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琪, 汉族,1999 年1 月出生于栋川镇西正街。州作协会员, 小说、散文、诗歌均有涉猎,尤喜小说创作。有作品在《边疆文学》《金沙江文艺》等刊物发表。云南财经大学学生。
好像全世界只有景柚儿闭上眼能听到这不一样的世界。
右耳传来车轮与柏油路摩擦而过的车水马龙的声音, 细细碎碎人们交谈的渐行渐远的声音,气流穿过树叶时震动出沙沙的声音。而那无异又奇特的左耳却如同暖风推过变幻莫测云层,安静, 宁静,或者,寂静。
上帝在景柚儿十九岁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恩赐。
在一次极不习惯的带上了左耳的耳塞时,双耳传来了陈奕迅性感的声线,过耳不忘的一句歌词, 深深的, 滚烫的烙印在了景柚儿心脏最宁静的地方,喧哗了整颗异常跳动的最宁静的心脏。
陪你把沿路感想/ 活出了答案 / 陪你把独自孤单 / 变成了勇敢 / 一次次失去 / 又重来/ 我没离开 / 陪伴是 / 最长情的告白
耳膜震动得比平常更加剧烈,或者,比平常更加剧烈震动的耳膜,来源于摘下右边耳塞依旧传来陈奕迅性感的声线。
从此, 景柚儿左耳的世界,不一样了。
景柚儿 想,那只左 耳, 或许能听到未来与自己常在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唱着陈奕迅动人心扉的情歌。
然而,景柚儿知道,这就只是给左耳的一个故事罢了。
景柚儿坐上公交车, 庆幸过去能把人挤瘦的车厢竟破天荒的有空着的座位,她在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带上右耳的耳塞,安静听着网络红人在微博上发的一段语音。像深海卷来的掩住日光巨浪,带来一片浓稠的黑暗, 与海水一般咸腥的味道不时溢进嘴里,没有撕心裂肺, 没有声嘶力竭,景柚儿酸胀的眼眶平静地流下眼泪。
景柚儿本只想听听红人们每天都在说着什么故事, 却不知道,他却说了这样一个戳在自己心上的故事。
远 梦
做了一个怪梦,梦里你始终背对着我,讲话也听不见。
我一时想不起为何惹你生气,追问不停,一着急醒过来。
才想起你已经去世那么久了。
听不见大概因为距离太远吧。
听不见大概因为距离太远吧。
因为距离太远吧。
听不见大概因为那个能唱陈奕迅动人心扉的情歌的人,距离太远吧。
公交车刚刚停下, 景柚儿跌跌撞撞的下了车,太阳仿佛要把地面晒得裂开一样, 柏油路被晒出柏油那不好闻的气味,在蒸干眼泪的同时, 景柚儿发现,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掉了。
在低落半秒后, 景柚儿感觉左边的耳膜好像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可又听不出具体, 于是深深呼了一口气, 眯起眼睛看了看太阳,透过香樟树残破的日光却格外刺眼, 刚下的车辆缓缓驶出, 还有大概四公里的路程,景柚儿只好老老实实等待下一趟十有八九挤得像沙丁魚罐头一般的公交车。
叶佐声好奇地望了望车窗外刚刚惊慌失措,哭着从他右边(注:剩余部分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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