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边与远处——速写《王焕南家门前》
近边的篱笆墙,很稀疏。竖立着的篱笆桩朽了,横搁的几根楠竹枯了。
草绳,再也捆不住岁月,上了年纪的铁丝,锈着暗黄色的老年斑。
一两株新栽的幼苗,谁知道哪年哪月才长成树?
远处的篱笆墙,很茂密。
那是小康农家的自留地,种植了一亩三分的原生态。
儿孙们逢年过节返乡,围拢来就是一圆桌原汁原味的农家乐。
近边与远处,相差不到十步。
老眼光,读不懂年轻的风景——速写《郭家陆武山庄大院》
三月,已经春暖花开。邪门,栅栏站不直腰,歪了。
是篱笆墙,不适应现代化,还是不锈钢,不适应乡村的原生态?
门内,两棵桂花树线条生硬,偷懒的叶片,一年后才添加茂盛。
是生疏的手指头捉不住笔,还是艺术站不稳脚跟?
也许,都不是。
是城里人的老眼光,读不懂乡村年轻的风景。
溪流不断,枯树还会发芽——速写《溪边古树也有逢春枝》
这条溪边的古树都枯死了,只有你,还在与小鸟衔来的新树种争春。年迈的与年轻的争俏,生命与生命抗争。
我生长于小城街头巷尾的麻石缝,被逼窄的视野读不懂乡村,更读不懂乡村的植物。
几乎,所有的树木都称为树木,所有的花草都叫做花草。
写这个标题的时候,还不知道我速写的古树姓什名谁?
只知道小溪流水不断,枯树还会发芽!
篱笆墙影子,还是那么长——速写《小路边的竹篱笆》
路边的竹篱笆,密密麻麻,不挡风不拦雨。中间还有缝隙,是鸡鸭们钻惯了的通道。也不知道那篱笆墙影子,咋那么长?
歌中唱道,东边有山,西边也有河,忙活了春夏,忙秋冬。
各自都有一亩三分地,要活就这样活。
前面一支高挑的竹,有模有样的举着山那边吹过来的清风,传播农家乐的消息。
篱笆墙影子,还是那么长!
艺术,速写着生长——速写《枯竹与萌绿杉树》
阳光照耀,雨露滋润,万物才能生长。自从竹子离开土地,晒枯的是阳光,沤烂的是雨水。
阳光和雨水,不再是生命的养分。
朽竹,捆绑于杉树,也无法葱茏。
两组患者均实现下颌阻生第三磨牙拔除,手术成功率为100.0%。两组手术成功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过程中,A组发生冠周炎36例、邻牙远中面龋40例、牙龈撕裂18例,不良反应发生率为43.9%(94/214);B组发生冠周炎10例、邻牙远中面龋3例、牙龈撕裂2例,不良反应发生率为32.6%(15/46)。两组不良反应发生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冠周炎患者经抗生素和激素治疗后全部治愈;邻牙远中面龋患者经充填治疗后全部治愈;牙龈撕裂患者经清创缝合和抗感染治疗后全部治愈。
枯竹,偎依着萌绿,也无法拔节。
雨后,阳光照耀着田野,艺术,速写着生长。
也许,生命枯死前,在巴比松水彩簿上还能铺展一个十六开纸大小的春天。
懒洋洋的风,蛰伏在竹篙上——速写《军山铺云小村田野》
田野,几根楠竹搭起的晒架,不见郭家大爷晒的萝卜,也没有唐家翁妈晾的白菜。春天,一季度满盈盈的光阴,不知是晒太阳,还是晒雨?
云飘过后,带走了水墨色的影子;麻雀叽叽喳喳后,留下了野旷天高。
丛生的草木,远近高矮着云小村寂寥的风景。
一只土拨鼠,窜过豌豆地后,也静入了苜蓿草……
浪漫的脚印,浪费了沙滩——速写《东洞庭湖柳春来发几枝》
春天,又来到东洞庭。近边的杨树,在枯枝上好不容易才冒出嫩绿,远处的湖柳,却在古板的城墙面前,婀娜着春风。
春天,曾经来到东洞庭。
那是四十年前浪漫的脚印,浪费了沙滩。
四十年后,春和景明,不闻渔歌互答。
回忆,再也涟漪不了柔情慢板,只有追悔,漩涡着垂死的光阴。
真性情的白酒,窜出淡蓝色的火苗——速写《仿古城墙添绿色》
仿古城墙,时间长了,也就古了。当绿色点缀现实,历史也就复活了生机。
斟酌几杯陈年老酒,演绎的故事版本,肯定会在添盐加醋后,节外生枝。
精彩与否,看谁在原浆中勾兑了多少水分?
