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水梦溪正在和好朋友吴婷在教室后面办黑板报。水梦溪正在用篆书在黑板的右上角写道:“离高考还有一百八十三天。”吴婷也刚画完一只熊。这时教室的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接着学校鼎鼎大名的痞子第五心走了进来,第五心上下打量着她俩。
水梦溪没好气的问:“找人吗?”水梦溪打心底里对第五心有一种厌恶,这种厌恶是从高一第一学期的第一天的第一节课开始的。
高一开学的第一天的第一节课,上课刚十分钟。班主任正在给给同学们调座位,水梦溪和第五心被调成了同坐,他们坐在第二排。水梦溪发现这位新同桌似乎很忙,他从坐上这板凳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发短信,有发不完的短信。他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兴趣,水梦溪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在这时第五心身后的一位斯文的戴眼镜的男生拍了拍第五心的肩膀说:“哥们,我眼睛不好,咱俩换换位置吧?”
第五心没好气的说:“忙着的,有事待会再说。”
这位眼睛同学似乎很不识相,他继续拍着第五心的肩膀说:“哥们,换换吧,拜托了。”
水梦溪记得很清楚当那位眼睛同学拍到第七下的时候第五心怒吼道:“滚。”
班上所有人都被这吼声震住了,而第五心却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发着他的短信。这位眼镜同学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他在一秒钟之内恢复冷静,然后向老师报告道:“老师,这位同学上课发短信?”年轻的老师朝第五心这边走来,水梦溪发现此时第五心脸上已布满了杀气。
眼看老师就要走到第五心面前了,那位眼镜同学在后面轻轻笑了一声。这一笑让第五心彻底爆发了,他转身一拳打在了眼镜同学的脸上,然后左手抓住他的领口右手朝他脸上连挥几拳。年轻的老师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见他愣了几秒钟之后冲上去抱住第五心的腰,企图将其拉开。谁知第五心转身就是一脚揣在了老师的身上,老师被踹倒在地上。班上人见第五心凶狠没一个人敢去拉架。幸好此时校长领着两个修灯的工人来教室,校长就是校长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马上让两个工人上去拉开第五心,然后指挥班上几个男生把被打的人抬到医疗室去了。
那件事具体怎么处理了没人知道,学校的学生只知道那位眼镜同学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后回到学校继续上学。第五心在停课一月后学校给予记大过处分然后学校给换了个班。从那件事后第五心便在学校出了名,全校没一个人不知道第五心的大名。从那以后也没有谁再见过第五心打架,但他在学校策划的打架事件不下一百件。
第五心笑嘻嘻的说:“是啊。”
水梦溪冷冷的问:“什么事?”
第五心说:“我兄弟康琪说他喜欢你,想让你坐他的女朋友。”
水梦溪斜着眼看了一眼吴婷,发现吴婷的脸阴了下去。康琪是学校有名的才子,不光学习好而且多才多艺。吴婷早已喜欢上的康琪但她不好意思给康琪说,由于吴婷和水梦溪关系比较好所以以前给水梦溪提起过。
水梦溪转身指着黑板上刚写好的篆书,一字一字的读道:“‘离高考还有一百八十三天’,你回去告诉康琪,让他好好学习。”
第五心脚一踮坐在身旁的一张桌子上然后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潇洒的吐了一个烟圈说:“吴婷,你这篆字写的也太丑了点吧!这么丑的字也好意思写出来,不怕人笑话吗?”
水梦溪和吴婷对望了一眼,吴婷说:“这字不是我写的,是她写的。”
第五心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吸了一口烟对吴婷说:“你是吴婷?”
此时吴婷脸上的阴云已经消失,笑着说:“对,我是吴婷你是不是又要说我的画画的不好啊?”
第五心在心里骂道:“康琪个混蛋不是说漂亮的那个是吴婷吗,我怎么就看不出眼前这个所谓的吴婷漂亮在哪儿。这是色不迷人人字迷,情人眼里出西施。”
第五心一本正经的说:“你这幅画话的确实不怎么样。”
吴婷说:“那您能不能指出我那画的不好?”吴婷曾获市里绘画二等奖,她对自己的画是相当自信的。
第五心说:“我说不出来。”
吴婷笑道:“自己不行就不学别人当评论家。赶紧去帮你兄弟表白去吧?”吴婷已经猜到第五心可能是认错人了,她这麽说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第五心很配合的说:“我是代康琪想吴婷表白的,刚才我认错人了。吴婷我猜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对画画一窍不通是吧?”
吴婷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第五心说:“这样吧!我和你比一下,我画一幅画,如果我画的比你好,你就答应做康琪的女朋友怎么样?”
吴婷并没有象常人一样问第五心,如果他输了该怎么办,而是痛快的答应了,因为她认为第五心是个对画画一窍不通的草包,根本就没有赢她的可能。
水梦溪也暗骂第五心是个蠢货,他若直接问吴婷答不答应,吴婷肯定答应。可是他如果和吴婷比画画那肯定是有输无赢。
第五心给康琪打了个电话说吴婷马上就要成他女朋友了,让他过来一趟,过来的时候在操场上叫二十多个人过来。
吴婷不知道第五心要干什么,便调侃道:“要找帮手吗?无所谓,只要是你的人,谁画都可以。”
第五心没说话,但从他的脸容中可以看出一丝丝狡黠。
过了十几分钟,康琪果然带着二十几个人过来了。
第五心把比画的事告诉了康琪。
康琪皱着眉头在心里叫苦:“第五心啊第五心,我的幸福算是毁在你手上了!你小子今天要是能把吴婷赢了,明天胡锦涛都能和小泉拜把子了。”
第五心仿佛已是胜券在握,只见他从容的点上一支烟,然后问吴婷:“谁先画?”
吴婷指着黑板报上的那幅熊说:“你只要画的比我这只熊好,就算你赢了。”
第五心低吼一声:“好”。然后拿起一直红色的粉笔在黑板上随手画了一幅简易画——乌龟。这乌龟画的实在不怎么样,说他是只乌龟都有点牵强。
康琪看了第五心画的画,心里不知道已把第五心骂了多少次了,而康琪带来的那二十几个人都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个个脸涨的通红。
吴婷笑道:“你觉得你画的这只乌龟比我的熊好看吗?”
第五心吸了口烟说:“谁说我画的这是乌龟,我画的这是只王八。”
吴婷笑的跟夸张了,说:“那你认为你的这只王八比我的熊好看吗?”
第五心诡异的笑了一下说:“我说我画的比你好你肯定不这样认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让群众说话。”
吴婷不再笑了,也不再说话,他很想看看第五心会耍什么花招。
第五心对着康琪带来的那二十多个人大声说:“兄弟们,你们说是我的王八画的好,还是这位美女的熊画的的棒?”
这是所有的人都明白过来了,康琪脸上也浮出了笑容。
那二十多个人齐声吼道:“王八画的好。”
这时该第五心笑了,他大笑着说:“兄的们,多谢了,改天我再一一向各位致谢,现在各位先散了吧。”
哪二十多人走后,第五心对吴婷说;“才女,你该不会耍赖吧?”
