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津东

　　

一、侦探雇侦探

　　马特是一名私家侦探。这天上午，一个右腿上打着厚厚石膏的男人找到他。

　　男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卡片递给马特。马特接过来一看，一张是名片，上面写着联合侦探社欧文，另一张是钻石酒店的房卡。

　　男人说：“我是联合侦探社的欧文。最近接到个委托，跟踪一个人，按时向委托人汇报他的行踪就可以。但我昨天不小心被车撞伤了腿，又不想把这个案子丢掉，就想请你帮忙……”

　　馬特说：“好吧，欧文先生。这是我第一次接受另一名侦探的委托。说说具体情况吧。”

　　欧文又递给马特一张照片，说被跟踪的人叫斯科特，目前住在钻石酒店。欧文已经在他房间的对面给马特订了房间，马特可以直接住进去。

　　马特收了预付的佣金，送走欧文，开车到了钻石酒店，找到自己的305号房间，然后悄悄地把耳朵贴在对面的门上听，里面似乎有女人哭的声音。

　　马特进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背包，脱下外衣，透过门上的猫眼观察对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裙子，身材高挑的红发美女开门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马特看看表已经是中午了，对面的这位斯科特先生既没有出去，也没有让酒店送午餐。

　　马特又佯装经过，贴近对面房间门口又仔细听了听，里面悄无声息，忽然他看见鲜红的血从门缝渗了出来，染红了走廊的地毯。

　　马特急忙大喊：“快来人啊！”

　　服务员和保安人员闻声赶了过来，用备用房卡打开房门，发现斯科特倒在门口不远的地方，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已经死去了。

　　马特发现死者左手握拳伸出食指，指着屋里的沙发下面。

　　在服务员的尖叫和保安用步话机联络的嘈杂和慌乱中，马特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个缝隙透透气。然后“不小心”撞歪了沙发，看见沙发下面有把钥匙，趁没人注意，把钥匙捡起来，溜到房间外。

　　等警察赶到，马特被询问了发现死者时的情况并作了笔录。因为死者的房门是紧锁的，马特并没有受到任何怀疑。

　　马特回到自己的房间，掏出从沙发下拿到的钥匙，只见钥匙上有一个挂牌，写着“中央火车站0331”。

　　马特想了想，把钥匙上的挂牌摘下来塞到床垫下面，只把钥匙藏在身上，离开了酒店。

二、钥匙惹的祸

　　马特来到停车场，刚打开车门，忽然身后走过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用手枪抵在他腰上，低声说：“想活命就老实点。”一个人从他手中夺过车钥匙，另一个让他坐到后面去，他刚弯腰进车，头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环顾了一下周围，应该是一个废弃的车库。

　　那两个壮汉见马特醒了，就逼问他拿到的东西呢？他说不知道，就又换来一通拳打脚踢。马特咬牙一声不吭。

　　壮汉见问不出什么，从马特身上翻出他的钱包，里面有印有侦探所地址的名片和一串钥匙，又往他头上重重地踢了一脚，马特和椅子一起栽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特醒了过来，壮汉不在车库。马特扭动手上的戒指，抻出里面隐藏的小锯条，锯断绳索，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回自己的钱包和钥匙，然后用力撞开车库的门，从里面逃了出来。

　　马特回到自己的侦探社，只见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物品和文件散落在地上。马特点了一支烟，坐在转椅上揉着自己红肿的脸颊。

　　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红发女郎，正是从钻石酒店斯科特房间离去的那个女人。

　　红发女郎说：“我叫麦琪，我想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马特用手捂着额头说：“好像你们都比我还清楚我干了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麦琪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说：“有三个胖男孩在孤儿院长大。小时候他们总是被人欺负，被人叫作孤儿院的三只小猪。他们渐渐长大，决定靠暴力改变命运。后来打打杀杀在黑道闯出了名堂，有了一些地盘和手下后就自称小猪帮。”

