话的时候。于是,公元1618年,努尔哈赤将赫图阿拉城门轰然打开,这个注定要改写中国历史的一代枭雄,率领着他的八旗铁骑从老城内呼啸而出,一路向前,开始在马背上书写一个族群的伟大传奇。
我总认为,努尔哈赤在建州的山岭里修筑赫图阿拉,既说明他要在这里称王,也不排除他要在这里过安宁祥和的日子。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样的日子竟是如此短暂。
1619年春天,明廷征四十万军队讨伐后金。努尔哈赤却以萨尔浒之战,杀灭明军约六万。这场决定性的胜利,对心高气盛的努尔哈赤来说就成了一种无法回头的怂恿。
1621年,努尔哈赤恋恋不舍地迁离了兴京赫图阿拉,在辽阳太子河右岸又建了一座都城,也就是清王朝早期历史上的东京。翌年,后金军再传捷报,打败了辽东经略熊廷弼和辽东巡抚王化贞,夺占了辽西重镇广宁。后金入关的脚步,越发地急促了起来。
HC-SR501人体红外感应模块工作电压DC5V至20V,电平输出3.3V/0V,感应范围7米内。传感器的两个反向串联热释电元件的电极化方向相反,产生的释电效应相互抵消,无信号输出;当人进入探测区域,红外辐射通过部分镜面聚焦,被热释电元接收,两片热释电元接收的热量不同,热释电不同,产生差值,经信号处理而输出。
1625年,在东京只停留了四年,努尔哈赤便告别辽阳,因为沈阳对他更有吸引力,于是亲率兵强马壮的八旗军迁都盛京。
盛京也不是他的终点,他真正的梦想是入主中原。此刻,他却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克星。进士出身的明末辽东总兵袁崇焕,让他的英雄梦破碎在辽西的宁远城下。
1626年初,努尔哈赤发起宁远之战,被明朝守将袁崇焕以葡萄牙制的红夷大炮击败,率兵退回沈阳。四月,努尔哈赤没有再去辽西碰硬,而是亲率大军征讨蒙古喀尔喀。五月,明将毛文龙进攻鞍山,努尔哈赤也没有贸然出兵,而是按师回驻沈阳。七月中旬,努尔哈赤身患毒疽,往清河汤泉疗养。八月中旬,正乘船顺太子河而下,却死于回沈阳的途中。这一年,他六十八岁。
这就是命运。雄心勃勃的后金大汗,只能打下半个江山,另一半只能让儿孙们去打了。
努尔哈赤的灵柩,并没有回驾赫图阿拉城外的永陵,而是被他的继承者葬在了沈阳城东,名曰福陵,俗称东陵。多少年后,他的儿子皇太极病殁于盛京,墓地选在沈阳城北,名曰昭陵,俗称北陵。在关外,爱新觉罗氏有三座都城,兴京、东京和盛京;在关外,爱新觉罗氏有三座陵园,永陵、福陵和昭陵。关外既是爱新觉罗氏龙兴之地,也是祖宅和祖庙所在之地。有这么多的城和陵留在这里,住在紫禁城里的历代皇帝们要常到关外寻根祭祖。路途最远的祭拜,就是兴京和永陵。
“潆洄千曲水,盘迭百重山”。这是康熙当年来赫图阿拉时留下的诗句。可以想见,坐在马车上的康熙是由紫禁城走到这里,一路上经过的山水岂止百重千曲?想到曾祖和祖父起兵的地方如此遥远,如此艰险,该有什么样的感怀?
乾隆东巡来此,也曾留有亲笔题诗:“赫图阿拉连兴京,依山树栅聊为城,秋风策马一凭阅,兆基缔构钦龙兴。”饮水思源,如果没有兴京,哪里来的北京?可他自己竟没有意识到,大清朝正是在他当政时就已经露出了败象。前面的五朝帝王创下了基业,他以为磐石永固了,当大英使臣衔国王之命欲与中华通商,他竟以天朝大国自诩,非逼英使下跪请旨。这一事件的直接后果,就是迎来了英国人的舰炮。
此后,悲剧非但没有结束,还在接二连三地发生。因为中国的敌手已不止是英国,世界上所有的列强都成了中国的瓜分者。直到二战结束,随着爱新觉罗最后一位继承者在盛京机场被捕,并在兴京旧地的监牢里服刑,爱新觉罗氏由兴而衰的历史,才最终划上了句号。
上述6个省能成为卡车司机的输出大省,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一是人口众多。2017年最新统计结果显示,6省人口数量均位列全国前10。二是经济相对发达。2017年江苏和山东的经济总量位居第二位和第三位,头名是广东。三是货源丰富和公路路网发达。以排名前两位的江苏和山东为例,江苏的公路密度达到了154公里/百平方公里,远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而山东的卡车司机主要来自物流之都——临沂。临沂是我国北方最大的商品集散中心。
句号是一个环形线。或许是上天的一个安排,让爱新觉罗们从哪里出发,再沿着来路回到哪里去。这或许也是一种善意的惩戒,既然已经没有了八旗军的血性和威猛,也没有了赫图阿拉时代的本色和纯真,那就回到原地好好沉思吧。
1.3.2 显微图像定量分析 根据阴性和阳性对照的显色情况,在确定无假阳性和假阴性的前提下,以细胞质染成浅黄色、棕黄色或棕褐色为阳性。用Image-pro plus图像分析系统,在40倍物镜下,每个样本随机选取10个视野。每例样本共测试200个阳性细胞,用交互式测试方法测试每个阳性细胞的灰度值为Gβ,同时在相应的切片中测试背景灰度值Gα,按下式计算每个阳性细胞的阳性单位值,本图像分析系统中的Gmax为256。取每个样本中200个阳性细胞值的均值作为此样本表达的阳性单位值( Positive Unit,PU)。PU值越大,表达强度越高;反之,表达强度越低。
我的目光,就这样定格在了赫图阿拉,以及它背后的重重山岭。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驰骋过努尔哈赤青春的身影,挥舞过八旗军豪迈的旗语。当年的马嘶和飞镝,竟在我耳边再次发出了铿锵的混响。
真希望,只要这片山岭在,赫图阿拉就在。因为这座写满了历史沧桑的故城,已经与这片山岭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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