吴婷羞的低下了头。
第五心转过身对康琪说:“去,把你女朋友拉过来,别让她跑了,然后把她送回家。”
康琪没有动,似乎没有听见第五心的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吴婷。
第五心见康琪没有动,走到康琪背后,对着屁股就是一脚。康琪顺势走到吴婷面前。第五心不断地给康琪使眼色,示意他主动点。可是康琪就是不动。突然吴婷踮着脚趴在康琪的耳朵上低声说了几句话,说的什么恐怕只有他们俩知道。可是康琪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名叫幸福的笑容,然后惊讶的问了句:“真的?”吴婷点了点头。
第五心、康琪、吴婷、水梦溪四人走出校门,沿着东路走,准备各自回家。一路上第五心谈笑风生,水梦溪也时不时的看第五心一眼,他渐渐的发现第五心并非她想象中的哪么坏,他也有他可爱的一面。
在路过一家烧烤店的时候,水梦溪发现路边有一个乞丐,这个乞丐大约三十岁,断了一条腿,撑着一个拐杖。这个乞丐和普通的乞丐不一样,他虽说穿的不是很干净,但穿的很整齐,断了一条腿却没有坐地上而是直挺挺的,像军人一样站在哪儿。乞丐身前的地上用粉笔大大的写了两个字——求救。水梦溪给了乞丐五元钱。第五心把这个乞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后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的和一张五元的钞票对乞丐说:“大叔,地上的字写错了一个,你若能告诉我哪儿写错了我就给你二十,若说不出,我就只能给你五元。”几个人低头一看,确实写错了一个子,求救的“求”字少写了一点。
那乞丐头都没低一下,用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顿,正好顿在求字缺的哪一点上。
第五心看了一眼大笑着说:“厉害啊”。说着就把二十五元钱全递了过去。
那乞丐只抽了一张二十的,然后对第五心不短不长的说了句外语,说的是哪国的语言没人知道,说的是什么就更没人知道了。
只见第五心微笑着说:“这五块钱就当是我替朋友给的”。一边说一边又把五块钱递了过去。
几人都很惊讶,以为第五心懂那乞丐说的话。
乞丐也很惊讶,接过钱又短短的说了句外语。
第五心微笑着说:“不客气”。
乞丐带着一脸的惊奇问了第五心一个康琪他们此时都想问的问题:“你懂¥¥语?”
第五心说:“不懂,我猜的。”
乞丐笑着说:“小伙子,聪明啊。”
第五心说:“大叔,你也不简单啊。”第五心超烧烤店扬扬头说:“我请客,不知大叔给我给我这个面子?”
五人走进烧烤点,第五心和乞丐单独坐了一个桌子,其他人坐了一个桌子。第五心点了一箱啤酒,一包中华和几大盘烧烤。两人先什么话也没说,在连喝三瓶啤酒后才开始交谈,交谈时双方都没提自己的身世,但交谈的范围却很广。
水梦溪惊奇的发现,这个有名的痞子竟是这样一个博学的人。古今中外,奇人轶事,唐诗宋词,明清小说,以及现在的社会,他知道的都很多。这和那个高一刚到校就在课堂上打架的第五心似乎根本就不是一个人,高一的那个第五心感觉像是李逵,他的拳头可以解决一切;而现在这个第五心像是燕青,多了一份儒雅。而那个乞丐也不简单,天文地理,人文科学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
第五心喝那个乞丐吃的很少,喝的却很多,一箱酒已经被他俩喝的差不多了,第五心从兜里掏出钱包扔给康琪,口齿不清的说:“去把账结了。”
第五心钱包里有一百二十元,可是他们这顿足足除了三百七十元,乞丐和康琪他们四人也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可加一起还差近七十元。
第五心站起身来,端起桌子上的最后一杯酒,仰头一口喝尽,然后掏出手机人给老板,说:”明天我来赎。“说完点了一支烟然后摇摇晃晃的向远处走去。
那老板接过空中飞来的手机一下子给愣在哪儿了,康琪见第五心已经走远了,老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拍了拍老板,说:”先把手机押这儿”。说完提起书包就和吴婷、水梦溪去追第五心了。他们刚出店门,身后传来了那乞丐的声音:“回去告诉那位小兄弟,等有朝一日我发迹了我也请他喝回酒。”
水梦溪回到家后心一直静不下来,第五心那些潇洒的动作,和乞丐高谈阔论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里回放,他觉得第五心绝非等闲之辈,他不但绝顶聪明而且非常博学,他脑子里装的东西,全校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一夜水梦溪几乎没有睡,脑袋里装的全是第五心,她已经被第五心这种独特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住了。
水梦溪和第五心再次说话已是一周后。
这天下午放学,第五心陪着康琪在学校的小花园等吴婷,吴婷依然是和和水梦溪一起来的。四人刚相互打了个招呼,第五心的手机就响了。第五心拿出电话看了一眼,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只听见电话那边一个男生说:“心哥,胖子在学校门口被西一中的人打了。”
“人走了没?”
“还没有,一共七个。”
“叫人了吗?”
“叫了,学校几个能打恩恩全来了,就差你了。”
“等着,我五分钟后过去。”
第五心挂了电话对康琪说:“你们玩,我有事先走了。”康琪还没有做出反应,第五心已经向学校门口方向跑去,水梦溪不由自主的喊了声:“第五心……”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第五心停下去脚步转过身看着水梦溪。
水梦溪低声说了句:“你别去打架了好吗?”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点哀求。
可第五心听后连点反应都没有,转身就跑了。
水梦溪看着第五心远去的身影,眼泪不知何时已流了下来。
吴婷给康琪使了个眼色,康琪便心领神会的安慰着水梦溪:“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水梦溪呜咽着说:“康琪,你带我去找他好吗?”
康琪看了眼吴婷,吴婷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
康琪说:“可以,不过得等你不哭了。”
水梦溪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康琪把水梦溪和吴婷带到学校后面的那块空地上,这是第五心他们经常打架的地方,康琪不准他们走近,只让他们远远的看。他们所站的位置只能看见第五心的背影,第五心看不见他们。此时第五心他们已经把西一中的哪几个人打的躺在了地上,只见第五心左手夹着一支烟,霸气的指着地上的人说:“下次再打我兄弟试试。”说完领着十几个人扬长而去。
这天晚上八点多,水梦溪正趴在桌子上发呆,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发的一条短信:“朝楼下看看。”
水梦溪拉开窗帘向下看了看,只见第五心独自一人站在一颗小树下抽烟。水梦溪回了条短信:“你来这干什么?”