真实的细节如高浓度的酒,一点就着。真性情的白酒,才会窜出淡蓝色的火苗。
一四七,三六九,几粒花生米,一捧茴香豆,喝下去的是杯中酒,吐出来的是江河水。
倒影,也垂几丝春天的梦——速写《石马村石马头堤边》
石马村,有一个石马头,石马头,有一条船。船,随风飘在彼岸的湖洲边,湖洲上,有一片嫩绿的怀想。
那一棵被岁月沉重的柳树,残余几根细枝,仍在萌绿。
倾斜于水中的倒影,也垂几丝春天的梦。
太阳,从东边的山滑到西边的坡了。
湖洲,还是无人荡桨,春心,淡干鱼一样晾晒在此岸。
熬过了冬天,春天仍然返青——速写《杨树倒了仍然返青》
也许因为风,狂得猛了一点;也许因为雨,下得狂了一点。也许,不因为也许。杨树倒了,倒在冬天里,却不甘心埋葬在冬天。
春天,用雨水扶起枯萎的生命,让萌绿的枝条,站立成一树独特的风景。
速写,身躯不能挡风,风是自由的舞者,目光只能仰视,树枝在卑谦中竖直了腰身。
杨树倒了,只要熬过了冬天,春天仍然返青。
楚风诗韵掠过,才展开乘风破浪的翅膀——速写《洞庭湖村湖洲上》
湖洲柳,立在湖中央。也许,洞庭湖太大,春天的脚印来不及踏青所有的枯枝。也许,洞庭的风太猛,昨夜的柳树芽,被倒了春寒。
几只杜鹃鸟跳跃成枯枝上的音符,长一声短一哨,瑟瑟地抖动春的呼唤。
湖洲是一艘船,湖洲柳,扯起风之帆,湖洲也划不动,只有楚风诗韵掠过,才展开乘风破浪的翅膀。
湖洲柳,梳理着有艺术温度的思绪——速写《石马头湖洲上》
石马头湖洲,在茈湖口。首次上湖洲,脚印不能久留,生怕独霸了风光,踩痛了小草。
时隔不到两月,又到茈湖口,又上湖洲。
刚入夏的湖洲柳,梳理着有艺术温度的思绪。
虽然,念念不忘这独特的洞庭湖景色,却忘了带新速写本。
尽管,只是在旧速写本反面小心翼翼地轻描淡写,但能听到正面风光被踩痛的呻吟。
新绿,是湖洲柳生生不息的期冀——速写《湖洲枯杨柳与新苗》
苍老的湖洲柳,曾经茂盛过,曾经辉煌过。历经风雨雷电,有的枯了,朽了;有的倒了,死了。
唯有你,仍然坚守在这里。你并不是依赖这一片湖洲苟活自己,而是以顽强的生命树起纪念碑,风光了这一片湖洲。
那枯树断枝上萌发的新绿,是湖洲柳生生不息的期冀。
荡开双桨,“欸乃”一声涟漪——速写《茈湖口石马头湖洲》
湖洲有湖洲的故事,柳树有柳树的传奇。老树还在顽强地演绎今古传奇,新苗又生发了故事新编。
仰躺在湖洲绿草丛中,让正午的阳光攀开柳叶斑斓河洲的回想。
四十年前的渡船,又荡开双桨,“欸乃”一声涟漪……
仿佛古诗今译,关关和鸣的雎鸠,相伴在湖中的小洲。
忽闻,石马头湖洲柳,被砍伐成了历史,便只有新诗复古的“呜呼”了——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搁浅,还不如被水呛——速写《漉湖湿地》
洞庭湖水,越往深处,就越来越近,越往浅处,就越来越远。被搁浅,还不如被水呛。
湖洲是泥沙累积起来的,堤坝为了挡水,四周都是堤坝。
好在水灾比人祸容易阻挡。
涨水是有季节的,季节变化有一定的规律,而人心,防不胜防。
比如,某一个偷捕者,随时都可能电击,让弱小的鱼仔,无处可逃。
记录生活,不会偏袒一丝丝风——速写《洞庭湖湿地》
在南洞庭湿地,球哥速写的是洞庭,冬波垂钓的也是洞庭。同一个朝向的坐姿,同一种全神贯注的表情——
一位寻找高雅的艺术,一位偷闲朴素的野趣。
艺术,在描绘的意境里,让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渺;
野趣,原汁原味,蹦跶几下,在锅碗瓢盆里,烹饪实实在在的温饱。
都是洞庭的子民,我坐在芦苇荡里用速写本记录生活,不会偏袒一丝丝摇头摆尾的风。
响水坎瀑布的呼唤——速写《响水坎瀑布 洞庭湖奇观》
只知道,洞庭湖——水中有鱼,好多的鱼,任意地捕获,会让鱼刺卡了喉咙。
湖里有芦苇,好多芦苇,肆意地砍伐,会让生态失去平衡。
洞庭湖啊,好多的水,围垦,比捕获和砍伐更险恶,一不小心,就会让生命枯竭。
难怪杜甫旅夜书怀中的沙鸥,也盘旋于此。不愿孤零零的漂泊,哪怕是——天地之间一沙鸥。
于是,枯秋的响水坎,发出了瀑布激荡的呼唤!