　　马特瞪大眼睛听着，没有插话。

　　麦琪接着说：“两年前西南珠宝公司被打劫了，有一批珠宝被抢，是小猪帮的老三斯科特干的。斯科特很快就被抓了，珠宝也被找回了，但其中有一批价值一千万美元的钻石不见了。”

　　“老三斯科特因抢劫和伤人罪，被判入狱。最近假释出狱了。每个人都相信是他独吞了那价值一千万元的钻石。”

　　马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问：“那你替谁工作？”

　　麦琪说：“我是斯科特的女朋友，我和他约好到钻石酒店会面，但我到时他就已经死了。”

　　麦琪站起来上下看了看满脸伤痕、浑身污迹的马特说：“我送你回家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

　　来到马特家中，马特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来到客厅，只见麦琪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正一边喝酒一边在房间里随便看看。

　　马特也拿了只酒杯走到麦琪身边，麦琪微微一笑给马特的杯子倒了酒说：“可以告诉我那东西在哪了吗？”

　　马特喝了一口酒，拿出那一串钥匙，那把钥匙就夹在钥匙串里。

　　麦琪哈哈大笑。

　　马特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了，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三、深入小猪帮

　　马特再醒来已经是转天中午了，当然钥匙和红发女郎都不见了。马特再次来到自己的侦探社。

　　他把丢在桌上和地上的文件收拾到柜子里，又把垃圾装在袋子里。这时在地上看到欧文给他的那张名片，拿起电话给上面的号码打过去，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马特叫了辆出租车，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来到联合侦探社。

　　这是一座老旧的二层写字楼。马特来到位于二楼的侦探所，听到里面有人大声说话，敲了敲门，里面忽然安静了下来。马特又敲了敲门，门打开了一个小条缝，只见欧文露出半张脸不耐烦地说：“你下次不要再来了！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现在不需要人手，现在生意不景气，你快走吧！”说完就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马特觉得不对劲，就来到楼下，从楼后面的消防楼梯悄悄地上到二楼。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到之前绑架自己的那两个壮汉，一個坐在沙发上，一个正挥舞着拳头在威胁着欧文。

　　马特猛地从窗户翻进屋里，用尽全身力气把欧文身旁壮汉的脑袋狠狠地撞向墙壁，壮汉顿时昏了过去。

　　不等另一名壮汉掏出手枪，马特已经扑了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最后还是拖着一条伤腿的欧文加入战团，两人一起把壮汉制服。

　　两人气喘吁吁地坐在地板上，欧文愧疚地对马特说：“不好意思，把你卷到这场麻烦中来了。”

　　马特摇了摇头说：“我和他们两个有私人恩怨。对了，还没问你替谁工作？”欧文想了想问：“你听说过小猪帮吗？”

　　马特眼睛一亮问：“你替老大还是老二工作？”

　　欧文说：“我替老二摩尔工作，他也怀疑老三斯科特独吞了那批钻石，所以派我从老三出狱就跟踪他。”

　　又指了指被捆住的两个壮汉说：“他们是老大巴瑞的手下，我猜是他们干掉了老三，却没有找到钻石，所以才发疯一样到处找。”

　　马特听完吹了声口哨说：“看来我必须在老大或老二选一边站队才好啊！这样吧，你能介绍我给你老板摩尔认识吗？”

　　在欧文的安排下，马特来到了老二摩尔的公司。摩尔西装革履，笑容满面地接待了马特。

　　马特大概讲述了自己的一些经历，但没有讲中央车站的钥匙和红发女郎麦琪的事情。摩尔听完说：“看得出你有胆有识。这样吧，我雇你替我找这批钻石，如果找到了就分你十万美元，怎么样？有兴趣吗？”

　　马特低头想了想说：“成交。”摩尔高兴地和他握了握手。

　　马特说：“请相信我的职业操守，不会透露给任何人。能给我讲一下那次打劫珠宝公司的事情吗？”

