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冷得发抖,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办公室的电话别响。万一要出勤,又累又冷的他不知要抖成什么样。从大年初一就取消休假,今晚又接到主任的紧急通知,赶来值班。他对主任很不满。为什么只是他一个人值班?主任为何不身先士卒?
“铃!”怕什么来什么,电话响了。
但奇怪的是,铃响两声就戛然而止。
打错了?他松了口气。
时针在走,每一圈都抓着老陆的心弦。
“嘀嗒……”凌晨一点。
“铃!”又响了!
老陆起身,但铃声又止于两声。
从综合指标数据来看,营口道站和小白楼站的指标数值最高,果酒厂站和财经大学站的指标数值最低。采用百分制进行比较,如果营口道站为100分,60分以上的车站仅有3个,分别是营口道站、小白楼站、鞍山道站,其余车站分数均不到60分。
又打错?
“嘀嗒……”凌晨两点半点。
“铃!”老陆伸手去接时,铃声又停了。
咋会三个电话都打错?他犹豫片刻,回拨了来电。
“市监局?你们刚刚已有同志接听电话了呀,问题解决啦。”电话那头说。
老陆大惊,办公室里只他一人,接电话的是谁?
寒意令他脊背发凉。
“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响声叩击着老陆的胆魄。三更半夜谁在敲门?
“谁?”
“是我,主任。”
老陆赶紧开门,真是主任。
“主任怎么也在?”
“当然在啊!值班怎能只让你一个人值。疫情严峻,我这几天在单位住下了,就怕有啥处理不及时。喏,我睡衣都带来哩。”主任掀开外套,里面赫然是一套旧瘪的睡衣。
老陆心中一震。恍惚间他忽然发觉,曾经容光焕发的主任,不知何时已被皱纹攻陷了朱颜,花白点染了青丝。
“想啥呢老陆?刚有三个电话反馈问题,我要改改明早发放的防控责任书,但电脑不知咋开不了,你帮我看看。”
“好叻!”
办公室的电话联通着主任室。原来,接电话的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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