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周杰伦的歌曲《我的地盘》,听完连普通话考了一甲的同学都会怀疑自己的儿化音发音:“在我地盘zher,你就得听我der……”听说,KTV里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遇到“巧了,这歌我也会唱”的麦霸,而是你的南方朋友是大张伟老师的迷妹。众所周知,大张伟老师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在自己的歌里加各种儿化音——比如什么小小的人儿啊,这个feel倍儿爽啊……徒留南方女粉丝们看着歌词纳闷——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咦,这不是六个字吗?
在北方分布更为广泛的儿化音,逐渐传染给了全中国的人。姑娘们的老公鹿晗最喜欢用迷人的京片儿:大猴儿卵(大家好我是鹿晗),很高兴来到装垫儿台(中央电视台)表演。北方人仿佛一出生就使劲儿卷着舌头,耳濡目染,南方小伙伴们也燃起了学儿化音的热情。比如,阮经天上了两集《了不起的挑战》,就被沙溢带没了老家话,说自己是“台湾儿”。只不过“儿”的位置好像用得不太对。
像阮经天一样,南方朋友们把儿化音用错的地方还真不少。在北方人耳朵里——那种强行儿化音的行为,简直比听猫挠玻璃还难受。就像《老炮儿》大火的时候,里面的角色闲三儿、老六儿都成了名人。一些南方人只看到了“数字+儿”的搭配,然后就出现了——你们仨儿——这种啼笑皆非的表述。再比如:肚脐眼儿是对的,可在KTV里唱《你是我的眼儿》就不对了。一个儿化音的差别,会造成大相径庭的词.义:如果说“于谦”,那就是明朝时候保卫北京的民族英雄;如果说“于谦儿”,那就是德云社跟郭德纲说相声的那个。错得离谱,甚至会把你送进监狱:比如,我出门儿去买袋白面vs我出门儿去买袋白面儿。
南方朋友们经常把儿化音的“儿”误放在词后面。比如办公室里遇到亲切的前辈,你叫人家“娟儿姐”,这种一听就嘴甜。如果叫“娟姐儿”,仿佛在叫某家怡红楼的头牌,那么你还搞不清楚什么意思呢,估计就在同事的白眼里玩儿完了。可是纠正了几次之后呢,该放在结尾的“儿”,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提到了前面——过年把男朋友带回家,你要让对象儿坐在你家板凳儿上,而不是让你对儿象坐板儿凳上,敢情那是在下象棋呢。这还不算复杂的,更难的是发儿化音。甭看北方人说话,一堆抹了油似的儿化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扒开你的耳朵冲进来。到了南方人说兒化音,每个音都是一场痛苦的分娩。看《声临其境》上朱亚文说“宝贝儿”,苏得不得了,可到了自己的南方男朋友这儿——包贝尔——“叫我干啥?”
看到这里,南方小伙伴们可以说很蒙了:发儿化音到底有什么规则啊?其实啊,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一个笑话是这样说的——一个南方的哥们儿在故宫后门打了一辆车,说道:“西富,我要去前门。”司机师傅:“您是到前门啊,还是到前门儿啊?”这可不是师傅故意刁难乘客。因为在北京话里,凡是地铁2号线上的“门”都是不加儿化音的。因此,外地人要想喝大碗茶要去的是前门。前门儿,那指的是裤子前拉链。如果你不是北京土著,这种地域文化里的区别其实挺难的。所以,下次南方同学试图融入北方群体,大可以放宽心:这个鹅我想放哪鹅就放哪鹅!更何况,这种说不好儿化音、还努力说的样子,明明最可爱啦!
(子沫摘自微信公众号“Vista看天下” 图/李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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