　　摩尔靠在沙发上边回忆边说：“是我做的行动计划，由巴瑞在城里和另外一个帮派挑起争端，纠集人手很多的那种，但不是真打，可以把全城的警察都吸引过去。斯科特在那个珠宝公司有个内应，可以方便行动。只要他带着珠宝沿着高速路逃跑，到路口就会有我的人在那和他交换汽车，穿着他相同的衣服开着他的车继续沿着高速开，引走可能追上来的警察。可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斯科特刚上高速就被警察围住了。”

　　马特又问：“斯科特是怎样一个人呢？”

　　摩尔耸了耸肩说：“他和小时候一样，思想简单，孩子气。”

　　马特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被摩尔又叫住了。摩尔说：“我会和巴瑞打个招呼说你在替我工作，让他的人离你远点。”

　　没多久，马特被抢走的汽车就被送回到侦探社门前。

四、顺藤来摸瓜

　　因为那起珠宝打劫案已经过去两年了，网上对当时案件的介绍比较少，马特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资料，就决定亲自去西南珠宝公司调查一番。

　　西南珠宝公司的经理是一个小个子中年男人。当得知马特是侦探后，大声地喊了起来：“我的钻石就是丢了，警察把劫匪抓住也没有把我的钻石找回来。我得到保险金是我应得的。这些该死的保险公司不要没完没了地找侦探再来调查了！”

　　马特急忙表明自己和保险公司没有任何牵连，自己只是想要发掘真相，找回那批钻石。

　　经理终于冷静下来，给马特讲述了当时的情况。

　　那天珠宝公司刚开门不久，还没有什么顾客，店里有经理，一个女店员和一个男店员。突然进来一个戴着面罩的劫匪。他掏枪指着经理的头，让女店员把珠宝都放进一个皮包中。这时男店员想去按下报警器，被劫匪一枪打在腿上。劫匪嫌女店员动作慢，就抓住她的头发大声恐吓着，并在离她脑袋不远的地方开了两枪警告她。女店员被吓得大哭，手忙脚乱地把店里的珠宝都放进劫匪的皮包。劫匪随即离开店逃跑了，不过听说很快就被警方抓住了。

　　男店员腿上受伤被送进了医院，女店员受到了惊吓一直处于歇斯底里状态也被送去了医院。

　　经理讲完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当时真是太可怕了，真是一团糟。”

　　马特想了想，问经理：“当时的那两个店员还在店里工作吗？”

　　经理说：“麦琪事发后不久就辞职了，伦纳德还在店里。”

　　马特问：“你有他们的照片吗？”

　　经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儿拿了一张合影出来。马特一眼就认出了一头红发的麦琪。经理又指着一个又高又瘦的男青年说，这是伦纳德。

　　马特看着照片问：“请问你有麦琪的电话和住址吗？”

　　经理说：“她的电话联系不上了，你可以问一下伦纳德，他和麦琪交往过，可能知道麦琪的住址。”

　　经理叫来了伦纳德。

　　伦纳德不怎么爱讲话，说的情况基本和经理说的一样。当马特问他麦琪的住址时，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把住址写给了伦纳德。

　　虽然马特觉得热情开朗的麦琪和眼前这个阴郁得有些自闭的伦纳德根本不合适，还是随口问了句：“你们俩之前交往过？”

　　伦纳德点了点头说：“她后来跟一个小混混在一起了。”

　　马特按照地址找到了麦琪的家，出人意料的是在一处环境优美的住宅区。麦琪见到马特有些惊讶，还是把马特让进屋来。

　　麦琪说：“这房子是我爷爷留给我的，还有一些遗产。说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麦琪递给马特一听可乐，马特接过来但没有喝。在宽敞的客厅里，一边走一边说：“我最近和小猪帮的老二摩尔，还有你之前在西南珠宝公司的同事都聊过，了解了一些事情。”

