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大樓痴迷于健身的军官们拥有和他们肌肉匹配的大型健身房，联邦调查局的健身房也是设备俱全、地板锃亮，这倒是让中情局发霉的地下健身房和狭窄的走廊跑道显得无比寒酸了。好在经过20多年的奋斗，中情局总算搞定新健身房了，特工们甚至可以在里面练普拉提、跳尊巴舞、骑动感单车。
美国政府机构办事可能要用很长时间。去年3月，在申请20多年并终于获得国会委员会批准后，中央情报局总算能在其位于弗吉尼亚州兰利的总部修建一座新的健身房了。联邦调查局拥有锃亮的健身设施，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曾在此打篮球，而中情局只有发霉的地下健身房和狭窄的走廊跑道，这成为了两个机构长期不睦的原因之一。一名官员曾对《华尔街日报》说：“中情局能抓到本·拉登，却搞不定一座健身房。”
在新健身房投入使用几个月后，中情局宣布任命珍妮弗·波萨博士为该机构首位“首席健康官”。中情局在一份新闻稿中写道：“健康已经成为优先事项……尤其是考虑到9·11事件和新冠疫情以来中情局员工肩负的重担。”近日，波萨在新健身房的大厅就坐，与三名中情局员工讨论他们的健康目标。附近开设的一家“燃料吧”售卖果汁和运动饮料。此外，中情局内还有一家星巴克，但拿铁纸杯上不会写顾客的名字。
“我们拥有一支效率极高的工作队伍，”波萨在开会前说，“机构的工作全靠个人。”她身穿一件白色运动夹克，戴珍珠耳环，脚踩露跟鞋，右脚踝上有一处汉字文身。她刚刚去体验了两次健身房，考察中情局员工如何把健身活动融入工作和生活。“这里充满关爱的氛围，”她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保护、服务国家以及彼此，个人健康当然很重要。”
为了招聘新一代员工，中情局开展了形象重塑活动，“关爱健康”就是活动内容之一。该机构以高压工作环境著称。中情局前身战略情报局的创始人威廉·多诺万曾说：“情报必须具备全球性和极权性。”中情局总部大厅陈列着139颗纪念星，每颗星代表一名为工作献身的员工。
如今，中情局正在宣传更友好的工作环境，并推出新的招聘通道，美国公民可以直接提交求职申请。它在流媒体平台上打出招聘广告，内容是时髦的便衣特工在楼梯间交换优盘。它也开设了社交媒体账号，安排员工参加今年在得克萨斯州举办的“西南偏南”音乐节。它还开发了一个名为“爱在兰利”的网页，讲述了在中情局发生的爱情故事。
当三名员工到达健身房大厅时，波萨问其中一人：“你是一个自律的人吗？”另外一名员工提到自己喜欢巴西柔术。“很好，你们每个人都深知健康是一种能力。”波萨说，“我们希望员工始终铭记他们的目标和使命。这里的每一个行动，包括健身，都是为了达成任务。”接着，她说明了健身课程的安排，包括尊巴舞、普拉提和动感单车。大厅的电子屏幕上闪烁着关于韧性和预防自杀的信息，以及关于户外徒步和引导式冥想的通告。
手机和电子设备不得被带入中情局总部。“我曾经为此感到紧张，”波萨说，“但从绩效方面来看，这样做很有好处——没有人分心，在桌子下面偷看手机。”她依次走过篮球场、室内跑道、营养学家和健康顾问会议室以及一个“安静的房间”，里面配有预装了森林和海滩景象的虚拟现实眼镜。
“我自己的健身内容不仅包括身体训练，还包括感恩训练，我在一位韧性研究者的指导下练习，他对感恩颇有研究，感恩的效果立竿见影。”波萨说，自己每天起床前会进行三到五分钟的感恩练习，“健康是一项能力，就像肌肉一样。当你更强壮、更有韧性时，才能更好地保卫你的国家。”
[编译自美国《纽约客》《华尔街日报》]
编辑：要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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