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想着纯真年代的东西,时间、地点、人物、理想……心情总是清清的、亮亮的,好象没什么不能干的,还有用不完的力气和无尽的想象。
三月天、沿小溪游泳后偷胡豆;在重庆偷别人煮熟的鸭子;偷保守给教授用的什么桃子;到学生科去请愿;临毕业前夜偷了校长家门前面的树上的青苹果……种种劣迹。有一件夸耀——见“耀邦之去,日月无光”,明白是什么事,选择激流勇退保全自我;有一件遗憾——流失真爱。我可以坦白:在我的青年时代没有这些,就没什么愉快。
好象那时功课不错,总是提前完成作业,于是才有了干那些事的时间。功课还真的不错也,老师把带队采风的差使给了我,毕业时系里还动员我留校,可我那时学生都不想做,何必想当教师。听说城防庙的股票每天翻个筋斗,人穷志就短哦,就坚决不留校,什么艺术与学风从此崩溃。
那里还有条江,滔滔不绝但清澈见底。心扉好忧郁,就在那里漫步也疾走,心里装着有位老夫子的:君子勤于水,感悟颇丰——哪位圣贤多少与水有点关系。这个也占据了我的时间,以至于同室学友把三级片吹得天花乱坠,便看了十分钟就怨:没上过人体课吗。
有一次臭——用自行车托着校花进城摔倒在铁梭桥,他们都说我不怜香惜玉,如果见面可能还要笑。
依稀还能想起但日渐又模糊的容颜,那时天就是蓝,还有点下不大的雨和悠悠情怀。
只记得偷了校长家门前的树上的青苹果后就进入了夏季,二日、在晶玉的泪光中看到车窗依依泣别的你,车声轰鸣让我听不到你们的哭泣之声,哦!你们是我同窗的挚友,真的!在晶玉的泪光中我渐行渐远,从此季节更换,天涯孤旅。
可是现在就没那么好,要是听你的,我今天该是名利双丰——桃李芬芳,还在追逐那个梦想,还有初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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