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民族大学 云南 昆明 650000)
德国基本权利的功能体系研究
茶春雷
(云南民族大学 云南 昆明 650000)
基本权利的“主观权利功能”和“客观法价值体系功能”之间既有区别又有联系。准确把握它们之间的关系对于基本权利功能体系的构建具有重大的意义,同时此种构建对我国也极具有借鉴意义。权衡“主观权利功能”和“客观法价值秩序功能”的功能并最大化的保障基本权利是学界和实务界共同努力的目标。
主观权利;客观法;教义学;功能体系
1 德国基本权利的功能体系构建
1.1 德国基本权利的双重属性基本权利的属性来自德文中的“Recht”一词。这个词在德语中有两个含义,其中一个意思是“法”而另外一个意思是“权利”,通常为了更有针对性而在前面加上 “客观的”或“主观的”加以定位。(主观权利)就是指权利,而 (客观法)就是指法。德国在二战后对“主观权利”和“客观法”进行了全新的诠释,使基本权利体系较为完备和成熟。这种体系思维重新拔高基本权利的地位。从这种功能体系的视角看基本权利不再是来自于立法的授权,相反是国家立法合理性的来源。
1.1.1 基本权利作为“主观权利”的功能构建
基本权利的“主观权利功能”是指个人能够基于自己的意志向国家请求免于干预和一定给付的权利。也就是说个人能够依据自己的意志向国家要求作为或者不为一定行为的请求同时个人也可以请求司法机关予以介入并给予救济。基本权利的这种功能具有防御权属性,因此称之为“防御权功能”。“防御权功能”的重要性体现于在人类历史中最有可能侵害基本权利的就是手握公权力的国家,宪法规定基本权利的目的就在于防止公民的基本权利受国家公权力的恣意干预。基本权利不仅具有这种防御公权力干预的功能,同时也具有附加一定给付条件的给付请求权的功能,称为“受益权功能”。在这个层面上,个人既可以请求公权力不予干涉,同时也有请求公权力给付一定的行为,但是理论界普遍认为狭义的基本权利仅仅包括请求公权力不予干涉的“主观防御权功能”而不包括“受益权功能。
1.1.2 基本权利作为“客观价值秩序功能”的构建
基本权利的“客观价值秩序功能”要求立法机关有义务构建一定机制来保护基本权利。“客观价值秩序功能”构成了公权力行为实施的准则。从这个层面来说,“客观价值秩序功能”仅仅强调到国家应当积极保障整个基本权利功能体系的实现,而不是个人的“主观请求权”作为前提,因此称为“客观价值秩序”。“客观价值秩序功能”大致包含三个层次的含义。其一,基本权利不仅仅是作为一个人该享有的最基本的权利,同时也是整个共同体运作的灵魂和基石。其二,基本权利是约束公权力的准绳,主要体现在对立法、行政、司法的约束。其三,基本权利的保障需要国家公权力作为强有力后盾。从宏观的角度来看,不仅整个基本权利体系具有“客观法价值秩序功能”,而且在体系内部的每一项基本权利也都具有此功能。
1.2 “主观权利功能”与“客观价值秩序功能”体系的构建
通过对“主观权利功能”与“客观价值秩序功能”两个场域的界分,可形成如下体系:
1.2.1 “主观权利功能”包括 “防御权功能”和“受益权功能”。
1.2.2 “防御权功能”针对(国家消极不作为的义务)。 “受益权功能”即国家应当积极履行福利性义务。(此处笔者也认为国家公权力不仅有履行福利的义务,同样也有防止其他机关侵害公民福利的义务,但此义务可归到“客观价值秩序功能”里面)
1.2.3 “客观法功能”即“客观价值秩序功能”也就是国家通过积极作为保护“防御权”和“受益权”义务。
1.2.4 国家义务中既包含“保护义务”和作出一定受益性行为的“给付义务”。
1.2.5 国家义务既包括国家的积极作为义务和国家的消极不作为义务。
从整个功能体系来看,基本权利的功能不仅是个人的权利而且也是“客观价值秩序”。基本权利的最终实现是以国家的义务作为依托的,离开国家的义务,基本权利保护都是纸上谈兵。
2 “主观权利功能”与“客观法价值体系功能”的关系
2.1 “主观权利功能”与“客观法价值体系功能”的区别第一,主观——客观。“主观权利功能”以公民请求权为前提,而“客观法价值功能”是不以公民的请求权为前提。第二,规则——原则。 “主观权利功能”体现规则属性,而“客观法价值功能”体现的是原则属性。第三,个人法益——集体法益。毋庸赘言,“主观权利功能”强调个人利益,而“客观价值秩序功能”强调集体法益。
2.2 “主观权利功能”与“客观法价值体系功能”之间的联系
第一,客观法包括主观权利“客观价值秩序功能”是以国家抽象保护整个基本权利体系为根基的,解决的是国家要通过什么的机制保障公民行使基本权利,是一种保护义务。而倘若这种保护义务足够明晰且极具实现可能时,公民就有了“主观权利功能”。因此“客观价值秩序功能”当中包含了“主观权利功能”。第二,客观法的再主观化“客观价值秩序功能”是抽象的概念,如果想要在现实中具有可操作性就必须由“客观价值秩序功能”向“主观权利功能”转化。也就是说要想权利义务相对应,就必须从义务之中来导出权利。
综上,对德国基本权利体系功能进行了一个梳理发现:“客观法的再主观化”的适用会受到很多来自理论界的诘难,在实务中也难以施行。因此笔者认为基本权利最为根本的功能依旧是“主观防御权功能”,应当让“主观防御权功能”处于优先的位置。
3 结语
基本权利的保护一直是民主国家的核心主题,基本权利作为宪法中极为重要的部分,代表了民主国家宪政的水平和人权保障的好坏同时也是现代国家约束公权力的法宝。如何权衡“主观权利功能”和“客观法价值秩序功能”难题还需继续探讨,德国基本权利体系建构给了我们很多启示,但最重要的任务是如何让基本权利具有实效性。目前,我国对基本权利体系化研究较少,基本权利的保护也有不到位的地方,因此,我国对于基本权利保护的任务还比较艰巨,保障基本权利的努力一直都在路上。[1] 张翔. 基本权利的双重属性[J]. 法学研究, 2005, (3).
[2] 张翔. 基本权利的受益权功能与国家的给付义务——从基本权利分析框架的革新开始[J]. 中国法学, 2006, (1).
[3] 张翔. 基本权利的体系思维[J]. 清华法学, 2012, (4).
[4] 张翔. 宪法教义学初阶[J]. 中外法学, 2013, (5).
[5] 李忠夏. 基本权利的社会功能[J]. 法学家, 2015, (5).
茶春雷(1989-),男,云南大理人,云南民族大学2015级宪法与行政法学专业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宪法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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