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开伞,走到她的身边,她似乎并没有一惊,回过头向我笑笑。天呢,那略带忧伤的一笑,霎时间天在飘,地在飘,飘满美丽的纸蝴蝶,一只一只都变成美丽的桃花,鲜艳夺目。一会儿她才说:“恭喜你。”轻轻的,淡淡的。可我却来了兴头,不由高兴万分,我们吃饭吧,我请客!她点点头。
我们默默走着,时间好像突然间回到了那个晚上。我还是撑着伞,走在她的左边,静静的,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却说不出口。我不想破坏这种感觉,一种奇妙,一种默契。可突然,我听到她的啜泣声。
“……?”我不由慌了,亲爱的姑娘,你为什么要哭泣呢?我为什么每次都难猜透你的心思呢?我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搂住她,她向我靠了靠,也许……
在回来上晚自习的路上,她突然变得很开心,有说有笑的,蹦蹦跳跳,手舞足蹈,一反这一个月的沉默。我又是糊涂,女人为什么都这么容易善变呢?
我问她,这次我数学超过你,你不气愤吗?
她笑笑,是吗?可我故意做错两道选择题啊!
“……”我无语。看来是失败了,无论从成绩还是从智力上她都高我一筹。
“我以为从那次后你不会再理我了,没想到我又猜错了。”
“那你不搭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就想知道答案。
“秘密。”她轻轻一笑。
我们又开始了最原始的方式,我买信纸,给她传小条,不过从来都没写多过。她呢,一行一行,一张又一张,整整齐齐的,连纸都叠得方方正正,一丝不苟。
就这样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天,入冬下起了第一场雪,我很高兴,于是写道,下雪了,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谁知她回道:你所感觉的。我一阵愕然,以为她要评价一下雪的样子甚至是引用句诗,可没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尘世间的小精灵吗?
上午放学,我们一起走在回家的路口,一边打雪仗一边跑着闹着,可是总感觉我们很遥远。她爱雪的动,而我却喜欢雪的静。可看到她那么地高兴,只好和她打着闹着。忽然她脚下一滑,我忙跑上去,可还是晚了,她一下子坐在地上。我心痛地把她拉起来,看着那通红的双手,不由一阵怜惜,这就是天天给我讲题写字的手吗?我把它拉到我的胳肢窝下,她满脸通红略带微笑地向我看着,突然说:不错哦,我这老师没看走眼,你是个好学生。然后“咯咯”一笑,手一缩,跑了。我先是一愣,继而追赶她,边说道,你真想我做你的学生吗,刘老师?
她听了下来,笑的弯下腰,说,好学生,真乖!收下你了!
我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神秘地说:“欣儿,你可记得咱们师祖婆婆?”
她嗔怒道,讨厌!
“不早了,下午还有课呢,咱们走吧。”
她蹦蹦跳跳走到我的身边,搀起我的胳膊……
这一天就要过去,这种感觉还会继续吗?
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总感觉欠她太多,这个世间欠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欠别人的人情,因为人情大如天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我只能改变性格中的冷漠好好对她,她似乎天天都很高兴,和我开玩笑,打闹,学习。但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人,也许随时都可能变为空气甚至泡沫,对她的爱我受之不起。我们不再同一片蓝天下。
在高二下半学期,我位居年级第二,班主任吧我好好夸奖一番,在开班会时让我总结经验,我默默走了上去,在黑板写了个大大的“勤”字。其实,我知道大家都知道这个字;其实,我知道是因为她;但我只能这么写,因为我在学校。
就在这个学期班里调来一个女生,穿戴显得珠光宝气,非常时髦。据说,她老爸是个大老板,而且和校长是老同学。不过,这与我有什么相关呢?可就在这个女孩做自我介绍时,班里却是乱成一片,几个男生私下议论着要对她“下手”,泡这妞前途无量在班里立马成了口头禅。我只是抬头想刘珂欣望望,她微微一笑。
第二天是星期六,没课。时髦女孩要请全班pary,我有点累想好好休息两天就决定不去了,刘珂欣似乎也不愿意去。
他们玩了一晚,我看了半晚的书,那种“豪华盛宴”我受之不起,不想欠别人的。
周日一大早,正与周公“商讨”国家大事,老妈“当当当”敲门,喊我起床。
“妈,今天不上课。”我不耐烦地答道。
“有人找你!”
“谁,刘珂欣?”我心里一喜,忙从床上弹了起来,穿衣,洗漱后快步走向客厅。
“……”原来不是她,真是晕了,我有些生气,素不相识的干嘛就要来我家里还是一大早,一点礼貌都不懂!但出于礼节,我还是强压怒气,说:“是你啊,有事吗?”
“昨晚你为什么不参加我的party?”
我以为什么大事,原来这个啊,我参加不参加好像和你没关系吧,当时我就想说出这句话来,但还是忍住了。“小姐,我很累,想sleep下行吗?”
“那今天我补请吧。”她望向我。
“……”我……我觉得好笑,世界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可我们好像不是很熟恩,况且无功不受禄。”
“那你现在陪我散散步不就有功了吗?”
我……我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刚好门铃响了,我起身去开门,老妈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接着就听到老妈亲切的声音:“欣欣来了,快进!”
我尴尬地站了站,又坐了下来,老妈什么时候“身手”如此敏捷了?
刘珂欣走进客厅,看到时髦女孩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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