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终于找到一处,类似山坡的地方坐下,然后从口袋掏出一个酒瓶,喝一口,叫一声老伴,喝一口叫一声老伴。
鼻涕,眼泪,酒水浸湿了衣襟。
老伴,你真不该骗我呀,让我吃窝头,自己偷偷吃野菜。
为给娘治病,你把自家祖传的玉镯给卖了,娘说你傻,你真傻呀。
咱儿子福生搬到城里住了,让我也去,说上厕所都在屋里,下雨也不怕。要是去城里谁来陪你说话,我放不下你呀,以前你老说我话少,现在我整天都想和你说,你却不理我。
“爹,你怎么又出来了,马路上车多,万一碰着怎么办?为找你我跑遍整個城,你让我省点心行不行?”
儿子福生突然气喘吁吁站在他面前。
“福生,今清明,我来看看你娘。昨晚做梦你娘说她冷,我过来一看,她坟前的石碑被雨打了很多孔。”
“爹,那是公园里的假山。俺娘坟在老家哪……”
痴呆的父亲愣愣地望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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