“想你了,睡不着。”
水梦溪心里一甜,回了条:“除了你打架的时候,我怎么就没见你正经过,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第五心会的很快:“今晚天气不错,满天繁星。”
“别胡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本来不想说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但你得先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
“行,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说吧。”
“医生说我得了癌症,若有一位关心我的漂亮女孩子能陪我去数星星,我的寿命就会延长,否则今晚恐怕就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呜呜~水大小姐救我一命吧。”
水梦溪心想:“这小子还真厉害,约个女孩子都能耍这么多花样。”接着回了一条:”你凭什么说我就是关心你的那个人。”
“感觉,我在和我的感觉进行一场豪赌,赌注是我的生命,谁赢谁输就看你庄家怎么摇色子了。”
“好,今天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救你一命,等着。”
几分钟后,水梦溪出现在了第五心面前。
第五心像古代书生一样,作揖说:“小说里说的果然没错,漂亮的女孩一般都比较善良,水小姐真是美貌与善良并存,今日若就得小生一命,日后有什么牵马坠蹬,肝脑涂地的事尽管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第五某人也是万死不辞。
水梦溪咯咯一笑,说:”你这嘴还挺说的。“
一阵微风吹过,水梦溪打了个寒战。
第五心马上从腰上解下一条围巾给水梦溪围在脖子上,水梦溪看着这条淡紫色的围巾心里甜甜的,说:“眼光还不错,挺漂亮的。"
“这不废话吗,要不漂亮,我能从哪么脏的垃圾堆里往出捡吗?”
水梦溪捶了第五心一下,说:“你这人怎么一点正行都没有?”
第五心笑了一下,说“你管它哪来的,只要漂亮就行,我一看就知道你喜欢,送你了。”
水梦溪虽说心里很甜,但却板着脸言不由衷的说:“有你这么送样的吗?把围巾系在腰上送给别人,连点礼貌都没有,你这送的是腰带还是围巾啊?第五心同学鉴于你对我的不尊重,这条围巾我不要了,就算冻死我,我也不要。”说着假装把围巾往下取。
第五心连忙阻住:“我这不是图方便吗?以后一定注意,下次我要再送你什么东西,一定事先用纸折辆宝马车,然后开着宝马车给你送过来。”
水梦溪听了这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怎么一张口就胡说八道啊,你要是能正正经经的和我说一句话,这围巾我就收下了。”
第五心马上收起脸上的笑容,清了清嗓子,说:“这条围巾是我在专卖店里花了半小时时间挑的,我是真心想送你的,对你也绝没有半分不尊重,请你收下它,谢谢。”
水梦溪看着第五心这正经的表情,差点被他给唬住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故意用那种带着嬉笑和傲慢的语气说:“我说话算话,这围巾我就勉强收下了。”
两人信步来到街心花园,他俩看见花园边有一只白色的小狮子狗,很漂亮,水梦溪感叹道:“好漂亮啊!”
第五心吹了声口哨,狗被这口哨吸引住了,两眼直直的看着第五心,似乎在对他说:“再吹一次。”
第五心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卫生纸扔在脚边,那只狗以为食物便跑了过来,水梦溪蹲下一把抓住那只狗玩了起来。第五心没心情和狗玩便掏出了一支烟吸了起来。
水梦溪正和狗玩着,突然发现第五心背后有一男人快步走来,被本以为是狗的主人,正要站起身来,突然发现那人手里拿着一根短棍,那人快走到第五心背后时竟举起短棍向第五心打来。水梦溪大呼一声“小心”,然后纵身跃起挡在第五心的背后。第五心反应很快,他一把拿开水梦溪,那男人一棍打空。第五心飞起一脚踢在那男子的胸口,男子被踢开,这时街边又窜出了四五个人向这边跑过来,第五心拉着水梦溪向西路跑,那几个人在后面紧紧地追着。
跑了几十米,他俩跑到了一家名叫“天有”有的网吧,网吧门口站着几个人再抽烟,第五心老远便对那个人喊道:“活着的没?”那几个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扔掉手上的烟便冲了过来和追第五心的那几个人打了起来,第五心没有和他们一起打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在天有门口被打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不到一分钟,网吧里冲出了十几个人,他们一出来就就加入了混战。
第五心拉着水梦溪的右手用了用力,说:“怕吗?”
水梦溪被第五心拉着的左手也用了用力,说:“有你在就不怕。”
很快打第五心的哪几个人被打倒在地,第五心大喊一声:“先散。”那群人很听话,就象受过训练一样,马上向街道的各个方向跑去。
第五心也拉着水梦溪沿着西路继续走,第五心越走越快,说:“快点走,警察来了。”
出了这事第五心和水梦溪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数星星了,第五心吧水梦溪送到楼下。第五心体贴的说:“快上去吧,外边很冷,备感冒了。”
水梦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楼,第五心也转身离开。突然第五心听见水梦溪叫了他一声,第五心转过身来,水梦溪猛了冲过来紧紧的抱住第五心说:“第五心,我爱你。”第五心没有说话,水梦溪接着说:“如果你也爱我,能不能为了我好好学习,别再去打架了。”第五心把水梦溪紧紧的抱在怀里~~~~~~~~~~~
二十一天后的这天是水梦溪的生日,这天水梦溪很不开心,因为这天第五心从水梦溪视线消失了一天,他没来上课,手机也关机。
晚上十点整,水梦溪接到了第五心的电话,她本想大骂第五心一顿,可是电话接通后第五心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我在学校东边的小溪等你。”
水梦溪打车来到小溪,他老远就看见第五心站在一块石头上抽烟。她走过去正要说话,第五心却先开口了:“你看今晚的月亮漂不漂亮?”
水梦溪朝天空看了一眼,天空漆黑一片,那有什么月亮。水梦溪没好气的说:“你抽风是不是,天上黑的张飞的脸似的,那有什么月亮。”
“谁说没有。”第五心的声音由小到大。说完右手中指搭在拇指上一弹,手上的烟头飞向身旁的一块空地。烟头一着地处立时燃起一个火圈。细细一看那火圈竟然是一颗巨大的心。
水梦溪此时已经被这浪漫的的气氛感动的说不出话了。
第五心故作惊讶的说:“我明明摆的是一个月亮,怎么变成一颗心了,怪哉,怪哉。”
水梦溪满脸幸福的捶了了第五心一拳。第五心拉这是梦溪走进那颗心,是水梦溪那白皙的脸被火光照的微红,显的格外漂亮。
第五心掏出一张成绩单,说:“这次月考进步了十九名。”
水梦溪用长辈的教育后辈的语气说:“别骄傲,要再接再厉,不然你怎么牵着我的手走进大学门啊!”
第五心不耐烦的说:“知道了,我的大小姐。”第五心把手中的成绩单揉成一团,随手扔了出去。
“你干嘛~~。。”水梦溪的话被眼前的一幕给塞了回去。
“火心”外又燃起了一堆火,这次是两行字,第一行是:生日快乐;第二行是:我爱你。
水梦溪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他紧紧的抱着第五心问:“这些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五心微微笑了一下,说:“给你一星期的时间,你要能想得出来,下次月考我在进步十九名。”
水梦溪没有说话只是把第五心抱的更紧了。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溪边走着。
一路上,水梦溪总隐隐约约的听到一种类似于石头相互撞击的声音,声音很微弱但清脆动听。
水梦溪问第五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第五心随口答道:“有啊!从我们离开那堆火开始一直到现在,一直都在想。”
“那是什么声音?”
“也没什么,就是鬼响。”
“啊!”水梦溪叫了一声,停住了脚步,牵着第五心的手用了用力说:“你别吓我。”
“谁吓你。”第五心举起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晃了晃,只听见那种石头撞击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五心说:“两个中学生挂了一对鬼铃铛在响,不是鬼响是什么响?”
