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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心灵的帆——品读堆雪散文诗《一万年不久》

时间:2008/5/2 作者: 周收 热度: 326096
  ——品读堆雪散文诗《一万年不久》
  

  我曾记得周国平先生说过这样的一段话:“诗是找回那看世界的第一瞥。诗解除了因熟视无睹而产生的惰性,使平凡的事物回复到它新奇的初生状态。”
  
  周国平先生对诗歌的理解是独到而精致的。诗人是语言的大师,是抒情的天才。读诗往往使人情感奔放,热血涌流,灵魂净化,思想升华,这样的诗,第一眼看上了,想说忘记是不容易的。诗歌就有这种神奇的魅力,它领引着我们的情感之舟,在岁月之河里永恒地奔流。
  
  也许是阅读诗歌的时间久了,也许是酒精在作怪,躺在这静寂的夜里,我思绪盎然,灵魂的星子涌动着汩汩诗情,梦的处子在柔柔地召唤着我。
  
  读罢军旅诗人堆雪的散文诗《一万年不久》,我竟不觉得时光的邈远,我竟以为时光永恒地凝固了,颤动着永恒的诗绪,驿动着情感的帆,久久难以入眠。照我理解,一万年的时光,在堆雪看来只是人间短短的一瞬间,犹如流星一样,划过灿烂的星空,不留下一丝痕迹。所以,他说:“前五千年寻,后五千年等。”在人生漫漫长路上,在灵魂北上的烟雨风尘路上,穷尽一生的寻求。
  
  人生的可贵之处在于永不停地寻求,寻求是一种过程,寻求是一次亘古的飘泊,寻求的意义在于追问自身存在的意义。哪怕是“独守寂寞广阔的时空”,哪怕是“遥望那颗没有陨落的星。”
  
  堆雪散文诗最可贵之处在于情感丰富,诗意的帆涨满浓浓的情。堆雪的情漂洒爱者的山川,飘满情者的天空,摇曳着不灭的灵感之帆,摇曳着满是星星的夜空。诗人贵有赤子之心。陆机《文赋》说:“诗缘情而绮丽,赋体物而浏亮。”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平台秘略论。文艺》称:“故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能事,而君子所役心劳神,宜于大者、远者,非缘情体物,雕虫小技而已。”所以说,写作散文诗,具有丰富的情感世界,是极为重要的艺术要素。
  
  “在光华闪现的泪水里,谁的马车,依旧穿行。”这样的光华,是足够动人的;这样的光华,纵使泪痕盈盈,依旧穿行北上。
  
  在情感的拷问里,人是脆弱的,人的脆弱在于人是一支会思考的芦苇。人的脆弱还在于人总是把自己想象成另一支芦苇的根。不经世事,难以洞察人生。所以堆雪才会发出这样由衷的感喟:“不要说,我是你的梦;不要说,你是我的人。”
  
  “前五千年后,后五千年前的缘分,短暂的一生:/我是你的诗歌,你是我的命运!”对人生的思考何其深刻,何等精辟入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万年的修为,一万年的期待,又是一种怎样的境呢?又是一种怎样刻骨铭心的缘分呢?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珍惜现实的人生呢?活在当下,好好地活在诗意的世界里,把握人生,把握命运吧。
  
  我以为堆雪诗歌的特质首先在于情感真挚饱满、奔放热情,豪迈清爽,这是他长期生活在大西北,生活在绿色的军营,是密不可分的。其次,堆雪诗歌语言洗炼,音韵性很强,富有节奏感。诗歌语言的最大优点是抒情、凝练、简洁、干净、有力。《一万年不久》在语言上是很成功的,诗人并没有刻意雕饰之意。诗句押韵,“等”、“生”、“损”、“灯”与“心”、“星”、“行”、“音”、“径”分别押韵,读起来朗朗上口,富有音乐美感。
  
  (2007—07—21凌晨4:21)
  
  附录:
  
  一万年不久
  堆雪
  
  前五千年寻,后五千年等。
  
  一条烟雨风尘的路,贯穿我的一生。
  
  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找寻那颗依旧完好的心。在纵横交错的际遇里,完成破损。
  
  独守寂寞广阔的时空,我遥望那颗没有陨落的星。在光华闪现的泪水里,谁的马车,依旧穿行。
  
  我穿过无数晴天阴天,仍能听见你的心音;我走过多少大街小巷,却始终没看到你小屋的灯。
  
  我追不上你行走晨光的身影,只有记住那一画黄昏;我辨不清你走向天明的幽径,只好站在昨日的路口再等。
  
  不要说,我是你的梦;不要说,你是我的人。
  
  前五千年后、后五千年前的缘分,短暂的一生;
  
  我是你的诗歌,你是我的命运!
  
  (选自堆雪《灵魂北上》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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