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爱的激流中背着沉重的行囊游走了快三十年,只因错过了一个花季就落伍了几个时代。我的爱之梦渐渐地在大海里沉没,在沙漠中风干。有时,当走在路上人们叫我一声老伯,我真的好想好想找一位高级的化装师(哪怕花去我唯一的钱币),能轻轻的拂去我脸上这厚重的纹。如果真的要是能把我化变成你们的时段,哪怕是半秒钟,能否也让我掺溶进你们的中间。我也有过青春的年代,我也曾面对过神圣的爱。可我们那个时候,别说大学校园中的双双扶柳,哪怕是心底的一句问候,还要等到悄悄地离开。站台的雨棚,火车的长鸣,把我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这时我才好像大梦初醒,面对那驰骋的风窗呐喊:心兰……我爱你!可我这鼓足了多少勇气才出口的心音,不经意地就被窗外的风捋走了……
眼角的暗流一直涌到我神经的未梢,有时我悄悄对我说,我是个非常坚强的男人,我的坚强可以顶天,也可立地,有时我还悄悄地对我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勇敢的男人,我的勇敢,可以到战场上不惧舍命,也可到九天去摧风唤雨。可我,在那慢慢的时段,在那么轻柔的空间,我那雪白雪白的被子,不知曾印津她多少汗迹。在她的生命轨迹中,也不知有多少对我永远都抹不掉的记忆。可是一句“友好”却成了我们终生的话题。她把永远都属于她的那份深深地埋在心底,我把永远都属于我的那份却化作了力士的哭泣。
有时,早晨起来,当我再面对镜子,见我那根根的白发,我就又悄悄的对我说,我根本就不是坚强,也更谈不上什么勇敢,真正的坚强是大胆地让我们的爱在狂风雨暴中怒吼,真正的勇敢是让我们的爱和闪电一起劈雳!(心兰是我大学女同学的一个化名,在大学的几年里,她一直对我很好。当时我的家很穷,没有更多的钱来吃饱肚子,尽管当时学校还每月给补帖17.5元的伙食费,她就用她省下来的饭票来补帖我。她为我所做的太多太多,可由于我的怯懦,始终也没敢开口说句我爱你。大学一别就是二十几年,可前不久我才听说她还在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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