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书生,却仗一柄长剑行走天下。
远天有灯火明灭,行走中总有诗情迸发。
天生不是当官的料,却敢摸老虎屁股,假借醉酒让高力士脱靴,遭受贬谪,依然一路高歌。一声狂啸,惊醒了沉睡的大唐。
篝火,不再寂默。一颗灵魂,淬砺岁月堆积的沉思。地火,点燃生命。
诗酒人生,宝剑的寒光面对尘世的烟云,将诗种植在大唐的文苑任其疯长。把骨气和才华深入大唐的土地,以精髓的光芒穿透岁月的堆积与历史的厚度,以铁与火的交响喷射出生命的另一种精神光芒。
三尺青锋是年少时的铭证,故乡的那轮明月依然高悬在空中,只因寄托得太久太长,心只能在剑影下隐隐作痛;只因寄托得太长太久,只好借酒消愁解忧。
思乡的泪,总隔着层层重叠的山峦挥洒,杯中的残酒,却催发着你急泻的诗行。
啊,诗仙李白,我不知你一生中,曾乘坐过多少叶扁舟?
生活中,为什么总充满着那么多无奈的去留?
但我知道,你从没有放弃过人生的追求,谁若不信,请吟千古名篇《将进酒》。
诗狂:贺知章
今天的浙江萧山,是唐朝的越州永兴。走进大唐的历史纵深,我在这里与诗人贺知章相遇。
这是天宝三年的一天,天高云淡,风和日丽。
辞去朝廷官职,告老返乡的贺知章,已年届八十六岁的高龄,与他中年离乡时,转眼已过去了五十多年。
五十多年的光阴,仿佛只在一瞬之间,但故乡已经不认识他了。
他在村子里站定,久久地凝视,仔细地搜寻着童年的往事。
故乡亲切而又陌生,老了的诗人和老了的故乡,被时光拉开了距离。
一种伤感涌上心头,两行泪水溢出眼窝。
人生易老,世事沧桑,无限感慨发自笔端,《回乡偶书》二首成为千古名诗。
一个“偶”字,将诗人的肺腑之言,自然流出,这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声音。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我手捧一本唐诗,隔着千年与诗人对话。不见了当年的痴狂,却捡拾了一地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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