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清醒理性的写作。这是一部有关身体、疾病与心灵重建的小说。
文学名著中有很多著名的病人,比如曹雪芹的“林黛玉”,比如鲁迅的“狂人”,而我的病人叫“苇娜”。因为我的渺小和平庸,她无法伟大,也不可能著名,但我可以赋予她个性,让她选择人生的意义。病患突然改变了韦娜的生存状态,爱情、婚姻、生育、生存,一大堆的矛盾挤压着她,个人身份的悬置也加重了她对熟识世界的丧失感,一次次冷空气的来临,一次次冷漠的刺激,一次次心理期望的失落,她该如何面对?她的出路只能是坚强和独立,她必须完成心灵的成长和精神的强壮。而在这一写作过程中,我无意于女性主义的立场,我只是想说,死亡是痛苦的,绝望的;而生的好也并不确定,但我们的灵魂却带着希望与好奇心,生来就懂得逃离死亡,拥抱生活,从这种意义上说,病患也是一种催人觉醒的教育,人类应该感恩它的示现与无声的教导。
疾病是人生的重大体验,也往往是作家创作与思考的主题,美国作家苏姗·桑塔格以病人与作家的双重身份,对疾病的思考与文学表达令人敬佩,她的《疾病的隐喻》给了我启发。《新冷空气》并非一气呵成,但也没怎么改动,发表后,至今我也没敢再看一遍,我害怕看到它的缺陷,害怕看到思考与故事接缝的不完美。感恩那些成为我写作素材的人们。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