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经穷到无钱吃饭、被停电停水的小子,红了,但他没有一丝新人的嚣张与骄傲。
28岁,新科金马影帝,9票的绝对多数,击败了王学圻、倪大红等资深戏骨。阮经天自认不帅,他说自己不过是个“长得怪怪的家伙”,从偶像到实力,有时候,分水岭就是一匹小金马。
拨拳曾是他的语言
生活中的阮经天比镜头上要帅得多,有一种低调的讲究,黑色棒球帽,灰色恤衫,光脚穿帆布鞋,见人鞠躬、握手、微笑,搬凳子,态度谦和。但他曾经是个叛逆少年,脾气火爆,常常打架,一旦惹恼了他,拔拳就是他的语言。
他曾经是个好学生,成绩很优秀,考上了全台湾数一数二的台中一中。“初中时候一直是填鸭式的教育,到了高中突然没人管了,翘课直接从门口走出去就好了,老师不会管你的,作业不交也没关系,你考试来考就行。结果第一年,糟糕,旷课太多,退学。”他一路沉沦下去,就像《艋舟甲》里那些暴戾而茫然的少年。最低谷的日子,他给家里打电话,眼泪怎么忍都忍不住,“妈妈,我想回来,我一定好好念书。”
角色附体的快感
17岁,因生计出道,陪朋友去台北试镜,摄影师问阮经天:“你要不要顺便来拍一张?”他懵懵懂懂,还问拍照要不要钱,因为不要钱,所以拍了一张。
机会很快来了,戴佩妮的《爱过》MV里需要一张新面孔,模特公司把电话打给他朋友,结果朋友已经服兵役去了,于是阮经天替补。
他根本不懂怎么拍MV,对演戏和表演完全没有概念。听说工钱可以现领,拍完当天就可以拿到5000块台币,冲着这一点,他去了。
出道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每天的生活都重复着相似的内容:去片场,被导演骂,拍很多遍才过一条……就这样演着演着,他突然开窍了,“有时候突然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头顶麻了,脚也麻了,讲什么台词都特别有感觉,偶尔有一场戏有这样的体验,哇,好爽!那一刻,连光线打在空气里的灰尘都看得一清二楚,好漂亮。人好像进入了一个微观世界,全身的感官都被打开了。”这种角色附体的感觉不是随时都有,但就凭那一瞬间,他爱上了演戏。
没有水的家,是废墟
一直不红,他熬过最艰难的日子,当时他在垦丁拍《我在垦丁天气晴》,5个月的拍摄时间,他只回过台北一次,家中因为几个月没有钱交费,已经被停水、停电了。
“没有电没什么了不起,没有水,那个家就不是家,是废墟。因为那个家会发臭。马桶没办法冲,水龙头打开也没有水,我只好逃回垦丁,虽然我在那部戏里演一个很沉闷的角色。可我在戏里面什么都有,美术师和道具师帮我准备了很多东西,有便当吃,有朋友,有啤酒可以喝。一回台北,什么都没有,我又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自己现在混得这么惨,等太阳一黑,家里一点光都没有的时候,真的很吓人。”
他在这个圈子里等待了7年,曾经萌生过退意,但灰溜溜地离场实在太糗,不适合好强的他。
在坎城影展遇到钮承泽的时候,阮经天连《艋胛》的剧本都没看过,钮后来连笑带骂:“你有种!连剧本都不看就敢接戏。”他们之间的交流一直是这种骂骂咧咧说狠话的方式,直到他捧到金马,钮的贺词是这样的,“还好你得奖了,不然我下部戏就找明道演了。”这种态度比赞美更叫他放心,“好在我身边有很多讲话很实在的朋友,到现在他们骂我还是骂得像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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