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如霓虹的传说,梦想如星辰的奢华,梦想是展翅在天空的鸟,挥舞翅膀望霞光满天。
望年华似水,望穿了岁月如车辙的尘世。曾经迷失方向的我们,已经失去了飞翔的翅膀,所以我们必须穿过梦想才能透视自己的未来、
我想着那些快乐或者信任都离我而去了,它们都没有回头。几天前,我问宁逸,是不是离开这个地方。才会觉得庆幸与逸然。
他说,那只是是你的想法而已。你的故事太多,也许会离开吧。对,我想要离开。想要奋斗、想要自立。
离开这充满儿时回忆的小镇,去拼搏。那些浑浊的空气让我没法正常地去呼吸。那个年少季度的我们都不在了。
茶几旁边,宁逸喝着可乐搜索报纸上有没有学生可以兼职的工作。心想,练吉他的时间泡汤了,还是先解决生活危机吧。
小逸,我有事要…告诉你。
恩?说吧!我很忙。
我要出门了。
哦,记得早点回来!
我是说,我!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你,离开仰望过十九年的这片天空。
……“啪”宁逸手中的可乐瓶,掉在了地上。深红色的液体缓缓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如同正在肆意流逝地鲜血。诡异地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在这短短的五句对话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流,逼的人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喘气。在宁逸还没有想好自己是不是听错时,迂子尘已经起身,然后迈步,回头说了一句,前几天那个存折从交给你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你的了。随即,“砰”一声。关了房门。
宁逸望着紧闭的房门,脑海一片空白。他说要走了,他说要离开了,要离开我了,是离开…
纠结的时光,不知道是错在那里。就像站在荒野中不知道为什么绿色的草地会消失,就像不知道错过的风景里为什么会有风化不了的街道,可它,最终也只能成为腐朽景色里的一小束光影。
你走吧!王八蛋,没人性的家伙。不要再回来了!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不要再出现!宁逸几近声撕力竭地对着就如从未开过的门大吼。
迂子尘其实早就已经预料到宁逸会有这样的反应,以至于一时忘了对宁逸说一些抚慰的话语,就这么留下他一个人,然后转身独自离开。如果,那时候你回答的是“我们一起离开吧”。我一定会高兴地大跳着说,我就知道你会陪我一起走!一定会这样说的吧!但是,你除了那句呐喊就再也没有对我说过任何一句话。
那些从不曾出现的话语不断在脑海里撞来撞去,给予了他以为自己听错话的错觉。
其实,没有听错吧。他真的那样说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需要自己的回答,只是在通知自己一声,他要走了,要离开我了,仅此而已。就像依然抛弃黑暗去投靠光明的神灵,然后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无边际的夜幕当中陷入泥潭和那得不到解脱的沼泽。
此时,从暗处看着明处的心情,是无比的清晰,但又是如此寂静压抑的无奈。
如果不是那一个熟悉的声音及时把这诡秘到无法呼吸的气氛切换到正常频率的话,宁逸想也许自己永远都没法再出声,“喂。”
“你在忙吗?怎么现在才接电话?”的问句听在耳朵里,有一瞬让宁逸感觉陌生。却。又觉得熟悉。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啊!”淆诗冲着手机大叫。
“你,”宁逸低着头,坐在沙发上,问,“在哪里啊?我想见你,现在就要。”
“在<浅吟>,我爸妈今晚不在家,我准备买CD,所以打电话问顺便给你们带一张吗?”
“你在那里等我,一定要等我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你怎么了?宁逸。”
“……你好烦。”
对话到此,宁逸出门,透过窗户望了望迂子尘没有一点光亮的房间,这让宁逸越发气恼,那小子就这么每心没肺地睡了吧。随后,跳上自行车,一用力就窜出去了。
“你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出息?”
“不会。我觉得你是很有音乐天分的孩子。”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把音乐视如生命的梦想。
“其它嘛,就是太爱摆臭脸。”
“那只是因为你们平时笑得太灿烂,把我显的落寞而已”
“哈!我们?”淆诗笑了起来,“是迂子尘吧。”
“——”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你还真是小家子气。”
“今晚我不想回家,陪我吧!我们去学校草地的后山看日出。”
儿时的梦想就像温暖的太阳,给予人希望。浓烈的阳光晒净了最初信誓旦旦的诺言。最终整个信念还是归于空白,犹如太阳被天狗吞噬那样,一切都朝着空洞的圆心蔓延,直到统统消失不见。
凌晨三点十五分,迂子尘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这是第几次失眠?已经浑然不晓,只知道时间过得越来越快,越来越仓促,只剩下半个月了吗?终究还是要离开了吗?
“年少时…”手机的来电铃声划破了几乎快停止流动的空气,迂子尘侧了侧身子,把枕头蒙在头上不加于理睬。可是,对方却不依不饶,“靠!麻烦。”无奈地伸长手臂在床头胡乱地摸索声音来源。
喂!哪位?
“……”没回应。
喂!!哪位??
小尘,是…我。对方的声音有一些迟疑。
迂子尘一听是母亲的声音,便失去了原有的耐心,冷漠地说,怎么?不是说好了再等半个月吗?你该不会反悔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就隐约传来了低声啜泣的声音,迂子尘感到心里一抽,声音却依旧冰冷,喂!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小尘,你,你很讨厌妈妈。是这样,这样的吗?
听见母亲带有抽泣断断续续的声音,这次轮到他沉默了,闭上眼睛,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导致泛白。
小尘,当初妈妈会扔下你是迫不得已的,等我们去了奥地利,妈妈在详细告诉你原因,好吗?你…是因为原谅了妈妈,才答应和妈妈一起生活的,对吗?
迂子尘微眯着眼睛坐起来,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上的玻璃零乱地散在脸上,因为怕大声了会吵到宁逸,于是只好压下怒气,低着嗓音说,够了!不得已?你以为是拍电视剧吗?不过都是一些废话罢了。还有,我选择去奥地利,不是因为原谅你们,只是因为我觉得你们该得到一些惩罚,或者说是该牺牲一些什么了。呵呵!你可别误会。要我原谅你们,做梦!懂了吗?再见!一口气说完后,不顾对方仓皇的解释,便按下结束键,随后关机。
一切终于归为平静。空气,缓慢地开始流淌。事实上,像这样失眠并不总是十分难耐,而是时不时地会产生一些模糊的想法,例如“既然要选择放弃我,为什么还要生我下来?”、“为什么我到现在还要活着?”、“宁逸,我离开后,你会当我一直不曾离开吗?或者是毅然的决定忘记我?”…类似这些的无厘头想法我都想不出任何答案,而且对它们充满猜忌。不过,幸好我还能控制,只要低声哼着那一首<年少>,所有的莫名想法都会不攻自破。
旧时的过往,如同已在土地下长出盘结的根,层层翻覆,交错影响的大树。看不见那些被深埋地底的根,却能看见树枝上茂盛的树叶,巨大地阴影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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