水梦溪此时才发现原来刚才那响声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他掏出手机照了一下,原来自己和第五心胳膊上各挂了一个铃铛,铃铛是用翠绿色的玉雕成的,很精致也很漂亮。
水梦溪惊讶的问:“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第五心诡异的笑了一下,说:“想知道吗?”
“嗯。”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水梦溪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四下里望了望,见没人,就踮着脚在第五心的右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小声的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第五心趴在水梦溪的耳朵上神秘的说:“我是今天晚上给你戴上的。”说完又趁机在水梦溪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拔腿就跑,水梦溪以便在后面追着骂:“第五心,你混蛋~~~~~~~”
第二天整整一天水梦溪都沉沁在幸福之中,一直到下午发生了那件打老师事件后,水梦溪才渐渐的清醒过来。
下午放学,水梦溪、第五心、康琪、吴婷四人像往常一样,一起出校门,然后各自回家。在校门口,吴婷问水梦溪:“&&怎么拼?”
水梦溪正在思索,第五心却以后给答了出来。
水梦溪惊讶的看着第五心说:“进步不小啊!这么难的单词都记住了。”
“这不废话吗?我是谁~~~~~~”第五心正要自吹自擂几句却被人打断了。
不远处跑过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对第五心说:“心哥,小七他们和三中的人在小溪边打起来了。你手机关机了,他们让我过来叫你。”
第五心说:“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第五心真考虑该怎么对水梦溪说,水梦溪却先开口了:“你答应过我以后不再打架的。”
“我不打架,我过去看看,看能和解吗,要是不能和解我就走,不管了。”
水梦溪怀疑的看了第五心一眼,说:“那好,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就让我和你一起去。”
第五心皱了皱眉,说:“那好,走吧。”然后对康琪说:“你们先走吧。”
康琪相信第五心不会有事的所以没说什么就走了。
第五心领着水梦溪来到溪边的一片小树林。水梦溪远远的就看见远处的树林里站着七八十人,自己学校的人是外校人两倍以上。
第五心停住脚步看了一会后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水梦溪说:“穿上我的衣服在这等着。”
水梦溪推辞道:“我又不冷,干嘛脱衣服给我,你自己穿着吧,别感冒了。”
第五心把衣服塞到水梦溪的手上说:“你只要穿着我的衣服,乖乖的在这等着,我就能让他们不打架。”
水梦溪将信将疑的穿上第五心的衣服,然后取下脖子上那条第五心送的围巾给第五心戴在脖子上说:“那你自己小心。”
第五心说了句“放心好了”后就抱着胳膊,装出一副很冷的样子走进了树林里的人群。
第五心一进去就有不少人向他打招呼并递上香烟。第五心吸着烟游走在人群之中。
水梦溪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看得除双方正在谈判,而第五心并没有加入谈判行列,只是在人群中和这个打个招呼,和那个说两句话。
突然水梦溪听见第五心大声喊道:“都他妈的给我闭嘴,要打架就赶紧动手,费什么话,这么冷的天,老子可没闲工夫和你们在这儿扯淡,没看见我没穿衣服吗?感冒了你们谁负责?”
此时人群里静的出奇,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第五心继续喊道:“你们到底打还是不打,要打就快点,不打就赶紧滚蛋。”
依然没人说话,第五心停了一会后接着喊:“我数十下,你们要不滚蛋,也不动手,我们这边的人就要先动手了。”
水梦溪一听这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他并不喜欢见别人打架,当然更不喜欢第五心打架。
“一,”第五心开始数了,“二、三、四、”外校的已有人走了。
当第五心数到九的时候,外校的人已经走完了。
此时水梦溪已经满脸笑容,他不得不佩服第五心的聪明。可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水梦溪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拍了她一下,他回头一看,吓的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拍她的人竟是他们班的班主任程老师,程老师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六七岁。
程老师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坠落成这个样子了,成天和那个小流氓混在一起。”
“他不是流氓。”水梦溪分辨着。
程老师提高了声音大骂:“你竟然还敢替那个流氓说话,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还穿着流氓的衣服,你真是贱的可以。”
程老师这句话刚说完,水梦溪就听见他“啊”的一声惨叫,胸口多了一个脚印,然后身体在力的作用下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只见第五心冲上来一记左勾拳打在了程老师的脸上,程老师的眼镜被打飞了。程老师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水梦溪拼命抱住第五心,第五心朝身后一挥手,狠狠的喊了声:“给我打。”十几个青年冲上来对着程老师乱踩~~~~~~
事情很快得到了解决,结果也很简单,第五心被学校开除并赔偿程老师所有的医药费。
第五心被学校开除后,就像从人间蒸发了,水梦溪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找不到他,水梦溪几乎已经认为第五心已经死了。有很多次水梦溪都在梦里被第五心的笑声惊醒,可当她醒来后却只能发现湿了一片的被子。
八月二十七日,水梦溪拿着行李独自一人乘飞机来到了云南,在云南大学门口,水梦溪痴痴的望着学校的大门却迟迟没有进入,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曾经向她承诺要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云南大学的人。他4~~~~
一句怪里怪气的东北话打乱了水梦溪的思路:“你确定这是云南大学吗?怎么进进出出的全是大叔大妈妈啊!我可是来找媳妇儿的,不是来认干爹干妈的。”
水梦溪皱了皱眉,她对这个说东北话的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她拖着行李准备向校内走去,可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使她停住了脚步:“我说你他妈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啊。你是不认识字还是眼睛让驴踩了,那么大的字你看不见啊,就你小子年轻。”
说梦溪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说这话的人竟是康琪,而刚才那个说话怪里怪气的的人就是水梦溪日思夜想的第五心。水梦溪大喊一声:“第五心。”可第五心连点反应都没有。水梦溪冲过去想抱住他,可第五心一侧身水梦溪抱了个空。
水梦溪吃惊的看着第五心,第五心冷冷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似乎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人。
“康琪,他怎么了?”水梦溪问康琪。
康琪向水梦溪解释道:“他三个月前出了车祸。”然后第五心说:“他就是你女朋友,水梦溪。”
第五心突然大笑:“这就是我女朋友啊,呵呵,长的还挺漂亮的。”说完就伸手把水梦溪搂着。
水梦溪紧紧的抱着第五心,头倒在他肩膀上哭了起来。正当水梦溪哭得伤心的时候,康琪在旁边说:“不好意思,刚才少说了一句,他出车祸就腿上蹭破了点儿皮,不到三天就好了。”刚说完第五心就和康琪大笑起来。
水梦溪听了这话生气的说:“好啊,你们俩竟然骗我。”说完就挣扎着要走开,却被第五心死死的抱住。
第五心突然对康琪说:“你看后边谁来了。”
康琪刚回过身去想看看谁来了,第五心乘此机会对着第五心屁股就是一脚,大骂:“让你小子胡说。”
水梦溪破涕为笑。
康琪被这一脚踹的撞在了一个女孩子身上,这女孩抱了很多书,被康琪这一撞,抱着的书掉了一地。康琪连忙蹲下帮人捡,一边捡一边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等康琪把书捡完了,回头准备找第五心算账的时候,发现背后除了三包行李之外什么也没有。
第五心和水梦溪两人手牵着手都已经走进校门了。
康琪站在哪儿破口大骂:“第五心你个王八蛋,你们俩花前月下让老子给你们当骡子。”
第五心和水梦溪象什么也没听见一样,手牵着手继续向前走,手腕上的铃铛又响了起来“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水梦溪没好气的问:“找人吗?”水梦溪打心底里对第五心有一种厌恶,这种厌恶是从高一第一学期的第一天的第一节课开始的。
高一开学的第一天的第一节课,上课刚十分钟。班主任正在给给同学们调座位,水梦溪和第五心被调成了同坐,他们坐在第二排。水梦溪发现这位新同桌似乎很忙,他从坐上这板凳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发短信,有发不完的短信。他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兴趣,水梦溪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在这时第五心身后的一位斯文的戴眼镜的男生拍了拍第五心的肩膀说:“哥们,我眼睛不好,咱俩换换位置吧?”
