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一个平凡得容易让人遗忘的女子,充当过很多人的回忆,我也就此记住了他们的笑容,那种不再温暖着我的过去,我坚决不让自己等待,等待的那种迫不及待逼得我无路可退,只有现在是真实的,可是我的现在在哪儿呢?
他叫冰,一个本该属于女孩子的名字,他说那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正是大地冰封的时候,每当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总是能看见一片白雪皑皑的情景,那种扣人心弦的美丽。他微笑的时候会让我有温暖的感觉,一直,不曾改变,我想那是他的眼睛吧,那种带走我呼吸的神韵。
天空的蓝是一种透彻心扉的疼痛,正是在这一片天空下,我认识了他,冰。一个大我一届的学长,新闻系的高材生。照星座书上所说,那天是我的“桃花日”,幸运地点在地铁。于是,我真的在那里看见了他,原因很简单,和他一起去接新生。然而这注定的一切却让我相信,我找到了我天空里的那抹深蓝。
我记得那天是五月三号,我认识他的第七个月,我第一次看见了他眼神中的寂寞,冰冷的目光冷冽而伤感,那天也是我对他表白的日子。“我喜欢你。”坚定地望向他的眼睛,我的心却在他的话语中沉没。
“你知道今天是我和我女朋友分手的日子吗?三年了,我爱了她三年,我始终还是放不下。”他也许认为我是落井下石吧,把我的感情否定得干干脆脆,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对他表白。从此我在学校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他在篮球场驰骋的英姿,在辩论赛中的能言,在学生会的健谈……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脑海中重演,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受伤了。
可是,我错了,一个月后,冰回来了,他的身边依然是那个他爱了三年,而且还会继续爱下去的女孩,她望向我,礼貌地问候:“常常听冰提起你,你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孩。”“谢谢。”看着她无邪的眼神,我的防备瞬间崩溃了,我知道我已经输了,冰会一直爱她,而我,甚至算不上是他的一段“插曲”。
“烟,关于上次那件事,我想我们还是……”冰手足无措地看着我。“那是我当时安慰你的,你别往心里去啊,晴是个好女孩,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冰释然地走了开去,他也没来得及看清我溢出的泪水。第二天,我接受了梧,那个默默等待了我一年的男孩。“烟,你还爱着冰吧?”我不忍看见梧的无助,每当他这样问我的时候,我总是轻轻地把他揽入怀中,告诉他:“现在,我只爱你。”其实我是不能让他看见我眼中的犹豫,那是对冰的思念。在学校,我从不让梧牵着我的手,我怕冰看见,冰总是很关心我和梧,他每次都会问我:“烟,梧有没有欺负你?你们相处得好吗?”而我每次都想告诉他,只有他能让我快乐,但是我每次都是给他一样的答案:“我们很好,他很疼我,我也很爱他。”
冰听到这样的答案总是笑着说:“那就好了,终于有人能化解你的寂寞了。”冰不知道的是,自从失去了他,我的寂寞就不曾断过,它就像空气一样轻易地侵吞了我的世界。梧对我的忽略总是忍让,他不知道,这样的行为,让我更没有勇气离开他,也伤害他更深,可他说他愿意:“烟,你真的是痞子蔡书中的檞寄生,在爱你的人身上,吸收爱人的养分。”此时的我,总是泪流满面,任凭梧吻去我的泪痕。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直到梧的生日那天,那天的天气阴阴的,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那天的party来了很过人,包括冰和晴,那个我用尽了一辈子来羡慕的女孩。梧很开心,一直拉着我的手,尽管我试图挣托,但看见冰欣慰的眼神,我退缩了,我在他心目中算不上什么吧?点上生日蜡烛的时候,梧毫不犹豫的吻了我,那个吻让我感觉到的只有冰冷和绝望:“烟,我爱你!”那是那天晚上梧对我说的最后的话。梧和冰都喝了很多酒,把梧送到家里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我也看见那本日记,《烟火爱情》,那是冰的笔迹。
“不能因为你我就沮丧,不能因为你我就忘记我应该保有的尊严,不能因为你我就学不会坚强。
我怎么能告诉她,其实我爱她,当我无情地拒绝了她以后,我有什么资格再说喜欢她?梧告诉我,自己的幸福要自己追求,可是我能给她幸福吗?
认识她2年了,漫长的2年,她的一点一滴我都记在心底,可是我却不能告诉她……”
……
……
泪打湿了纸,我不知道的是他的心情竟和我一样。
“烟,去找他吧。”不知何时,梧走过来轻轻地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梧,别这样,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的泪水轻轻滑落。梧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你以为我是什么,你怎么忍心让我继续守侯这份虚无的爱情,我很累了,我不要代替冰,我不要抱着你的时候,你的心里却在思念着他……”“梧……”我感觉到梧放开了我,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飘渺,而当我清醒时,冰已在我的面前。“你怎么能够这样,在我决定好好的爱梧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拼命捶打着冰,看着他慌乱的神情。
“烟,你都知道了?”“为什么在我告白的时候,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承受这么多,这2年来,你知道我的思念有多重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知道梧背负了多重的包袱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怎么……”我的话淹没在冰的吻中,激烈而缠绵,直到我感觉到嘴唇的疼痛,他才放开我,我看到了我日夜思念的容颜,我也看到了他的眼泪,那种悲戚让我心寒。我以为冰会解释,他只是再次吻住了我,这次是婉转而温柔的……当冰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他抱住了我,却说出了让我昏眩的事实:“我们不能在一起,对不起。”
我狠狠地推开冰:“对不起?就怎么简单?冰,我没想到你会这样,那你刚刚为什么吻我?我想知道原因。”“原因?原因?原因就是晴!”冰的目光开始游离,我看到了那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晴,因为我出车祸,她的腿,再也不能……”冰的声音哽咽了,竟顾不上拉住差点儿跌倒的我:“怎么可能?上次看见她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么一个优秀的女孩会……“她的是假……”“够了,不要说了,够了……”我顾不上冰的呼喊,奔了出去,我知道,我和冰是真的不可能了。
我一直相信时间是愈合伤口最好的良药,三年后,我在地铁遇见了冰。星座书上说那天是我的“受难日”,而地点在地铁站。冰搀扶着晴,晴愈发的动人美丽了,而冰却憔悴了很多。当看到冰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所谓的遗忘都是骗自己的,我根本不曾忘记他,他的一切,他的神韵依然牵动着我的呼吸。“烟,如果你还能等待10年,那我们就在一起,我爱你!”那是他唯一一次亲口说爱我……
我知道自己愿意用10年的时间来等待,虽然注定疼痛但是美丽。冰,10年后再见,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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