瀑布,响醒深秋的鱼汛——速写《洞庭湖中也有瀑布》
八百里洞庭,一片烟波浩渺,湖中,却有瀑布响醒深秋的鱼汛。我们来到这里露营前,这里,没有瀑布,只有响水坎。
响水坎,平时默不作声,潜流到枯水之秋,再也禁不住,挺直腰身,亮开嗓门,大声呼唤。
——退田还湖,常年禁捕!
一叶扁舟,撑开围捕的漩涡,一行白鹭,捎来了鱼翔浅底的好消息。
为洞庭湖忧伤成一滴泪——速写《洞庭湖中无水只有小水坑》
这也是八百里洞庭?越走进湖中就越看不到水,只有几个小水坑,碎玻璃片一样,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眼睛。
一截不知从哪里漂泊而来的伐木,搁浅在淤泥里,再也迈不动干枯的腿。
生长无望,再生无缘。
不想闲躺在这里,就上岸撑直一座偏舍。
不情愿朽在这里,哪怕是火烧,也有一蓬温暖。
就这样,为洞庭湖忧伤成一滴泪,也可滋润一寸保护生态的心境。
听瀑,是一种清新的爽——速写《响水坎帐篷内听瀑布声》
秋末的响水坎,树叶越来越稀,直至剩下几根枯枝,强撑起洞庭湖的天空。当然,鸟儿飞过了,就没有依恋的回头,茅草丛中,也筑不起巢。
寂静成为常态,唯有在芦苇荡的嘘声背后,才能隐约千米外的瀑声。
早晨在帐篷内听瀑,是一种清新的爽,声声都是舒适的温馨。
许多年,没有在野外找到家的感觉了。
让苇风承载响水坎,将瀑声请进帐篷,一壶安化天尖,泡出洞庭湖的早茶。
水流再低,也有高远的世界——速写《芦苇荡遥望响水坎》
芦苇荡中,遥望响水坎——瞄着鱼的可能有鱼,盯着水的却不是水。
钓竿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垂钓者垂头丧气的时候,鱼们兴高采烈。
逝水卷走时间,没有丝毫的眷恋。
几根芦苇,依附着水土,祖祖辈辈就这么赖以生存,满头苍白的光阴,风不吹不扬花不飞雪。
秋天深了,响水坎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视觉,畅快如瀑,汹涌澎湃。遇到坎儿,就漩涡一下,跌宕起伏。
听觉,畅游如鱼,洞庭湖,长江,东海,三级龙门跳,水流再低,也有高远的世界。
盆景里,时有风雨来袭——速写《徐习军乡村别墅写生》
这棵树,似曾相识,却一时半会叫不出名字。酒后,也不知还要让孤苦伶仃移栽的剪枝,在秋风中秀什么?
题款的方块字,都站不稳传统的点横竖撇捺了,还说什么删繁就简,是有创新意识的现代艺术。
这棵树,移栽于大自然,历经过风吹雨打,如今,站在盆景里,时有风雨来袭。
三五丛叶,绿出生机了,仍有光秃秃的枝杈,在枯萎。
我用线条勾勒这棵树的时候,仿佛听到了生命挣扎着的喘息。
小鸟,读不懂现代田园生活——速写《球哥弟弟家铁丝网内白菜土》
锈黄的铁丝网,嫩绿的白菜,是一种色彩的反差。铁丝网囚禁白菜,是一种现代生活的牢狱。
廉价的白菜,美其名曰拦鸡挡鸭,尊贵的铁丝网风雨于贬值中,无可奈何的锈蚀。
东倒西歪的木桩或竹桩,也站不稳立足点了,所有的理论都没有依据,所有的观点都无法证明。
时代就是这般的滑稽,一只自由于竹尖上的无名小鸟,读不懂现代田园生活——
啁啾三两声,飞来了又飞走了……
莲不愿老去,叶不肯凋零——速写《茈湖口哑河荷塘》
茈湖口哑河,不哑,枯秋的荷塘,也说生长春天的话。莲不愿老去,叶不肯凋零。
退休后,与两对老年夫妻小酌,享受每天都是节假日。
七十岁的男人老了,六十后的女人才开始俏。
男人的酒醉晕了年龄,女人,佳酿一抹黄昏。
丝网,覆绿。
筛一片方形的阳光,照亮四平八稳的安逸。
池边,拄着竹杖的远行路,倾斜了年轻的方向。
渔民,象征意义的浮在水面——速写《茈湖口社区德辉农庄渔塘》
渔塘,水还是那些水,船,不再是那些船。渔民,就这样象征意义的浮在水面。
再也听不到“芦苇荡里落大雁,渔歌催开千张网”。
也不知诗情画意,如何荡开生活的双桨?
自然生态,自在自为,人类与自然相依为命。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山不要被水呛了,水也不能被山挤干。
如果芦苇疯长,鱼儿泛滥,听之任之,洞庭缩水后,就隐约另一种心痛。
我不知道,如何展开这一幅八百里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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