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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鱼》短评

时间:2023/11/9 作者: 山西文学 热度: 15769
朱子夏 卢秉瑞 周梦真 王铭婵 吕泓熹

  朱子夏:这是一篇反讽性极强的小说,也是一种“情绪”写作。小说前半部分和经典爱情片《情书》简直如出一辙:为了化解执念,“我”和米米一起踏上了寻找执念之物的旅程。而作为执念之物的“酸鱼”通体透明,在酸度如此之高的火山湖中仍然存活,古往今来,一切在诗词中加以咏赞的至纯之物在“酸鱼”面前全都相形见绌。按照套路,下一步该是米米在这至纯之物的见证下洒脱地拥抱未来。

  然而剧情陡然发生了变化,如同将生命永久留在这里的张磊一样,这至纯之物似乎也和这“生命禁区”联结在一起,能带走它的只有米米。如此,米米和这禁区——最重要的,前夫张磊——构成了一个闭环,如同世界系动漫的男女主人公一样,而“我”则是闭环外的大他者。不同之处在于,在这组关系之中,那个被压抑的、时时刻刻遭受凝视的,是作为大他者的“我”。在这里,经过漫长的铺垫,那股属于罗曼蒂克的轻松空气瞬间被一种难以言明的紧张甚至期待的情绪所取代,在鲜血的刺激下,这股情绪达到高潮,又迅速归于平静。

  卢秉瑞:几乎毫不费力,舒吾就将读者拉入这场秘境探险之中——跟随一对情人的足迹,踏上寻找亡夫笔记中新物种的旅程。小说轻柔的情爱之纱下,是冷峻的叙述和骇人的秘密,这场无疾而终的冒险后,酸鱼因为“我”的嫉妒懦弱在米米胃里隐秘地活着,而“我”无法抑制的好奇心使爱人开膛破肚。读完《酸鱼》那晚,我一直在想这个故事,以至于晚上做了一个奇幻的梦,梦里酸鱼如寄生虫一样附生在人们身上,只有一生拼命奔跑到死亡才能甩掉。我想某种程度上,主人公、米米和张磊是相似的,对所执着的事物有着近乎狂热的追求和献身,充分自我地活着而忽视对周围人的关注,在他们身上演绎着欲望与理性的对峙,赋生与毁灭的激情。小说紧凑的情节和张弛的情绪书写之余,作者留下不少值得玩味的细节,诸如张磊其人、米米与亡夫的关系和旅店老板的态度,读时会期待作者能在此有更多着墨。

  周梦真:执念是可以被传染的,从张磊到米米,再从米米到“我”,都不约而同地被其他人的执念所影响,并转为自己的一份偏执。从张磊在实验室中“试图跨越伦理和道德的危险试验”,到米米执拗地要去实现张磊的遗愿,再到我“情不自禁地透过她的身体,去探寻那条是否存在的鱼”。过犹不及,当人的好奇心与探索欲走向非常规,超过一定的规则和标准后,便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我”从一开始的旁观者,由被动变为主动,开始对这种未知的鱼产生狂热的探究欲。作者并没有交代“我”的心态是为何转变的,大抵是因为人的窥私欲和好奇心本来就具有天然生成机制,这种存在于潜意识里的本性,一旦被触发,便会走向失控,触犯禁忌,无论是不可探寻的事物,还是对人性的尊重。作者在小说中不断用可怕、恐怖、惊惧来形容这种触发非常规后的心态,并与充斥着死亡、寂绝、凄清的环境相互照应,小说中始终充斥着一股惴惴不安的氛围,读起来让人感到一种有迹可循的可怖。

  王铭婵:“张磊鱼”究其源头,大概是虚构向现实的不断靠拢,令人怦然心动,生出一股力量。我说不出舒吾由心生往笔下的这股力量具体要指向哪里,但我感受到在经历这股力量后的米米和“我”,展现出接受不确定生活的豁然之姿——人物的身体里藏着虚构的底座,关于自我的遐想、哀愁、执着,像一条射出的线,通往真实的现实。米米和“我”对现实的自问自答,作者以一种雾化的语言表现了虚构与现实的相吸相斥。“张磊鱼”衍生着自然的虚与实、人的虚与实,及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要跌进去的虚与实。米米和“我”的情感始终围绕虚构与真实不断地下沉,舒吾使用明快、诡异的措辞,像一把细柄手术刀,把生活的不确定性解剖得淋漓尽致。

  吕泓熹:酸鱼作为贯通全文的意象,就像它的鳞片一样,在文章的每个细节角落闪出银白的星点光芒。开篇是在结局前夕的倒叙,虽然读者此时还不懂手术刀与游鱼的意味何在,但结尾和开头已然闭合,读者在叙述中缓慢走向既定的终点。全篇中神奇的酸湖似乎是主人公爱欲的陪衬,自然造物酸鱼推进人物之间的矛盾,直至最终爆发。

  为保证工会会计记录的顺利进行,应当对工会会计进行合理的定额。通过科学合理的定额保证工会活动的公开性、合理性、透明性,避免出现赤字等问题。在进行工会预算时,应当根据工会的实际情况、发展目标、财务管理水平等建立合理的预算标准,根据市场变化、发展水平等规范工会会计预算,保证预算目标的科学合理性。进而通过预算激发工会员工的工作激情与热情,提升工会绩效水平,并构建有力的监督机制,保证工会财会顺利进行。

  一开始想要将酸鱼带回的是米米,最后却成为“我”梦魇般的缺憾和魔障。张磊那种“可怕的好奇心”,最后却在“我”身上应验,“我”成了真正跨越伦理和道德的危险尝试者。一方面来说,主人公“我”对米米的爱恋逐渐转化为对酸鱼的执念,不惜用爱人的身体作为容器,最后也因酸鱼疯魔而杀死爱人。似乎存在某种对亲密关系的影射:明明基于为对方着想的起点,却到达了伤害双方的终点。另一方面,在神秘莫测的自然面前,无论是“我”、米米,或是张磊,都渺小得如太仓中的稊米,只能在蓝绿色的火焰面前,在银白色的鳞片面前,颤抖、痴狂、为之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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