第五心没好气的说:“忙着的,有事待会再说。”
这位眼睛同学似乎很不识相,他继续拍着第五心的肩膀说:“哥们,换换吧,拜托了。”
水梦溪记得很清楚当那位眼睛同学拍到第七下的时候第五心怒吼道:“滚。”
班上所有人都被这吼声震住了,而第五心却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发着他的短信。这位眼镜同学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他在一秒钟之内恢复冷静,然后向老师报告道:“老师,这位同学上课发短信?”年轻的老师朝第五心这边走来,水梦溪发现此时第五心脸上已布满了杀气。
眼看老师就要走到第五心面前了,那位眼镜同学在后面轻轻笑了一声。这一笑让第五心彻底爆发了,他转身一拳打在了眼镜同学的脸上,然后左手抓住他的领口右手朝他脸上连挥几拳。年轻的老师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见他愣了几秒钟之后冲上去抱住第五心的腰,企图将其拉开。谁知第五心转身就是一脚揣在了老师的身上,老师被踹倒在地上。班上人见第五心凶狠没一个人敢去拉架。幸好此时校长领着两个修灯的工人来教室,校长就是校长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马上让两个工人上去拉开第五心,然后指挥班上几个男生把被打的人抬到医疗室去了。
那件事具体怎么处理了没人知道,学校的学生只知道那位眼镜同学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后回到学校继续上学。第五心在停课一月后学校给予记大过处分然后学校给换了个班。从那件事后第五心便在学校出了名,全校没一个人不知道第五心的大名。从那以后也没有谁再见过第五心打架,但他在学校策划的打架事件不下一百件。
第五心笑嘻嘻的说:“是啊。”
水梦溪冷冷的问:“什么事?”
第五心说:“我兄弟康琪说他喜欢你,想让你坐他的女朋友。”
水梦溪斜着眼看了一眼吴婷,发现吴婷的脸阴了下去。康琪是学校有名的才子,不光学习好而且多才多艺。吴婷早已喜欢上的康琪但她不好意思给康琪说,由于吴婷和水梦溪关系比较好所以以前给水梦溪提起过。
水梦溪转身指着黑板上刚写好的篆书,一字一字的读道:“‘离高考还有一百八十三天’,你回去告诉康琪,让他好好学习。”
第五心脚一踮坐在身旁的一张桌子上然后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潇洒的吐了一个烟圈说:“吴婷,你这篆字写的也太丑了点吧!这么丑的字也好意思写出来,不怕人笑话吗?”
水梦溪和吴婷对望了一眼,吴婷说:“这字不是我写的,是她写的。”
第五心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吸了一口烟对吴婷说:“你是吴婷?”
此时吴婷脸上的阴云已经消失,笑着说:“对,我是吴婷你是不是又要说我的画画的不好啊?”
第五心在心里骂道:“康琪个混蛋不是说漂亮的那个是吴婷吗,我怎么就看不出眼前这个所谓的吴婷漂亮在哪儿。这是色不迷人人字迷,情人眼里出西施。”
第五心一本正经的说:“你这幅画话的确实不怎么样。”
吴婷说:“那您能不能指出我那画的不好?”吴婷曾获市里绘画二等奖,她对自己的画是相当自信的。
第五心说:“我说不出来。”
吴婷笑道:“自己不行就不学别人当评论家。赶紧去帮你兄弟表白去吧?”吴婷已经猜到第五心可能是认错人了,她这麽说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第五心很配合的说:“我是代康琪想吴婷表白的,刚才我认错人了。吴婷我猜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对画画一窍不通是吧?”
吴婷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第五心说:“这样吧!我和你比一下,我画一幅画,如果我画的比你好,你就答应做康琪的女朋友怎么样?”
吴婷并没有象常人一样问第五心,如果他输了该怎么办,而是痛快的答应了,因为她认为第五心是个对画画一窍不通的草包,根本就没有赢她的可能。
水梦溪也暗骂第五心是个蠢货,他若直接问吴婷答不答应,吴婷肯定答应。可是他如果和吴婷比画画那肯定是有输无赢。
第五心给康琪打了个电话说吴婷马上就要成他女朋友了,让他过来一趟,过来的时候在操场上叫二十多个人过来。
吴婷不知道第五心要干什么,便调侃道:“要找帮手吗?无所谓,只要是你的人,谁画都可以。”
第五心没说话,但从他的脸容中可以看出一丝丝狡黠。
过了十几分钟,康琪果然带着二十几个人过来了。
第五心把比画的事告诉了康琪。
康琪皱着眉头在心里叫苦:“第五心啊第五心,我的幸福算是毁在你手上了!你小子今天要是能把吴婷赢了,明天胡锦涛都能和小泉拜把子了。”
第五心仿佛已是胜券在握,只见他从容的点上一支烟,然后问吴婷:“谁先画?”
吴婷指着黑板报上的那幅熊说:“你只要画的比我这只熊好,就算你赢了。”
第五心低吼一声:“好”。然后拿起一直红色的粉笔在黑板上随手画了一幅简易画——乌龟。这乌龟画的实在不怎么样,说他是只乌龟都有点牵强。
康琪看了第五心画的画,心里不知道已把第五心骂了多少次了,而康琪带来的那二十几个人都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个个脸涨的通红。
吴婷笑道:“你觉得你画的这只乌龟比我的熊好看吗?”
第五心吸了口烟说:“谁说我画的这是乌龟,我画的这是只王八。”
吴婷笑的跟夸张了,说:“那你认为你的这只王八比我的熊好看吗?”
第五心诡异的笑了一下说:“我说我画的比你好你肯定不这样认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让群众说话。”
吴婷不再笑了,也不再说话,他很想看看第五心会耍什么花招。
第五心对着康琪带来的那二十多个人大声说:“兄弟们,你们说是我的王八画的好,还是这位美女的熊画的的棒?”
这是所有的人都明白过来了,康琪脸上也浮出了笑容。
那二十多个人齐声吼道:“王八画的好。”
这时该第五心笑了,他大笑着说:“兄的们,多谢了,改天我再一一向各位致谢,现在各位先散了吧。”
哪二十多人走后,第五心对吴婷说;“才女,你该不会耍赖吧?”
