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儿子,我都有一股说不出的痛,与儿子独处给他一片爱的晴空一份久别的温暖是我最大的心愿。儿子在我心中仍是他五岁以前的样子,聪明可爱的小模样永远定格在我心灵的镜框中,我离开儿子太久给儿子的关爱太少,他过早成熟的懂事,他美丽忧伤的文字深深震憾着我的心灵。让我快乐让我痛。
基于孩子,说法无怪乎有三,一:爱情的结晶;二:婚姻的纽带;三:男欢女爱的后遗症;我的儿子坐胎腹中,哪一类都靠不上谱,他只是无奈婚姻中的奢侈品,单纯母亲无知善良下的无辜生命。我和儿子父亲是经人介绍走入婚姻的,但绝非由相识到相爱再步入婚姻殿堂的那种。
自幼我就从古代的戏剧和小说中圈定了我的爱情,我要找一个爱我并被我爱着的蹁蹁少年,十七八岁少女美丽的季节美丽的年龄,我虽然没有同龄人漂亮的衣着和靓丽的心情,家中的拮据做为长女的我自是知道节省,可旧衣衫并不能遮住怀春少女花蕾一样的心情,不装饰也压不住青春的光彩熠熠生辉。高三那年的风雪夜,迷路的我遇上了憨厚的他,我们是校友,一路上十几里深一脚浅一脚我们风雪兼程,同样对文字的爱好一下子拉近了我们的心灵,十八里风雪兼程,我的心中冒出了梁祝化蝶那凄美的爱情,我乞盼着脚下的路长点再长点,就这样走上它一天一夜,走上一生一世,在这纯结的雪夜里走出来一个现代版的梁祝爱情,雪的白染亮了夜的黑,他的手牵住了我的心,学校的门口,浑身热气腾腾的我们羞涩地再见,从彼此的眼瞳中我们读懂了青春的朦胧。
不认识的时候,三年中学校里我就没见过他的踪影,至如今窗前凝思,他会跑入你的脑中,操场上他的矫健身影常常让我的脸儿绯红,我们常常不期而遇四目相对又匆匆离开。各自上了大学,鸿雁来往,帮我们飞出了爱情,每年的下雪天我们都会把洁白的信纸剪成雪花的六瓣,上面刻满了我们的誓言。毕业后,我们在一个城市工作,空暇的时候,我们就一同去溶入自然,在风中在雨中在雪中丰满我们的爱情。就在前一个周末,我们还相送到五更,两周未见,他却跑来告诉我他要结婚了,是他局长的千金,我大笑着说他小儿科来检阅我们的爱情,看他一脸的凝重,他说是他酒后乱性,他不要不行,他是个男人,他要负责,对,他要负责,可谁对我们五年的爱情来鸣不平,谁对我五年的青春年华来负责。那时刻如果性能留住爱情,我想我也能,用洁白之身来挽留爱情。我清楚他的为人,我知道他在撒谎。然而执意要走的他,我又奈何。
我开始寻找我的另一半了,我的词典里从此没有爱情,与谁相见都有无边的烦恼滋生,此时,三个媒人不约而同介绍了同一个人,这勾起了我的好奇,莫非冥冥之中缘定三生,我见了他,儿子的父亲,他与我初恋的情人,形象神不似,那爽朗的笑声,淡淡的烟草味,芬芳的摩丝香,反正嫁谁都要嫁,爱情没有了,有一个爱情的影子也满足一下感官吧。稀里糊涂开始了婚姻,才知道他芬芳的外表下,有一个不高尚的心灵,一个衣架饭袋,一个胸无点墨到处流情的风流种,酒后骂人打架,是他的看家本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马,激情过后,留下的苦涩我们都体验到了,水火不相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尴尬时光里,我寄情于文字,他撕我的文稿骂我酸,一次次的大打出手,让我哭天不灵哭地不应。儿子在我正准备与他离婚的时候到来了,天生的母性,让我一再犹豫,最终决定引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已在我的腹中会动了,我跪在大雨中,淋了一个下午,风凄凄雨蒙蒙,我想这样结束生命,连同一个无辜的胎儿。也许是儿子知道了我的不良意图,也许是饥饿的折磨,他在我的腹中一直折腾,左一拳右一脚,挣扎着反抗着,似乎在呐喊:“妈妈,我也是生命啊!”是啊,虫草尚能引起我的怜惜我的心疼,一个鲜活的生命,怎可能这样被他的亲生母亲断送,当我醒来时,婆婆正守着我打点滴,老人家哭着说:“你要真不想给他过,你生下孩子再说,孩子没罪,我替你带”是的,孩子没罪,有罪的,是他的母亲。