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画。文森特·梵高。
那是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很劣质的印刷品,不是《向日葵》,而是那幅古怪的《耳朵扎邦带的画家》。就那么安静地挂在墙上。午后的阳光把画染成一种温暖的颜色,但我却惊讶地发现了你眼里流露出来的哀伤。
你试图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开始惊奇。朋友说画是1889年画的,画的是你自己。
1888年,你在和高更一次争论中割下自己的右耳,并把它送给一个妓女。
文森特真是疯子,所有的艺术家都是不正常的。朋友眨了眨眼睛说。
我又再一次看了墙上的那幅画,却见你的眼,在扭曲的背景中分分明明刻满了痛苦与倔强。
二
我在百度中输入你的名字。惊讶地发现,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热爱你的人,可是你再也不会知道。
努力走近你,文森特。
你并不厌恶生活,你在努力地爱着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不像很多人口中所说的,你厌恶这个世界。在你早期作品中,你很真诚地把你眼中的温暖展现给别人看。那种温暖,可能是一本翻开的《圣经》,可能是安祥的农舍,可能是平淡的拾麦穗的女人。
惊讶于你的哲学观点,那种生死轮回,天地合一,正如你在为麦兄莫夫画的《盛开的桃花》中的题词一样。只要活人还活着,死去的人总还活着。对于死亡,没有恐惧和悲恸,只有安静的墓地吹来阵阵轻风,仿佛死者的歌声。
淡淡的温情,是你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三
入秋的天气有些许的微凉。经过一家音像店的时候,忽然传来Don Mclean的歌声。
那夜繁星点点
你在你的画板上涂抹着黑与蓝
夏日里轻轻一瞥
便将我灵魂的阴霾洞穿
于是,很自然地,又一次想起了你。想起你的《星月夜》和《夜间咖啡馆》。
那些深蓝的天空,不和谐地狰狞着。就像一场又一场的梦魇,压抑地罩着。在那些混乱的迷离中,画家的躁动,又一次传染了我。
你在努力地爱着这个世界,可惜这个世界并不爱你。那种源自心里的痛楚,一次次迫使你拿起画笔画下你的精神世界。你的一生中,除了你的弟弟提奥,没有任何人真正爱你。
你渴望被欣赏,可是你的作品在你有生之年却得不到肯定。
1889年5月9日,你住进了圣雷米精神病院,人们说你得了间歇性精神错乱。还有一个说法,阿斯伯格综合征。
据说这是一种天才病,牛顿,爱因斯坦都患过。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能解释你为何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画了三百五十幅油画和一百多幅素描。
你在这期间的画,像《夏季的精神病院》《长着柏树的麦田》等,都处于一种极端的状态。太阳在旋转,风景在发狂,仿佛是对这个世界无声的控诉。
四
1890年7月23日,你拿起手枪,结束了自己年仅37岁的生命。
你最后倒在瓦兹河畔,而不是圣雷米精神病院。我们都替你高兴。
你最后一幅作品是《有乌鸦飞过的麦田》。凝固的空气厚重的色彩,一群乌鸦低低地飞过。一切都死气沉沉。让人们看见你最后的时间,是一种绝望的苍凉。
所以我想,死亡,对于你,也许真是一种解脱。
就在梵高的星空下岁月流转
每一颗星辰都有灵魂
仰望中我们多么渺小!
(本文由揭阳二中聚翰文学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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