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老歌是你喜欢的,经过时光的打磨,悠远的温度又在我耳边鸣响,手心留下的是卡萨布兰卡的《时光流转》。
那些日子里,我们互不相识,却在一瞬间打通了慰藉。是因为我们一直保持着前倾的姿势聆听。
小木屋存留着你的气息,你一定来过这里。你何时如约再来,在升起的灵感中,我的诗行快要轶散了。你不来,经年之后,烛火幽红,与谁叙当年?
在这寒凉与燥热交融的年代,我们真不该绝望,更不该辜负流年。
你园子里的花在盛放,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等着你的号令出发。我想把你浇灌的心血和古老的胡杨一同写进千年史。
来这里找红色、白色、黄色、绿色吧,找你想要的任何一种颜色。我在你的园子里打翻了大自然的调色板。
我们热爱天空,在每一朵白云中都能找到彼此,我们热爱色彩,任何一种颜色都能调出你的容颜。
西风瘦马狂奔、巴山夜雨骤降,断肠人又一次闯进你的画室。墙上的画作在沉睡,但画家依然在醒着。
我的身体近乎失控地蓬勃,浓郁的乌云把我的热情吸入你的墨绿与翠绿,火红与粉红之间。
这是一个灵遇到了另一个灵。我们在虚无的空间里摆渡、联结。其实,我们已经结缘半生。
有趣的日子是生命对我的仁惠。活着并不是我们的最终理想。我想和你爱一段时光,爱一条有我们共同足迹的小路。想让忧伤的眼睛如弯月般在阳光里笑出声来。
大海在涨潮,漫过海滩,跳跃到我的脚边。内心丝毫的挣脱,都被写入了榆树沧桑的纹理。那一道道裂纹,诉说着篆刻时的伤痛,如袅裊的梵音若隐若现。他们不追赶风,也不追赶世间万物,他们是这样的安静。
我是个没有故乡的游子,在清冷的岁月里,披风雨而行。我不属于这里,但这里有我的血脉。你说,花开的地方都是我们的故乡。
我在每天的日出和日暮时低声唤你,还没出口,就得到了回应。若此时穿越万水千山,你的回应就会出现在紧随的天空。若隔岸相望,中间隔的一定是你的深情。
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你的回应,我脚下的黄土就能变成草原。我有使不完的倔强。但我做不了我的主人,我需要你。
你的园子几易主人,又几易修葺。是谁从废墟中爬出来,又是谁拯救了你?我的未来是昨日倒塌了无数次又重建的假象。
诗人的脚步远去。白杨树的思索还在继续。
油画的左侧留给我们巨大的旁白。
结一种叫蓝莓的果
梨花从头顶长出的时候,花瓣掉落在我的掌心。一片洁白把我的激越举到了至高无上的领地。
翻过冬天苍白的日历,依然不见你的行踪。那只火红的杏花在燃烧,你是否已经向着我的方向走来。
我的意念力和我的血肉之躯透支,他们一刻不停地沉默、行走,昼夜翻译着春天的语言。
春天的第一朵花从这里绽放了,沿着源泉的目光,带着你的恩宠与勇气,向着你的方向攀援。
顺着缓慢的时间拾级而上,我用心跳细数着你生命的繁华,把你的长度和宽度用力丈量。
做一个荡气回肠的梦吧,梦里有迎春、紫薇、桂花、杏花、丁香,还有含苞的牡丹……还有你。
听到你的脚步声近了,我的心在狂跳。你从满园的花枝中,从清脆的竹林里,从红的桃花、白的梨花、黄的连翘深处向着我呼唤。
不必挖空心思,也不必绞尽脑汁,只管牵着我,走进你的传说吧。打着你的灯笼一样的花朵,结一种叫蓝莓的果。
该记住什么,该忘记什么都不重要,我不能任由命运的摆布。我只想记住你。
来过的人把目光永远留在这里。你的一声叹息冻僵在初春的午后。看不到你的表情,我的心很空。
在这个黄金时代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孤独者,大地沉静,车马喧哗,可我依然寻不到你。
远处教堂的钟声随着日暮渐渐黯淡,布谷鸟的凄凄鸣叫还会使你忧伤吗?
昨夜,雨滴打在无邪姑娘的屋檐上,你有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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