她草率交友,草率结婚,这草率已决定了不幸的人生,这孩子一到来,不是祥瑞临门而是苦难的开始。也好,有一个孩子伴着寂莫的心灵,我终于生下了儿子,一个营养不良,面黄肌瘦,一个低体重儿,一个早产婴,儿子生下来三天,没哭过一声,没吃一口东西,也许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来得勉强,才毫不张扬,默默无声,我不停用手去探他有无呼吸,我在想,如果儿子夭折,我必定义无返顾地走出这无爱的围城,抱着这个不足四斤重的孩子,如同一个没了爹娘的猫咪小狗,又如一个待宰的羔羊,可怜无助,弱小的让人心疼,心底的痛迷散开来,我吻了吻儿子那瘦黄的小脸,苦笑了,我知道我死不成了,上有高堂父母,下有待哺娇儿,儿子那咬住乳头的小嘴毫不放松,仿佛他一丢,我就会弃他而去,他拚命的吸吮,那痒痒的感觉,似一股暖流涌上全身,母爱,这久别的爱心涌动,我的生活被儿子填满了,我无暇顾及舔舐初恋的伤口,也不再琢磨儿子的父亲那副德性。儿子三个月了,我在儿子父亲的衣兜里,发现了女孩子的情书,还有他给人痛说革命家史的满纸谎言。我没有吃惊,从他每天的收拾打扮神采飞扬之中,我知道他又猎获了新的女性,他是贾宝玉式的天生草莽好皮囊,还有那见一个爱一个走一个换一个的风流成性。他在女人堆中乐此不疲,我也固守我自由的心灵,相安无事,寂寞的日子,寂寞的家,只因有了儿子,才有了灵性,有了生动,我在和儿子交流着心灵,,儿子的呀呀学语,儿子的咯咯笑声,都让我欢欣鼓舞,让我感动。儿子记性特好,两岁时他就跟着我学会了三十多首唐诗宋词,每当那甜甜的童音在别人的夸奖声中响起时,我都觉得我是幸福的,苦水泡着的心灵,寂寞焦躁瞬间无影无踪。儿子看到别人的爸爸妈妈一起陪着玩耍陪着散步,往往眼里充满了馋馋的羡慕,夕阳西下的时候,他多次守着门口不回家,我问他:“儿子,你站在门口看啥哪!”“妈妈,我想别人的爸爸下班就回家,咱家的爸爸为啥总不回家呀?”我无言以对,我的泪,凄苦的泪,无奈的泪,悔恨的泪,如同蚂蚁出洞,捅挤在脸上,恣意地横流,儿子的小手从我脸上轻轻地滑过,每次我哭的时候,儿子都会这样小大人似地给我安慰给我温暖。这也是我多少次想走出这个家,而没能走出的直接原因和最大的牵挂。我不能给儿子说他的爸爸和我的婚姻,他不懂,他渴望爸爸回家,渴望爸爸有一天也会带着他一起玩耍。儿子终于没有盼到我和他的爸爸牵着他的手一起玩耍的日子。他五岁那年,我离开了他的爸爸,也离开了他。难忘我走的那一天,儿子怯怯的笑问:“妈妈,你去姥姥家住几天哪,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呀?”他不知道这就是人生最大的苦难,生离死别,我一出家门,就哭昏了过去。
以前的日子,儿子的日子里只有妈妈,妈妈的日子里只有儿子,现在舍下儿子,周围的黑暗包围着我,我的体重一下子下了三十斤。夜里,只要有哭声,我就会惊醒,一脸的泪水,满腹的疼痛;路上,只要有人叫妈妈,我都会驻足,看看是不是我的牵挂。此时,我在心底呐喊,我不再管儿子的父亲回不回家,他的女人姓张姓王还是姓马,我只要我的儿子,给他幼小的心灵一份呵护一个家。可是,那个和他的父亲同居几年的四川女人很快使代替了我的角色,送我儿子上学,接他回家,我的恨让我咬碎了钢牙,我的悔让我脆弱成了一个低能儿,我的神经快要崩溃,我的死神已向我招手,我正在痴迷那天堂的静谧和美丽,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儿子,像是谁把我的七魂六魄都摄去,我的躯体成了一具空壳,轻漂漂象踩着棉花,像驾雾,像腾云,虚汗淋漓滴水难下,我觉得自己大限将近,眼里充满了幻觉,竟是儿子那满脸的泪花,没有离开过妈妈,没有跟着过爸爸,一下子爸爸走入了他的生活,冷不丁出了个阴阳怪气的女人让他喊妈妈,一个五岁的孩子,他的心该是多么无奈孤寂和害怕,儿子没有离开过我,一个人睡一个屋子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掉床啊!