吴婷羞的低下了头。
第五心转过身对康琪说:“去,把你女朋友拉过来,别让她跑了,然后把她送回家。”
康琪没有动,似乎没有听见第五心的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吴婷。
第五心见康琪没有动,走到康琪背后,对着屁股就是一脚。康琪顺势走到吴婷面前。第五心不断地给康琪使眼色,示意他主动点。可是康琪就是不动。突然吴婷踮着脚趴在康琪的耳朵上低声说了几句话,说的什么恐怕只有他们俩知道。可是康琪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名叫幸福的笑容,然后惊讶的问了句:“真的?”吴婷点了点头。
第五心、康琪、吴婷、水梦溪四人走出校门,沿着东路走,准备各自回家。一路上第五心谈笑风生,水梦溪也时不时的看第五心一眼,他渐渐的发现第五心并非她想象中的哪么坏,他也有他可爱的一面。
在路过一家烧烤店的时候,水梦溪发现路边有一个乞丐,这个乞丐大约三十岁,断了一条腿,撑着一个拐杖。这个乞丐和普通的乞丐不一样,他虽说穿的不是很干净,但穿的很整齐,断了一条腿却没有坐地上而是直挺挺的,像军人一样站在哪儿。乞丐身前的地上用粉笔大大的写了两个字——求救。水梦溪给了乞丐五元钱。第五心把这个乞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后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的和一张五元的钞票对乞丐说:“大叔,地上的字写错了一个,你若能告诉我哪儿写错了我就给你二十,若说不出,我就只能给你五元。”几个人低头一看,确实写错了一个子,求救的“求”字少写了一点。
那乞丐头都没低一下,用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顿,正好顿在求字缺的哪一点上。
第五心看了一眼大笑着说:“厉害啊”。说着就把二十五元钱全递了过去。
那乞丐只抽了一张二十的,然后对第五心不短不长的说了句外语,说的是哪国的语言没人知道,说的是什么就更没人知道了。
只见第五心微笑着说:“这五块钱就当是我替朋友给的”。一边说一边又把五块钱递了过去。
几人都很惊讶,以为第五心懂那乞丐说的话。
乞丐也很惊讶,接过钱又短短的说了句外语。
第五心微笑着说:“不客气”。
乞丐带着一脸的惊奇问了第五心一个康琪他们此时都想问的问题:“你懂¥¥语?”
第五心说:“不懂,我猜的。”
乞丐笑着说:“小伙子,聪明啊。”
第五心说:“大叔,你也不简单啊。”第五心超烧烤店扬扬头说:“我请客,不知大叔给我给我这个面子?”
五人走进烧烤点,第五心和乞丐单独坐了一个桌子,其他人坐了一个桌子。第五心点了一箱啤酒,一包中华和几大盘烧烤。两人先什么话也没说,在连喝三瓶啤酒后才开始交谈,交谈时双方都没提自己的身世,但交谈的范围却很广。
水梦溪惊奇的发现,这个有名的痞子竟是这样一个博学的人。古今中外,奇人轶事,唐诗宋词,明清小说,以及现在的社会,他知道的都很多。这和那个高一刚到校就在课堂上打架的第五心似乎根本就不是一个人,高一的那个第五心感觉像是李逵,他的拳头可以解决一切;而现在这个第五心像是燕青,多了一份儒雅。而那个乞丐也不简单,天文地理,人文科学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
第五心喝那个乞丐吃的很少,喝的却很多,一箱酒已经被他俩喝的差不多了,第五心从兜里掏出钱包扔给康琪,口齿不清的说:“去把账结了。”
第五心钱包里有一百二十元,可是他们这顿足足除了三百七十元,乞丐和康琪他们四人也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可加一起还差近七十元。
第五心站起身来,端起桌子上的最后一杯酒,仰头一口喝尽,然后掏出手机人给老板,说:”明天我来赎。“说完点了一支烟然后摇摇晃晃的向远处走去。
那老板接过空中飞来的手机一下子给愣在哪儿了,康琪见第五心已经走远了,老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拍了拍老板,说:”先把手机押这儿”。说完提起书包就和吴婷、水梦溪去追第五心了。他们刚出店门,身后传来了那乞丐的声音:“回去告诉那位小兄弟,等有朝一日我发迹了我也请他喝回酒。”
水梦溪回到家后心一直静不下来,第五心那些潇洒的动作,和乞丐高谈阔论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里回放,他觉得第五心绝非等闲之辈,他不但绝顶聪明而且非常博学,他脑子里装的东西,全校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一夜水梦溪几乎没有睡,脑袋里装的全是第五心,她已经被第五心这种独特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住了。
水梦溪和第五心再次说话已是一周后。
这天下午放学,第五心陪着康琪在学校的小花园等吴婷,吴婷依然是和和水梦溪一起来的。四人刚相互打了个招呼,第五心的手机就响了。第五心拿出电话看了一眼,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只听见电话那边一个男生说:“心哥,胖子在学校门口被西一中的人打了。”
“人走了没?”
“还没有,一共七个。”
“叫人了吗?”
“叫了,学校几个能打恩恩全来了,就差你了。”
“等着,我五分钟后过去。”
第五心挂了电话对康琪说:“你们玩,我有事先走了。”康琪还没有做出反应,第五心已经向学校门口方向跑去,水梦溪不由自主的喊了声:“第五心……”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第五心停下去脚步转过身看着水梦溪。
水梦溪低声说了句:“你别去打架了好吗?”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点哀求。
可第五心听后连点反应都没有,转身就跑了。
水梦溪看着第五心远去的身影,眼泪不知何时已流了下来。
吴婷给康琪使了个眼色,康琪便心领神会的安慰着水梦溪:“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水梦溪呜咽着说:“康琪,你带我去找他好吗?”
康琪看了眼吴婷,吴婷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
康琪说:“可以,不过得等你不哭了。”
水梦溪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康琪把水梦溪和吴婷带到学校后面的那块空地上,这是第五心他们经常打架的地方,康琪不准他们走近,只让他们远远的看。他们所站的位置只能看见第五心的背影,第五心看不见他们。此时第五心他们已经把西一中的哪几个人打的躺在了地上,只见第五心左手夹着一支烟,霸气的指着地上的人说:“下次再打我兄弟试试。”说完领着十几个人扬长而去。
这天晚上八点多,水梦溪正趴在桌子上发呆,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发的一条短信:“朝楼下看看。”
水梦溪拉开窗帘向下看了看,只见第五心独自一人站在一颗小树下抽烟。水梦溪回了条短信:“你来这干什么?”
“想你了,睡不着。”
水梦溪心里一甜,回了条:“除了你打架的时候,我怎么就没见你正经过,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第五心会的很快:“今晚天气不错,满天繁星。”
“别胡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本来不想说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但你得先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
“行,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说吧。”
“医生说我得了癌症,若有一位关心我的漂亮女孩子能陪我去数星星,我的寿命就会延长,否则今晚恐怕就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呜呜~水大小姐救我一命吧。”
水梦溪心想:“这小子还真厉害,约个女孩子都能耍这么多花样。”接着回了一条:”你凭什么说我就是关心你的那个人。”
“感觉,我在和我的感觉进行一场豪赌,赌注是我的生命,谁赢谁输就看你庄家怎么摇色子了。”
“好,今天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救你一命,等着。”
几分钟后,水梦溪出现在了第五心面前。
第五心像古代书生一样,作揖说:“小说里说的果然没错,漂亮的女孩一般都比较善良,水小姐真是美貌与善良并存,今日若就得小生一命,日后有什么牵马坠蹬,肝脑涂地的事尽管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第五某人也是万死不辞。
水梦溪咯咯一笑,说:”你这嘴还挺说的。“
一阵微风吹过,水梦溪打了个寒战。
第五心马上从腰上解下一条围巾给水梦溪围在脖子上,水梦溪看着这条淡紫色的围巾心里甜甜的,说:“眼光还不错,挺漂亮的。"
“这不废话吗,要不漂亮,我能从哪么脏的垃圾堆里往出捡吗?”