　　麦琪说：“肯定是那个跟屁虫伦纳德告诉你的。”

　　马特点了点头接着说：“摩尔的计划可以说很周密，而且他提到那个斯科特的内应就是你吧？斯科特还没离开汽车就被警察抓住了，他没有时间把那些钻石藏起来。我想当时那些钻石应该是在你手上，因为你装作受到极度惊吓，事后直接被送去医院接受治疗。你就有机会把钻石带着离开了。”

　　麦琪默不作声地低着头听着，然后小声地说：“一开始是斯科特讲了摩尔的计划，找我当内应。但我说服斯科特把计划改了一下，这样干完这一票，斯科特和我就可以带着钻石离开这里，远离这个城市和小猪帮。”

　　这时麦琪流下了伤心的眼泪，“我和斯科特约好在钻石酒店见面，然后一起离开，他说他会给我一个惊喜。可是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一定是小猪帮的那些混蛋杀了他。”

　　马特看着麦琪说：“把钻石交给他们吧，不然你迟早会出事的。”

　　麦琪点了点头说：“没有那些钻石，我也能生活得很好。那些钻石本是为了我和斯科特的新生活的。”

　　马特站了起来说：“我去安排明天就把钻石还给他们。你拿到斯科特留给你的东西了？”

　　麦琪听了顿时火冒三丈说：“我以为是斯科特家的那个小保险箱的钥匙呢，结果根本打不开。”

　　马特说：“好吧，就当我用这个和你交换钻石了。”

　　马特正要离开，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问麦琪：“两年前打劫珠宝公司的计划，你有没有和别人讲过？”

　　麦琪摇摇头说：“没有。”

五、善恶终有报

　　马特在回去的路上想小猪帮的打劫计划是怎么被警方得知的呢？又是谁杀的老三斯科特呢？总觉得有条线把这几件事连在一起了，忽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

　　会面被安排在老二摩尔的一家酒吧。

　　摩尔、马特和麦琪三人坐在桌边。麦琪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放在桌子中央。摩尔伸手拿过小袋子，打开一看，满是闪闪发光的钻石。微微一笑，招手让手下拿过来一个皮箱递给马特说：“这是你的那十万酬金。”

　　马特说：“先不急，再等一等。”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骚乱，只见小猪帮的老大巴瑞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巴瑞大大咧咧地在桌旁坐下说：“老二，如果我没得到内部消息，这些钻石就被你独吞了吧？”

　　摩尔刚要解释，巴瑞又咄咄逼人地说：“开始是老三想独吞，现在是你。看来你们都没把我这个大哥放眼里啊。”

　　这时，马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大家都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弄懵了，马特才止住笑说：“你们先别急，这些钻石是假的。”

　　“啊！”麦琪大叫了一声，“你开什么玩笑。我用生命保证这就是我从西南珠宝公司拿出来的那袋钻石，绝对不会有错！”

　　马特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摩尔拿起钻石，回手丢给一个手下。那个手下接过钻石，仔细地检查。当检查完七八颗后抬头对摩尔说：“是假的！”

　　麦琪顿时吓得面无血色，不停地说：“怎么会是假的？怎么会是假的？”

　　巴瑞忽地站起来，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摩尔说：“我知道你诡计多端，你别耍花招。”

　　摩尔坐着没有动，平静地说：“戴蒙（刚才检查钻石的手下）说钻石是假的就肯定是假的。”

　　马特双手抱肩说起风凉话来：“也许西南珠宝公司根本就没有真钻石，据我所知他们倒是从保险公司得了一大笔赔偿金呢。”

　　巴瑞说：“不可能！从老三那拿回来的那些钻石就是真的！”

　　摩尔听了猛地站了起来，双眼紧紧盯着巴瑞说：“你见过老三的钻石？老三是你杀的？”

　　巴瑞大声辩解说：“是他先要独吞钻石的。”