容不得我再思再想,肌体的疲乏,沉重的眼皮带着我的灵魂已飘到了天涯。不知云端里谁在喊妈妈,醒来时,儿子正捧着我的脸,大声地喊着妈妈,“你不要死啊,妈妈,我想你,我会快快长大,”弟妹及时去求儿子的爷爷奶奶,我的儿子终于来看妈妈,我提出,儿子太小,我养他两年吧,儿子的爷爷奶奶同意了,我为此很感激老人家,儿子的到来,如同一副良药,我起死回生了,儿子越来越大,他终于明白了,他的命就是半个家,有爸不能有妈,有妈不能有爸。电视里唱起了“美丽的西双版纳,是不是我的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象是多余的”儿子没用教就会唱了,儿子的童音,把我们全家唱入了一片泪的海洋,唱碎了我的心,唱疼了我一生的牵挂,一生的愧疚。
儿子上小学了,被爷爷奶奶接走,儿子走时用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说:“妈妈,你不许嫁人啊,我长大了我养着你,拉勾吧!”我的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我没有敢给儿子拉勾,我知道我终究让他失望,住在弟妹的家里,终不是长法,况且弟妹的房子还是娘家的,我还是嫁人了,我没有告诉儿子,我不能给他什么承诺,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我不能给他幼小的心灵一个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爱,他的降生,注定了残缺不全,这样一个苦难下的儿子,竟然聪明的知道,用文字表达他的心情了,他的文笔很美很忧伤,写出了一篇篇好的作文,让老师不住的夸赞,这是我的欣慰。
现在儿子慢慢地长大,他尊重并理解我的这个家,经常打电话,星期日就来看妈妈,并且说,妈妈,麻烦你j就是对你的牵挂,长大了,儿子会给你营造一个家,一个我们自己的家,来弥补你我早已逝去的相依相偎的苦乐年华。我无语,我知道对儿子的愧欠越来越大。
基于孩子,说法无怪乎有三,一:爱情的结晶;二:婚姻的纽带;三:男欢女爱的后遗症;我的儿子坐胎腹中,哪一类都靠不上谱,他只是无奈婚姻中的奢侈品,单纯母亲无知善良下的无辜生命。我和儿子父亲是经人介绍走入婚姻的,但绝非由相识到相爱再步入婚姻殿堂的那种。
自幼我就从古代的戏剧和小说中圈定了我的爱情,我要找一个爱我并被我爱着的蹁蹁少年,十七八岁少女美丽的季节美丽的年龄,我虽然没有同龄人漂亮的衣着和靓丽的心情,家中的拮据做为长女的我自是知道节省,可旧衣衫并不能遮住怀春少女花蕾一样的心情,不装饰也压不住青春的光彩熠熠生辉。高三那年的风雪夜,迷路的我遇上了憨厚的他,我们是校友,一路上十几里深一脚浅一脚我们风雪兼程,同样对文字的爱好一下子拉近了我们的心灵,十八里风雪兼程,我的心中冒出了梁祝化蝶那凄美的爱情,我乞盼着脚下的路长点再长点,就这样走上它一天一夜,走上一生一世,在这纯结的雪夜里走出来一个现代版的梁祝爱情,雪的白染亮了夜的黑,他的手牵住了我的心,学校的门口,浑身热气腾腾的我们羞涩地再见,从彼此的眼瞳中我们读懂了青春的朦胧。
不认识的时候,三年中学校里我就没见过他的踪影,至如今窗前凝思,他会跑入你的脑中,操场上他的矫健身影常常让我的脸儿绯红,我们常常不期而遇四目相对又匆匆离开。各自上了大学,鸿雁来往,帮我们飞出了爱情,每年的下雪天我们都会把洁白的信纸剪成雪花的六瓣,上面刻满了我们的誓言。毕业后,我们在一个城市工作,空暇的时候,我们就一同去溶入自然,在风中在雨中在雪中丰满我们的爱情。就在前一个周末,我们还相送到五更,两周未见,他却跑来告诉我他要结婚了,是他局长的千金,我大笑着说他小儿科来检阅我们的爱情,看他一脸的凝重,他说是他酒后乱性,他不要不行,他是个男人,他要负责,对,他要负责,可谁对我们五年的爱情来鸣不平,谁对我五年的青春年华来负责。那时刻如果性能留住爱情,我想我也能,用洁白之身来挽留爱情。我清楚他的为人,我知道他在撒谎。然而执意要走的他,我又奈何。