水梦溪捶了第五心一下,说:“你这人怎么一点正行都没有?”
第五心笑了一下,说“你管它哪来的,只要漂亮就行,我一看就知道你喜欢,送你了。”
水梦溪虽说心里很甜,但却板着脸言不由衷的说:“有你这么送样的吗?把围巾系在腰上送给别人,连点礼貌都没有,你这送的是腰带还是围巾啊?第五心同学鉴于你对我的不尊重,这条围巾我不要了,就算冻死我,我也不要。”说着假装把围巾往下取。
第五心连忙阻住:“我这不是图方便吗?以后一定注意,下次我要再送你什么东西,一定事先用纸折辆宝马车,然后开着宝马车给你送过来。”
水梦溪听了这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怎么一张口就胡说八道啊,你要是能正正经经的和我说一句话,这围巾我就收下了。”
第五心马上收起脸上的笑容,清了清嗓子,说:“这条围巾是我在专卖店里花了半小时时间挑的,我是真心想送你的,对你也绝没有半分不尊重,请你收下它,谢谢。”
水梦溪看着第五心这正经的表情,差点被他给唬住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故意用那种带着嬉笑和傲慢的语气说:“我说话算话,这围巾我就勉强收下了。”
两人信步来到街心花园,他俩看见花园边有一只白色的小狮子狗,很漂亮,水梦溪感叹道:“好漂亮啊!”
第五心吹了声口哨,狗被这口哨吸引住了,两眼直直的看着第五心,似乎在对他说:“再吹一次。”
第五心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卫生纸扔在脚边,那只狗以为食物便跑了过来,水梦溪蹲下一把抓住那只狗玩了起来。第五心没心情和狗玩便掏出了一支烟吸了起来。
水梦溪正和狗玩着,突然发现第五心背后有一男人快步走来,被本以为是狗的主人,正要站起身来,突然发现那人手里拿着一根短棍,那人快走到第五心背后时竟举起短棍向第五心打来。水梦溪大呼一声“小心”,然后纵身跃起挡在第五心的背后。第五心反应很快,他一把拿开水梦溪,那男人一棍打空。第五心飞起一脚踢在那男子的胸口,男子被踢开,这时街边又窜出了四五个人向这边跑过来,第五心拉着水梦溪向西路跑,那几个人在后面紧紧地追着。
跑了几十米,他俩跑到了一家名叫“天有”有的网吧,网吧门口站着几个人再抽烟,第五心老远便对那个人喊道:“活着的没?”那几个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扔掉手上的烟便冲了过来和追第五心的那几个人打了起来,第五心没有和他们一起打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在天有门口被打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不到一分钟,网吧里冲出了十几个人,他们一出来就就加入了混战。
第五心拉着水梦溪的右手用了用力,说:“怕吗?”
水梦溪被第五心拉着的左手也用了用力,说:“有你在就不怕。”
很快打第五心的哪几个人被打倒在地,第五心大喊一声:“先散。”那群人很听话,就象受过训练一样,马上向街道的各个方向跑去。
第五心也拉着水梦溪沿着西路继续走,第五心越走越快,说:“快点走,警察来了。”
出了这事第五心和水梦溪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数星星了,第五心吧水梦溪送到楼下。第五心体贴的说:“快上去吧,外边很冷,备感冒了。”
水梦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楼,第五心也转身离开。突然第五心听见水梦溪叫了他一声,第五心转过身来,水梦溪猛了冲过来紧紧的抱住第五心说:“第五心,我爱你。”第五心没有说话,水梦溪接着说:“如果你也爱我,能不能为了我好好学习,别再去打架了。”第五心把水梦溪紧紧的抱在怀里~~~~~~~~~~~
二十一天后的这天是水梦溪的生日,这天水梦溪很不开心,因为这天第五心从水梦溪视线消失了一天,他没来上课,手机也关机。
晚上十点整,水梦溪接到了第五心的电话,她本想大骂第五心一顿,可是电话接通后第五心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我在学校东边的小溪等你。”
水梦溪打车来到小溪,他老远就看见第五心站在一块石头上抽烟。她走过去正要说话,第五心却先开口了:“你看今晚的月亮漂不漂亮?”
水梦溪朝天空看了一眼,天空漆黑一片,那有什么月亮。水梦溪没好气的说:“你抽风是不是,天上黑的张飞的脸似的,那有什么月亮。”
“谁说没有。”第五心的声音由小到大。说完右手中指搭在拇指上一弹,手上的烟头飞向身旁的一块空地。烟头一着地处立时燃起一个火圈。细细一看那火圈竟然是一颗巨大的心。
水梦溪此时已经被这浪漫的的气氛感动的说不出话了。
第五心故作惊讶的说:“我明明摆的是一个月亮,怎么变成一颗心了,怪哉,怪哉。”
水梦溪满脸幸福的捶了了第五心一拳。第五心拉这是梦溪走进那颗心,是水梦溪那白皙的脸被火光照的微红,显的格外漂亮。
第五心掏出一张成绩单,说:“这次月考进步了十九名。”
水梦溪用长辈的教育后辈的语气说:“别骄傲,要再接再厉,不然你怎么牵着我的手走进大学门啊!”
第五心不耐烦的说:“知道了,我的大小姐。”第五心把手中的成绩单揉成一团,随手扔了出去。
“你干嘛~~。。”水梦溪的话被眼前的一幕给塞了回去。
“火心”外又燃起了一堆火,这次是两行字,第一行是:生日快乐;第二行是:我爱你。
水梦溪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他紧紧的抱着第五心问:“这些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五心微微笑了一下,说:“给你一星期的时间,你要能想得出来,下次月考我在进步十九名。”
水梦溪没有说话只是把第五心抱的更紧了。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溪边走着。
一路上,水梦溪总隐隐约约的听到一种类似于石头相互撞击的声音,声音很微弱但清脆动听。
水梦溪问第五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第五心随口答道:“有啊!从我们离开那堆火开始一直到现在,一直都在想。”
“那是什么声音?”
“也没什么,就是鬼响。”
“啊!”水梦溪叫了一声,停住了脚步,牵着第五心的手用了用力说:“你别吓我。”
“谁吓你。”第五心举起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晃了晃,只听见那种石头撞击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五心说:“两个中学生挂了一对鬼铃铛在响,不是鬼响是什么响?”
水梦溪此时才发现原来刚才那响声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他掏出手机照了一下,原来自己和第五心胳膊上各挂了一个铃铛,铃铛是用翠绿色的玉雕成的,很精致也很漂亮。
水梦溪惊讶的问:“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第五心诡异的笑了一下,说:“想知道吗?”
