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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投身一个壮丽的事业,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
杨重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在民航华北管理局工作8年,2019年年初被抽到北京大兴国际机场参与筹建监管局,万事开头难,上任9个月,他在奔波劳顿中瘦身30多斤,却迅速适应,活出了新的自己。
“建设新机场,确实是个很壮丽的事业,过20年都是可以跟孩子吹牛的。”他笑着说,“别人看到的是盛大胜利,我们要关注可能出现的问题。压力也是动力,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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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机场占地140万平方米,相当于63个天安门广场,刚建时就是特别大的一个工地,没有导航,也没有吃的。下班天黑了,回家找不着路,因为工人把这条路挖断了。最坏的情况,就是你走错路了,两边都是工地现场,一不小心就要掉到坑内……”
那时的大兴监管局“一穷二白”,没有办公室,没饭没水,但是他和同事都没怨言,24小时随时待机,24小时随叫随到,随时随地“现场办公”。
杨重阳负责对接民航局、华北局、大兴机场和航空公司等单位,常常在首都机场与大兴新机场之间往返,穿越大半个北京城,从东北角跨越到西南角。每天都做节点梳理,做工作总结。除此以外,他还负责党务和行政工作。翻开他的工作本,当天待完成事项就有12项,包括保障监察、分配人力与资源、搞好后勤等。
“从宿舍用的太阳能洗澡卡,到起草5G开通后的机场网络安全监察方案……除了是监察员,我还是秘书、搬运工、闪送员、服务员。一线工作比较复杂,工期卡得也紧,我这一年练得嗓门是越来越大,说话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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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未来一共会有四座塔台,西塔台是此期间唯一使用的一座民用塔台,所以建设要求特别高,而杨重阳对它也最熟悉。
“8个多月,我爬了60多次。白天爬,晚上爬,沙尘暴的时候也去爬,主要看位置和高度,看它的抗震级别。反正离家远,在这里也寂寞,全身心做事。”
2008年汶川地震时,杨重阳还在兰州从事空管工作,能感觉到塔台底下整个楼的轻微震动,“一个机场最核心的枢纽指挥,不能有一点安全隐患的,就是塔台,所以我特别关心它的抗震级别和设计理念。塔台上面的管制员,要目视整个机场。除了电脑监控,人眼的观看也是很重要的参考依据,我就预先做这个事。”
他站在窗边看西塔台的眼神,明显都充满了情感。
无数次爬上爬下,翻阅资料,对塔台位置、高度、建筑细节、抗震指标等细节指标,杨重阳几乎了如指掌,并与建设方、监理方、使用方多次探讨,推动相关程序的落地和安全保障。
“我希望塔台建设的科学标准更严格。大家都说我们投身于世纪工程、伟大工程,这个伟大,光说两个字就太空洞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一砖一瓦地付出努力。每次万众欢呼时,我们监管员都是如履薄冰的,要保证不能出任何纰漏,万无一失,确保安全。”
有时仰望空中,看着飞机飞走,他特别感慨地回忆:“以前做管制员,要帮助飞机处理各种情况,直到你跟机长说再见之前,你对它的安全都要一直负责。现在,在大兴机场开展安全督導工作,如果能最大限度地提前化解风险隐患,确保后期每一架航班安全地起飞落地,就是一个监察员最幸福的事情。”
(池塘柳摘自《中国青年》2019年第20期 图/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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