我开始寻找我的另一半了,我的词典里从此没有爱情,与谁相见都有无边的烦恼滋生,此时,三个媒人不约而同介绍了同一个人,这勾起了我的好奇,莫非冥冥之中缘定三生,我见了他,儿子的父亲,他与我初恋的情人,形象神不似,那爽朗的笑声,淡淡的烟草味,芬芳的摩丝香,反正嫁谁都要嫁,爱情没有了,有一个爱情的影子也满足一下感官吧。稀里糊涂开始了婚姻,才知道他芬芳的外表下,有一个不高尚的心灵,一个衣架饭袋,一个胸无点墨到处流情的风流种,酒后骂人打架,是他的看家本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马,激情过后,留下的苦涩我们都体验到了,水火不相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尴尬时光里,我寄情于文字,他撕我的文稿骂我酸,一次次的大打出手,让我哭天不灵哭地不应。儿子在我正准备与他离婚的时候到来了,天生的母性,让我一再犹豫,最终决定引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已在我的腹中会动了,我跪在大雨中,淋了一个下午,风凄凄雨蒙蒙,我想这样结束生命,连同一个无辜的胎儿。也许是儿子知道了我的不良意图,也许是饥饿的折磨,他在我的腹中一直折腾,左一拳右一脚,挣扎着反抗着,似乎在呐喊:“妈妈,我也是生命啊!”是啊,虫草尚能引起我的怜惜我的心疼,一个鲜活的生命,怎可能这样被他的亲生母亲断送,当我醒来时,婆婆正守着我打点滴,老人家哭着说:“你要真不想给他过,你生下孩子再说,孩子没罪,我替你带”是的,孩子没罪,有罪的,是他的母亲。她草率交友,草率结婚,这草率已决定了不幸的人生,这孩子一到来,不是祥瑞临门而是苦难的开始。也好,有一个孩子伴着寂莫的心灵,我终于生下了儿子,一个营养不良,面黄肌瘦,一个低体重儿,一个早产婴,儿子生下来三天,没哭过一声,没吃一口东西,也许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来得勉强,才毫不张扬,默默无声,我不停用手去探他有无呼吸,我在想,如果儿子夭折,我必定义无返顾地走出这无爱的围城,抱着这个不足四斤重的孩子,如同一个没了爹娘的猫咪小狗,又如一个待宰的羔羊,可怜无助,弱小的让人心疼,心底的痛迷散开来,我吻了吻儿子那瘦黄的小脸,苦笑了,我知道我死不成了,上有高堂父母,下有待哺娇儿,儿子那咬住乳头的小嘴毫不放松,仿佛他一丢,我就会弃他而去,他拚命的吸吮,那痒痒的感觉,似一股暖流涌上全身,母爱,这久别的爱心涌动,我的生活被儿子填满了,我无暇顾及舔舐初恋的伤口,也不再琢磨儿子的父亲那副德性。儿子三个月了,我在儿子父亲的衣兜里,发现了女孩子的情书,还有他给人痛说革命家史的满纸谎言。我没有吃惊,从他每天的收拾打扮神采飞扬之中,我知道他又猎获了新的女性,他是贾宝玉式的天生草莽好皮囊,还有那见一个爱一个走一个换一个的风流成性。他在女人堆中乐此不疲,我也固守我自由的心灵,相安无事,寂寞的日子,寂寞的家,只因有了儿子,才有了灵性,有了生动,我在和儿子交流着心灵,,儿子的呀呀学语,儿子的咯咯笑声,都让我欢欣鼓舞,让我感动。儿子记性特好,两岁时他就跟着我学会了三十多首唐诗宋词,每当那甜甜的童音在别人的夸奖声中响起时,我都觉得我是幸福的,苦水泡着的心灵,寂寞焦躁瞬间无影无踪。儿子看到别人的爸爸妈妈一起陪着玩耍陪着散步,往往眼里充满了馋馋的羡慕,夕阳西下的时候,他多次守着门口不回家,我问他:“儿子,你站在门口看啥哪!”“妈妈,我想别人的爸爸下班就回家,咱家的爸爸为啥总不回家呀?”我无言以对,我的泪,凄苦的泪,无奈的泪,悔恨的泪,如同蚂蚁出洞,捅挤在脸上,恣意地横流,儿子的小手从我脸上轻轻地滑过,每次我哭的时候,儿子都会这样小大人似地给我安慰给我温暖。这也是我多少次想走出这个家,而没能走出的直接原因和最大的牵挂。我不能给儿子说他的爸爸和我的婚姻,他不懂,他渴望爸爸回家,渴望爸爸有一天也会带着他一起玩耍。儿子终于没有盼到我和他的爸爸牵着他的手一起玩耍的日子。他五岁那年,我离开了他的爸爸,也离开了他。难忘我走的那一天,儿子怯怯的笑问:“妈妈,你去姥姥家住几天哪,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呀?”他不知道这就是人生最大的苦难,生离死别,我一出家门,就哭昏了过去。
