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习惯刀口舔血,习惯
在蚀骨的火焰里
抓取沙粒一样细碎的栗
这些难以言说的隐痛
和慌乱,一路伴随着我
仿佛一个来历不明的
亡命徒,与生俱来带着
无法卸下的奔波
和动荡
正午,我们途径祥云县
于烈日下频频举杯
以酒洗胃,悲欢终需了结
握杯的手,被铁腥气锈蚀
长出荒草和荆棘
我奢望一场大醉
而日光正在西沉
赶路人啊,我们正在抵达
幻想的遠方。苍山的黄昏
降落洱海时,天空和湖水
互换了位置。天边疾驰而过的
马蹄声,褪下帝国的荣耀
消融成一缕梵唱
重阳将至,月光苦寒
燃烧木柴已经无法抵抗内心
萧瑟的秋风,夜色弥漫
秋天的潮水一阵高过一阵
月亮穿过云层
把我们逼回洱海边
用月光和涛声洗净
疲于奔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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