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摄影家协会、上海市静安区文化和旅游局共同主办的“光辉百年”主题摄影展中有这样一组作品——王杰创作的《我是一个兵》摄影连环画。这组新颖的摄影作品用连环画的形式串联出一个精彩的红色历史故事,具有很强的可读性和观赏性。
以下是他的自述——
2019年,正是上海解放七十周年,我无意间接触到了“兵人”(1/6玩偶)。“兵人”是年轻人喜欢玩的玩偶,比较新潮。虽然比较小众,但是它的形象可爱、逼真,可以借物抒情,具有很大的想象空间和摄影创作潜力。于是我将“兵人”作为创作模特,以场景再现的表现方法,创作了一组《战上海》摄影专题(12张),展示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上海的过程。作品参加了上海市摄影家协会举办的展览,反响特别好。
适逢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我带着“兵人”走访了南昌起义、遵义会议、延安等革命根据地。我让兵人担任“演员”,将其置入各个红色历史纪念地,运用摄影组图与连环画的形式,展现中国人民军队从无到有、从小到壮大的百年发展历程。我父辈曾是抗战老兵,我自己也当过兵,这部题为《我是一个兵》的摄影连环画,其实也了却了我们内心的军人情结。
《我是一个兵》摄影连环画采用当代视觉语言中“场景再现”的表现手法,将历史与现实相结合,时间与空间相呼应合,人物(兵人)与环境(特别是场景、光影等元素)互相协调,以强化《我是一个兵》的主题思想。
从表现形式上看,这部作品属于专题摄影。专题摄影的编辑必须符合客观规律和故事逻辑,必须能够完整交代主题内容,让读者看得懂、看得清、能理解、有感悟。其实,专题摄影对摄影人来说,是一次综合性的创作锻炼和实践体验。如何确定主题思想、如何运用场景、如何现场拍摄、图片如何编辑和文字如何组织等,在进行艺术创作时都要通盘考虑。《我是一个兵》摄影连环画采用以时间为线索的编辑思路,按照历史事件的时间顺序展开故事情节,共分七个部分:“诞生”“反围剿”“抗战”“战上海”“新生”“保卫家园”和“走向未来”。
在创作过程中,我一人犹如一个“剧组”,集编剧、导演、摄影、后期等各工种于一身,场景的选择、人物的造型、现场的调配、拍摄的角度、光影的运用等都要亲力亲为,后期图片处理、文字写作等也都由我完成。
在这部摄影连环画中,我也试图用图像语言,向一些经典摄影作品“致敬”。如:著名摄影师罗伯特·卡帕的《士兵之死》,经典电影《英雄儿女》中的“向我开炮”等,这些经典画面都应用到了我的创作之中。
之所以采用摄影连环画的形式,是受到了童年时代“小人书”的影响。我心里也有“小人书”情结。小人书通俗易懂、寓教于乐,可现在的孩子却已渐渐远离了小人书。作品采用连环画样式,就是将曾经失去的记忆拉回来,告诉现在的孩子,手机之外,还有阅读的乐趣。
对我来说,创作本身就是快乐。我享受拍摄的过程和出作品的喜悦。露天街头拍摄确实很辛苦,虽然人晒黑了,但心情愉悦了,我很享受這些过程。
在街头拍摄时,时常会引来好奇的路人。他们不但驻足围观,有时也会提出合理化建议,枪如何拿,人如何站,不同时代衣服的变化等。甚至有好奇的玩童不管三七二十一抢夺正在拍摄的“兵人”,还有的大人以为我是摆地摊的商贩,想出钱购买。
大时代当出大作品。艺术家要潜心去做艺术,不能脱离生活。摄影创作要以时代为创作题材,贴近社会、走进百姓之中,挖掘生活中的“经典”,运用艺术创作的思维、创新的表现手法和视觉语言,创作出能够反映时代的摄影精品,拍摄出“记得住、留得下、能传世”的巨作。这才是艺术发展之路,才能创作出有价值的摄影作品。摄影人应该富有创新和创造能力,不断推陈出新,拍摄具有自己特色的新作品。
诚然,《我是一个兵》的拍摄中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和遗憾。比如,在拍摄时受现场环境影响,被周围人“干扰”而疏忽了不少细节。今后的摄影创作中,还要更加精雕细琢,力求作品尽善尽美。
现在,《我是一个兵》摄影连环画已经面世,但这并不是这个系列的终点站,接下来,我还将拍摄续集《军人之恋》和《抗击疫情》,届时有待大家指教。
(本文由蔡晴采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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