以前的日子,儿子的日子里只有妈妈,妈妈的日子里只有儿子,现在舍下儿子,周围的黑暗包围着我,我的体重一下子下了三十斤。夜里,只要有哭声,我就会惊醒,一脸的泪水,满腹的疼痛;路上,只要有人叫妈妈,我都会驻足,看看是不是我的牵挂。此时,我在心底呐喊,我不再管儿子的父亲回不回家,他的女人姓张姓王还是姓马,我只要我的儿子,给他幼小的心灵一份呵护一个家。可是,那个和他的父亲同居几年的四川女人很快使代替了我的角色,送我儿子上学,接他回家,我的恨让我咬碎了钢牙,我的悔让我脆弱成了一个低能儿,我的神经快要崩溃,我的死神已向我招手,我正在痴迷那天堂的静谧和美丽,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儿子,像是谁把我的七魂六魄都摄去,我的躯体成了一具空壳,轻漂漂象踩着棉花,像驾雾,像腾云,虚汗淋漓滴水难下,我觉得自己大限将近,眼里充满了幻觉,竟是儿子那满脸的泪花,没有离开过妈妈,没有跟着过爸爸,一下子爸爸走入了他的生活,冷不丁出了个阴阳怪气的女人让他喊妈妈,一个五岁的孩子,他的心该是多么无奈孤寂和害怕,儿子没有离开过我,一个人睡一个屋子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掉床啊!容不得我再思再想,肌体的疲乏,沉重的眼皮带着我的灵魂已飘到了天涯。不知云端里谁在喊妈妈,醒来时,儿子正捧着我的脸,大声地喊着妈妈,“你不要死啊,妈妈,我想你,我会快快长大,”弟妹及时去求儿子的爷爷奶奶,我的儿子终于来看妈妈,我提出,儿子太小,我养他两年吧,儿子的爷爷奶奶同意了,我为此很感激老人家,儿子的到来,如同一副良药,我起死回生了,儿子越来越大,他终于明白了,他的命就是半个家,有爸不能有妈,有妈不能有爸。电视里唱起了“美丽的西双版纳,是不是我的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象是多余的”儿子没用教就会唱了,儿子的童音,把我们全家唱入了一片泪的海洋,唱碎了我的心,唱疼了我一生的牵挂,一生的愧疚。
儿子上小学了,被爷爷奶奶接走,儿子走时用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说:“妈妈,你不许嫁人啊,我长大了我养着你,拉勾吧!”我的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我没有敢给儿子拉勾,我知道我终究让他失望,住在弟妹的家里,终不是长法,况且弟妹的房子还是娘家的,我还是嫁人了,我没有告诉儿子,我不能给他什么承诺,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我不能给他幼小的心灵一个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爱,他的降生,注定了残缺不全,这样一个苦难下的儿子,竟然聪明的知道,用文字表达他的心情了,他的文笔很美很忧伤,写出了一篇篇好的作文,让老师不住的夸赞,这是我的欣慰。
现在儿子慢慢地长大,他尊重并理解我的这个家,经常打电话,星期日就来看妈妈,并且说,妈妈,麻烦你j就是对你的牵挂,长大了,儿子会给你营造一个家,一个我们自己的家,来弥补你我早已逝去的相依相偎的苦乐年华。我无语,我知道对儿子的愧欠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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