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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
——封建社会下的好男人形象
陈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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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是《西游记》中出场最早、着墨最浓、最受作者重视、最具文化内涵的次要人物,通过立足于《西游记》的文本,在阅读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对牛魔王的形象特征进行了梳理和分析,发现了牛魔王德、才、财、貌兼备,是符合封建社会好男人标准的。
牛魔王;封建社会;好男人
牛魔王的艺术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关于牛魔王形象特征研究的说法可谓是百家争鸣,各抒己见。本文也想就牛魔王的封建社会下的好男人形象,给予一个梳理和评论。
1 牛魔王的“貌”:高大魁梧 孔武有力
关于牛魔王外形的直接描写是在《西游记》六十回,“眼光如明镜”“眉艳似红霓”“口若血盆”“齿排铜板”,这是典型的威猛男儿相。怪不得孙悟空见此“整衣上前,深深的唱个大喏”。2 牛魔王的“财”:堆金积玉 富甲一方
牛魔王共三处房产,红孩儿的号山枯松涧火云洞,铁扇公主的翠云山芭蕉洞,玉面狐狸的积雷山摩云洞,牛魔王的这两处住所都是低调奢华有内涵。而牛魔王还拥有辟水金睛兽为坐骑,那辟水金睛兽不同于一般的坐骑,是神兽。而《西游记》中拥有坐骑的魔王就只有他一个,可见其家境实力确实不同凡响。牛魔王平时的爱好高雅脱俗,是“静玩丹书”,贵而不豪。
3 牛魔王的“才”:骁勇善战 足智多谋
《西游记》中武艺高超的妖魔很多,但是和牛魔王相比,则相形见绌。牛魔王与孙悟空一样,也会七十二变,与孙悟空战斗一日后,接着与孙悟空、猪八戒、火焰山的土地及阴兵,“斗了一夜,不分上下”,别的妖魔遇见孙悟空,强的能与之斗上三十回合左右,差的几个回合就落败了,连孙悟空也不得不承认牛魔王“这厮骁勇”。牛魔王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当在龙王家筵席结束后,发现辟水金睛兽不见了,又听龙子龙孙说只有一蟹精生人到过,“牛王闻说,顿然醒悟”,当他赶到铁扇公主处,发现芭蕉扇已经被孙悟空骗走时,并没有直接与孙悟空展开搏斗,而是假扮成猪八戒的模样,骗回了芭蕉扇。
4 牛魔王的“德”:有情有义
牛魔王是《西游记》中社会关系最为完整的妖魔,有妻子铁扇公主,情人玉面狐狸,儿子红孩儿,朋友龙王等。而他的有情有义也是体现在他对至亲好友上。4.1 牛魔王对铁扇公主的情义
牛魔王对铁扇公主的情义应结合作者所处的社会背景来看,封建社会一夫多妻制下,牛魔王把铁扇公主留在翠云山芭蕉洞,而从孙悟空假冒铁扇公主差使,被玉面狐狸呵斥来看,铁扇公主花销大多是玉面狐狸出的:
那女子一听铁扇公主请牛魔王之言,心中大怒,彻耳根子通红,泼口骂道:“这贱婢,着实无知!牛王自到我家,未及二载,也不知送了他多少珠翠金银,绫罗缎匹,年供柴,月供米,自自在在受用,还不识羞,又来请他怎的!”
从玉面狐狸的骂语里,可以得知牛魔王在玉面狐狸处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往翠云山芭蕉洞铁扇公主处,送了数不清的珠翠金银,绫罗缎匹,每年供柴,每月供米。而铁扇公主自己是有收入的,当地百姓求拜铁扇公主,贡品颇为壮观,铁扇公主每十年扇几下扇子,家计不成问题,但是牛魔王仍把铁扇公主的吃穿用全部包揽下来了,其中不乏“珠翠金银”“绫罗缎匹”等奢侈品。
而牛魔王在恃宠好妒的玉面狐狸面前对铁扇公主的评价:“我山妻自幼修持,也是个得道的女仙,却是家门严谨,内无一尺之童……”牛魔王在情人面前仍是称铁扇公主为“山妻”的,“也是个得道的女仙”颇有引以为豪的意思。“家门严谨,内无一尺之童”更是体现了对分居多时妻子的信任。
在古代社会下,夫为妻纲,已婚女子被外人调戏后,得到的往往多是丈夫的嫌弃,做妻子的必然觉得愧对丈夫,而在孙悟空假扮牛魔王骗得芭蕉扇后,铁扇扇公主恼羞成怒,冲牛魔王发火,牛魔王在面对铁扇公主的埋怨时,并没有指责铁扇公主的失误,反倒是体贴安慰铁扇公主“夫人保重,勿得心焦”“与你出气”,由此可见,昔日牛魔王在与铁扇公主日常生活中,对铁扇公主是有宠溺的,也是一位在关键时刻敢于担当的丈夫形象。
4.2 牛魔王对情人的情义
玉面狐狸被孙悟空假冒铁扇公主的差使吓唬了后,她立刻跑到牛魔王的书房,进行哭诉,此时牛魔王是在“静玩丹书”的,但玉面狐狸“径直”而入,牛魔王并没有因此有怨言,而是体贴聆听。当玉面狐狸骂牛魔王时,牛魔王是“笑道”哄她的,待玉面狐狸倾诉一通后,牛魔王是“整容赔礼”,并“温存良久”,然后才出门迎战,可见牛魔王是一个解风情,体贴的,可依靠的情人。
4.3 牛魔王对儿子的情义
牛魔王和铁扇公主夫妻二人武艺超群,坐拥万贯家私,红孩儿也算是“富二代”了,但牛魔王并没有放松对红孩儿的教育,让红孩儿在火焰山修炼了三百年,从而练就了超群法力——三味真火,又派红孩儿去守号山,说明牛魔王在对红孩儿的教育上是花了心思的。当红孩儿被观音菩萨收服做善财童子时,不同于铁扇公主的咬牙切齿,牛魔王在与孙悟空相逢时,只是粗粗说了一句,并没有一直耿耿于怀,由此可见,他对红孩儿的这种出路还是认可的,也可以看出,他并不溺爱子女。
牛魔王采用放养式的方法来教育儿子,但是也并没有因此而父子关系疏远。红孩儿在擒获唐僧后,首先想到请牛魔王来一同享用,红孩儿即使在面对之后的观音菩萨时,都仍是狂妄的,但当孙悟空假扮牛魔王出现在红孩儿面前时,红孩儿毕恭毕敬,父子感情深厚可见一斑。
4.4 牛魔王对朋友的情义
对于孙悟空这位与自己有结拜之交的把兄弟,在观音菩萨收服红孩儿后,并没有一直心存芥蒂,而是一句“这个乖嘴的猢狲!害子之情,被你说过;”而不再计较。在孙悟空到积雷山摩云洞与玉面狐狸有过冲突后,牛魔王道:“既如此说,我看故旧之情,饶你去罢。”,由此可见,牛魔王讲究兄弟情义。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牛魔王是封建社会下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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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陈诚.牛魔王及其家族形象中的儒家伦常理识.天府新论,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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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苗苗(1988—),女,汉,江苏徐州,伊犁师范学院研究生,学科教学语文方向。
I207
A
1672-5832(2016)02-00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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