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部落,从遥远的象雄走来
就再也没有离开
是一座神山——
嘉绒墨尔多,为一支族裔重新命名
是一句嘉绒古藏语:促浸
在民间口耳相传
是一个女王,在河边
垒石而居,修筑王宫与寺院
借隋朝之一隅:偏安
用三百年的时光,把一丝弱水
书写成东女国最传奇的诗篇
是一位苯教大师
——良麦辛饶,在这里出生
并从此走向西藏,讲经弘法
是一缕烽火
灼伤了一个帝王的江山
是两场战争,蔓延了二十九年
一千座碉楼倒下,二十万孤魂还家
输也心酸,赢也说不尽悲欢
时间在伤口里培植新的一天
流水在浪花上流连
去来,皆是疼痛与迟缓
只有群山无言,历经磨难
依旧不忘在旧历里培土,新年里许愿
这古老的河谷山川,是谁
手植梨树十万
春来梨花一片,秋去雪梨甘甜
从河谷里捧出一个崭新的雪域江南
……俱往矣
只有流水不息,时间不慢
大河两岸,梨花依旧白得耀眼
秋叶年年红得那么绚烂
一个祖国版图上的弹丸小县
它曾经是东女国、促浸、靖化、大金川……
而今,这里只是一个诗人的故乡
是他诗歌里扎人的麦芒
和一个异乡人心中不灭的图腾
金川——
是一只大鹏金翅鸟,振翅高飞
却始终把泪水一样清澈的河流
當作是一条长长的鞭子
飞得再高再远,依旧忍不住
转身: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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