“嗯。”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水梦溪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四下里望了望,见没人,就踮着脚在第五心的右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小声的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第五心趴在水梦溪的耳朵上神秘的说:“我是今天晚上给你戴上的。”说完又趁机在水梦溪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拔腿就跑,水梦溪以便在后面追着骂:“第五心,你混蛋~~~~~~~”
第二天整整一天水梦溪都沉沁在幸福之中,一直到下午发生了那件打老师事件后,水梦溪才渐渐的清醒过来。
下午放学,水梦溪、第五心、康琪、吴婷四人像往常一样,一起出校门,然后各自回家。在校门口,吴婷问水梦溪:“&&怎么拼?”
水梦溪正在思索,第五心却以后给答了出来。
水梦溪惊讶的看着第五心说:“进步不小啊!这么难的单词都记住了。”
“这不废话吗?我是谁~~~~~~”第五心正要自吹自擂几句却被人打断了。
不远处跑过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对第五心说:“心哥,小七他们和三中的人在小溪边打起来了。你手机关机了,他们让我过来叫你。”
第五心说:“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第五心真考虑该怎么对水梦溪说,水梦溪却先开口了:“你答应过我以后不再打架的。”
“我不打架,我过去看看,看能和解吗,要是不能和解我就走,不管了。”
水梦溪怀疑的看了第五心一眼,说:“那好,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就让我和你一起去。”
第五心皱了皱眉,说:“那好,走吧。”然后对康琪说:“你们先走吧。”
康琪相信第五心不会有事的所以没说什么就走了。
第五心领着水梦溪来到溪边的一片小树林。水梦溪远远的就看见远处的树林里站着七八十人,自己学校的人是外校人两倍以上。
第五心停住脚步看了一会后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水梦溪说:“穿上我的衣服在这等着。”
水梦溪推辞道:“我又不冷,干嘛脱衣服给我,你自己穿着吧,别感冒了。”
第五心把衣服塞到水梦溪的手上说:“你只要穿着我的衣服,乖乖的在这等着,我就能让他们不打架。”
水梦溪将信将疑的穿上第五心的衣服,然后取下脖子上那条第五心送的围巾给第五心戴在脖子上说:“那你自己小心。”
第五心说了句“放心好了”后就抱着胳膊,装出一副很冷的样子走进了树林里的人群。
第五心一进去就有不少人向他打招呼并递上香烟。第五心吸着烟游走在人群之中。
水梦溪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看得除双方正在谈判,而第五心并没有加入谈判行列,只是在人群中和这个打个招呼,和那个说两句话。
突然水梦溪听见第五心大声喊道:“都他妈的给我闭嘴,要打架就赶紧动手,费什么话,这么冷的天,老子可没闲工夫和你们在这儿扯淡,没看见我没穿衣服吗?感冒了你们谁负责?”
此时人群里静的出奇,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第五心继续喊道:“你们到底打还是不打,要打就快点,不打就赶紧滚蛋。”
依然没人说话,第五心停了一会后接着喊:“我数十下,你们要不滚蛋,也不动手,我们这边的人就要先动手了。”
水梦溪一听这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他并不喜欢见别人打架,当然更不喜欢第五心打架。
“一,”第五心开始数了,“二、三、四、”外校的已有人走了。
当第五心数到九的时候,外校的人已经走完了。
此时水梦溪已经满脸笑容,他不得不佩服第五心的聪明。可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水梦溪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拍了她一下,他回头一看,吓的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拍她的人竟是他们班的班主任程老师,程老师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六七岁。
程老师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坠落成这个样子了,成天和那个小流氓混在一起。”
“他不是流氓。”水梦溪分辨着。
程老师提高了声音大骂:“你竟然还敢替那个流氓说话,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还穿着流氓的衣服,你真是贱的可以。”
程老师这句话刚说完,水梦溪就听见他“啊”的一声惨叫,胸口多了一个脚印,然后身体在力的作用下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只见第五心冲上来一记左勾拳打在了程老师的脸上,程老师的眼镜被打飞了。程老师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水梦溪拼命抱住第五心,第五心朝身后一挥手,狠狠的喊了声:“给我打。”十几个青年冲上来对着程老师乱踩~~~~~~
事情很快得到了解决,结果也很简单,第五心被学校开除并赔偿程老师所有的医药费。
第五心被学校开除后,就像从人间蒸发了,水梦溪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找不到他,水梦溪几乎已经认为第五心已经死了。有很多次水梦溪都在梦里被第五心的笑声惊醒,可当她醒来后却只能发现湿了一片的被子。
八月二十七日,水梦溪拿着行李独自一人乘飞机来到了云南,在云南大学门口,水梦溪痴痴的望着学校的大门却迟迟没有进入,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曾经向她承诺要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云南大学的人。他4~~~~
一句怪里怪气的东北话打乱了水梦溪的思路:“你确定这是云南大学吗?怎么进进出出的全是大叔大妈妈啊!我可是来找媳妇儿的,不是来认干爹干妈的。”
水梦溪皱了皱眉,她对这个说东北话的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她拖着行李准备向校内走去,可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使她停住了脚步:“我说你他妈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啊。你是不认识字还是眼睛让驴踩了,那么大的字你看不见啊,就你小子年轻。”
说梦溪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说这话的人竟是康琪,而刚才那个说话怪里怪气的的人就是水梦溪日思夜想的第五心。水梦溪大喊一声:“第五心。”可第五心连点反应都没有。水梦溪冲过去想抱住他,可第五心一侧身水梦溪抱了个空。
水梦溪吃惊的看着第五心,第五心冷冷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似乎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人。
“康琪,他怎么了?”水梦溪问康琪。
康琪向水梦溪解释道:“他三个月前出了车祸。”然后第五心说:“他就是你女朋友,水梦溪。”
第五心突然大笑:“这就是我女朋友啊,呵呵,长的还挺漂亮的。”说完就伸手把水梦溪搂着。
水梦溪紧紧的抱着第五心,头倒在他肩膀上哭了起来。正当水梦溪哭得伤心的时候,康琪在旁边说:“不好意思,刚才少说了一句,他出车祸就腿上蹭破了点儿皮,不到三天就好了。”刚说完第五心就和康琪大笑起来。
水梦溪听了这话生气的说:“好啊,你们俩竟然骗我。”说完就挣扎着要走开,却被第五心死死的抱住。
第五心突然对康琪说:“你看后边谁来了。”
康琪刚回过身去想看看谁来了,第五心乘此机会对着第五心屁股就是一脚,大骂:“让你小子胡说。”
水梦溪破涕为笑。
康琪被这一脚踹的撞在了一个女孩子身上,这女孩抱了很多书,被康琪这一撞,抱着的书掉了一地。康琪连忙蹲下帮人捡,一边捡一边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等康琪把书捡完了,回头准备找第五心算账的时候,发现背后除了三包行李之外什么也没有。
第五心和水梦溪两人手牵着手都已经走进校门了。
康琪站在哪儿破口大骂:“第五心你个王八蛋,你们俩花前月下让老子给你们当骡子。”
第五心和水梦溪象什么也没听见一样,手牵着手继续向前走,手腕上的铃铛又响了起来“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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