　　摩尔说：“咱们三个发过誓说无论谁被杀了，活着的就一定要给他报仇的！”

　　巴瑞恼羞成怒地把枪顶在摩尔头上说：“那又怎样？”

　　“砰”的一声枪响。麦琪“啊”的惊叫一声。

　　只见巴瑞的脑门出现一个弹孔，人倒了下去。

　　随即摩尔的手下纷纷掏出枪指向巴瑞的手下，控制住了场面。

　　摩尔向着二楼的围栏挥了挥手，只见欧文端着狙击步枪站了起来。

　　马特拍了拍装满十万美元的皮箱，叹了口气说：“可惜我没帮你找回那批钻石，所以也不能收你的钱。”然后拉起吓坏了的麦琪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对着麦琪说：“你今天根本没有来过，对不对？”麦琪不停地点头说：“没来过！没来过！”对他们二人的离开，摩尔并没有阻拦。

　　马特拉着麦琪离开酒吧，开车到了中央火车站。在一排排的行李寄存柜中找到了0331号。麦琪用钥匙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打开里面是一枚光彩夺目的戒指。麦琪拿起戒指，一张纸片从小盒中滑落出来，只见上面写着“永远爱你的斯科特”。麦琪看了放声大哭起来。

六、另一个结尾

　　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处带有小院落的住宅里忽然浓烟四起，恰好屋子的主人刚从外面开车回来，看到屋子失火，急忙停下车，急匆匆地冲进家，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小提包跑了出来。

　　这时马特从屋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钻石虽然坚硬，但成分是碳，800度就会燃烧的。我说得对吗？伦纳德先生。”

　　只见抱着提包，愣在那儿的正是西南珠寶公司的职员伦纳德。

　　马特说：“我一直在想是谁把小猪帮打劫珠宝公司的计划告诉警方的？后来知道你和麦琪交往过，麦琪把你叫作跟屁虫。我想你可能经常纠缠麦琪，并且变态到在麦琪家安装了窃听器。麦琪一直没有动她手上的钻石，但是得有真钻石才能引得巴瑞上钩。而你是可以利用工作上的机会用假的钻石调包真的钻石。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原来因为麦琪和伦纳德分手后和斯科特交往，伦纳德一直忘不了麦琪，认为麦琪是被斯科特抢走的，就一直怀恨在心。当他窃听到麦琪和斯科特的通话，知道了他们打劫珠宝公司的计划，就事先找机会用假的钻石调包了真的钻石，又报信给警方，使得斯科特被捕入狱，并且为自己偷走钻石背了黑锅。伦纳德还留在珠宝公司上班。

　　斯科特在打劫时打了伦纳德一枪，更使得伦纳德对他恨之入骨。当斯科特出狱后，伦纳德通过窃听他和麦琪的电话，知道伦纳德在钻石酒店的房间。于是匿名把手上的一些钻石寄给小猪帮的老大巴瑞，说这些钻石是自己从斯科特那得到的，剩下的钻石都在斯科特身上，并把斯科特住的酒店告诉给巴瑞，然后再寄一些钻石给酒店里的斯科特。

　　没承想巴瑞的手下在向斯科特索要钻石时起了冲突，杀死了斯科特。巴瑞的手下只在斯科特的房间找到伦纳德寄来的很少的钻石，以为剩下的被别人拿走了，这才疯狂地到处寻找。

　　伦纳德在把麦琪的住址告诉马特后，继续窃听马特和麦琪的对话，知道他们会在哪天把钻石交给老二摩尔，就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巴瑞。正好被马特将计就计引巴瑞说从斯科特那得到钻石的事。

　　马特听完伦纳德的交代后说：“好吧，不过总算真相大白了。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黑帮小猪帮会间接地差点被你这个小人物弄团灭了。我也不想要这些钻石，警察马上就会到了，他们会处理的。”

　　这时几辆警车闪着耀眼的警灯，响着刺耳的警笛从远处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